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半晌,終是冇有一個答案,李婉清甩了甩頭,將這些思緒拋之腦後。
“這個呆子,要是明天能主動要求我陪同考試,我就原諒這一夜為你縫製的辛苦。”
說罷,似是下定決心一般,手中的細針挑了挑燭芯,明亮的燭火下專心縫製起來。
……
翌日。
半宿冇閤眼的李婉清早早起床,洗漱完支會走了丫鬟們,獨自坐在梳妝檯前梳著頭。
雖是梳頭,李婉清的思緒卻不在這裡,而是透過銅鏡的反射,看著隔壁廂房房門。
此時她秀眉緊皺,正在考慮著待會兒要怎麼回覆唐昊的邀請而顯得不太突兀。
若是語氣過輕,那位夫君定然以為自己放下身段,低聲下氣的做一位賢妻。
但這,並不是她要的結果。
若是語氣過重,這位夫君若是不敢再請自己,那在武科上空缺難免讓其他人覺得自己薄涼。
一時間讓李婉清格外糾結,不知道怎麼說才比較容易被接受。
“吱嘎”
一聲門響。
瞬間打斷了李婉清的思緒,隔壁房間的腳步聲隨即響起,李婉清慌忙坐正身體,心跳也不由得加快莫名緊張起來,眼睛不敢再瞟向廂房那邊一眼,假裝漠不關心的撥弄著秀髮,等著唐昊前來邀請自己。
唐昊一身勁裝,甚至連婚房都不看一眼,大步走出房門。
李婉清一陣失落,聽著漸遠的腳步聲,心中惱怒交加,一把將手中的牛角梳拍在梳妝檯上。
“唐公子還冇走啊,看來是趕上了。”
忽然間一個聲音傳來。
李婉清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心中一怔,起身走到窗前,將窗戶開啟一條縫隙向外看去。
果真是她。
宋若辛。
看著宋若辛帶著兩個家仆走來,唐昊問道。
“宋姑娘,你怎麼來了?”
說著唐昊便迎了上去,很明顯對待這位宋姑娘與李婉清也截然不同。
氛圍更為輕鬆,態度也更為隨和親近。
說話間,宋若辛已來到唐昊身前,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道。
“今天是唐公子武科大試的日子,台上必有些跌打擦傷,我想著家中還有一副祖傳明光甲,正好能給唐公子派上用場。”
說罷,宋若辛向後一揮手。立馬有一個家仆捧著一個精緻的木匣走了上來。
宋若辛打開木匣將甲衣取出,拿在手中,笑盈盈的對著唐昊說道。
“來,唐公子,試試看合不合身。”
說著,便要給唐昊穿上。
見宋若辛心思細微,竟然想到給自己送貼身寶甲,心頭不由得一熱。
但聽聞宋若辛提到祖傳二字時,心頭肅然起敬,後退一步,連連擺手道。
“不可不可,這可是宋府祖傳之物,豈能讓我隨便穿戴。”
宋若辛知道唐昊不好意思將自己祖上的東西據為己有,遂說道。
“唐公子,這明光甲雖是祖傳之物,但現在這盛世,多半也用不上,放在倉庫也是閒著。況且先父留下遺誌,將此甲留於用得上的人,現在不是正好嘛。”
見不好推辭,唐昊躬身行了一禮道。
“那就謝過宋姑娘了,隻是這份恩情,唐昊暫時報答不了。”
“唐公子哪裡話,你曾多次救我性命,這點禮物權當我的一點謝意吧。”
說話間已將明光甲展開,披在了唐昊身上。
親自為唐昊穿戴捆綁,動作輕柔,宛如一位給即將出征的丈夫整理衣衫一般。
看著院子中的一幕,窗前的李婉清心中升起一股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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