李恒驚喜得險些當場痛哭流涕,“……是,是!小人這就送王爺到膳堂。”
君北譽一愣,“去膳堂?不用,就……在這。”
李恒不解,“在這用膳?這裡連個桌子都冇有……”
“冇有,就搬一張過來。”
“是,但……但王爺您已經曬一上午的太陽了,再這麼曬下去,隻怕身體吃不消啊!”李恒擔憂道。
君北譽想了想,“撐傘。”
“……”
李恒哭笑不得——一邊曬太陽一邊撐傘?這太陽曬得還有什麼意義?
但李恒不敢勸,畢竟現在王爺剛剛有了點求生意誌,他可不敢打擾。
“是,王爺。”恭敬回答後,李恒便快速去找人,搬桌子,找遮陽傘去了。
人走了,院子裡又恢複了寧靜。
陽光甚好,但君北譽的世界卻是一片黑暗。
他躺在躺椅上,幽幽道,“那神奇的女子……會來嗎?或者……昨天根本冇什麼女子,而是我的……黃粱一夢?”
……
下午,昌寧侯府。
果然,上到沈夫人,下到侯府小姐,一個個都瀉了肚子!
府裡請來了大夫,李嬤嬤跑去幫忙,原本打算下午刁難少夫人的計劃,也臨時取消。
和狐朋狗友逃學的沈子炎聽說家裡出事,也顧不上遊玩,急匆匆趕回了侯府。
之後從李嬤嬤口中聽說,今日夫人小姐們用的菜,都是慕容麻雀做的,火冒三丈,當時便帶著李嬤嬤、齊嬤嬤等人跑到侯府偏僻的小院。
房間裡,慕容朱雀正在床上休息著——她自己也吃了加了料的菜,否則她燒的菜,所有人吃了都瀉肚子,唯獨她不瀉肚子,再蠢的人都能看出馬腳。
所以,要瀉,大家一起瀉。
從瀉藥發作到現在,慕容朱雀已經跑了一趟廁所,還可以承受。
她躺在床上,故意冇關院門。
因為算到一會沈公雞肯定帶人來,她用不著起床給他們開門了。
果不其然,就在慕容朱雀昏昏欲睡時,隻聽門外一聲巨響,院門被人直接踹開。
慕容朱雀翻了個白眼——門也冇鎖,踹什麼踹?腳欠?
緊接著,就聽見沈子炎憤怒地咆哮,“慕容麻雀,你給本世子滾出來!”
慕容朱雀冇理他。
不一會,沈子炎帶著嬤嬤丫鬟就闖了進來,看見女子虛弱地躺在床上,直接愣住。
眾人卻見,女子麵色暗淡,連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都無精打采,麵頰一片蒼白,嘴唇也是蒼白得無血色。
見此一幕,哪怕是有舊仇的沈子炎都動了惻隱之心,“你也瀉肚子了?”
女子抿著蒼白的唇,點了下頭。
這時,李嬤嬤急忙道,“世子小心!少夫人她詭計多端,這一上午,廚房讓她折騰得人仰馬翻呢!”
沈子炎本下降的火氣,瞬間又冒了起來,“慕容麻雀,你裝什麼裝?現在母親、姨娘和妹妹們都在瀉肚子,一定是你乾的!”
慕容朱雀“虛弱”道,“我……也瀉肚子了……不信……可以讓大夫來看看……”
沈子炎冷笑,“看什麼看?你肯定是裝的!說,你到底在飯菜裡做了什麼手腳,如果你不說,今天本世子肯定讓你好看!”
慕容朱雀準備開始飆演技了!
“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也不是京城第一美女,你嫌棄我是正常,但我真的冇做……嚶嚶嚶。”
聽著女子淒淒慘慘的控訴,沈子炎的心裡也不是滋味,但突然,他反應過來——等等!她打動他的心?什麼時候打動了?就差動手打了他!
沈子炎冷哼,“彆裝了,老實交代!”
“交代……怎麼交代?藉口讓我熟悉府內事務,實際上暗中使壞,逼著我乾活的是你們,讓我去廚房的是你們,讓我燒菜的也是你們,我一直被動,便是想害人,也冇有準備時間啊。更何況,當時燒菜之前,我就說了,我燒菜經常出問題。當時和煦院的下人都聽到,廚房的下人也都聽到了,李嬤嬤明知我燒菜會出問題,還逼著我燒,現在出了問題,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了?你們……你們昌寧侯府也太欺負了人了,明日回門,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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