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年間。
一位布衣少年,被一輛馬車,拉進了衛國公李靖的府上。
這位少年正是穿越而來的唐昊。
穿越來的這兩年間,唐昊驚奇的發現身處的世界竟與印象中的唐朝相差無幾,甚至連年號都出奇的一致。
但眼前桌上一紙婚約卻讓唐昊著實困惑起來。
這份婚約之中字裡行間清楚的表明,自己弱冠之年將會與一名女子完婚。
唐昊看著婚約上蒼勁有力的字跡喃喃自語道。
“李靖之女李婉清?”
李靖,大唐二十四功臣之一,位高權重。
思來想去,唐昊也冇能弄明白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天子身邊的紅人,又怎會和自己這個寒門弟子扯上關係呢?
“李婉清?”
唐昊默唸著這個名字,恍然間想起這名字在初入長安時聽起過,不覺間思緒再次回到坐在馬車上飛馳在長安街上的情景。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或閒庭信步或神色匆匆,其中不乏一些高鼻梁深眼窩的異族人士穿梭其中。街邊的小販大聲叫賣著,好不熱鬨。一片萬國來朝,花天錦地的大唐盛世。
路人的議論聲也不覺間傳入耳中。
“呦!昨天李姑娘從軍營回長安,夾道兩旁人人歡呼,高聲喝彩,那場麵堪比宰相訪民。”
“你還彆說,這虎父無犬女!這李婉清小小年紀,卻一點也不比戰功赫赫的李將軍差,這次可是大破突厥,立下汗馬功勞了。”
“說起來這李婉清確實是大唐第一奇女子了,文武雙全,大唐之幸,李氏之幸啊。不過聽說李姑娘這次是專程回來成親的!不知是誰這麼好的福氣。”
一路上長安百姓對這位李府姑娘讚不絕口,更多的是對李婉清要嫁之人充滿好奇。
唐昊整理了下街上聽到的訊息,對這個李婉清姑娘也有了些瞭解。
李婉清是李靖的獨女,自幼聰慧過人,五歲便能斷文識字,七歲時飽讀詩書,在十歲時便能吟詩作畫,是一代才女的代表。如今正是碧玉年華,出落得亭亭玉立,容顏絕麗。羨煞眾多京城貴女,更引得無數長安公子傾慕。
隻是任誰也想不到,這位才貌無雙的李婉清竟在十三歲那年,毅然棄文從武。
雖是在民風開放的大唐,女子參軍的事例還是很少,當聽到李婉清毅然從軍的訊息,很多欽慕李婉清的世家公子無不扼腕痛惜。
然而虎父無犬女,李婉清在兩年間已在軍中站穩腳跟,終在十五歲時已成為軍中正六品的昭武校尉,並在十五歲那年率領自己的女騎,千裡奔襲,大破突厥。
一時間朝堂內外震動,名聲鵲起,也為這位才女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如今這位文武雙全的奇女子在十六歲這年重返李府,梳妝打扮,準備嫁人。
唐昊收回思緒,怔怔的看著自己一身紅衣坐在廂房中發呆。
和廂房寧靜不同,在李府大廳卻是另一番景象。
此時的李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著紅花,塗朱漆,就連仆人也是穿戴整潔熱情的招呼著拜訪的名人雅士。
受李靖邀約的各位王公大臣,也和城中百姓一樣,隻知李靖今天嫁女,卻並不知道李靖的這位賢婿是何等身份。今日一半是為了慶賀,更多一半是為了一睹李婉清身邊之人的風采。
李府廳堂之上重臣群集,二十四功臣也來了**位,更彆提李靖一些交好的一些雅士異人了。
可謂大唐半數棟梁之才齊聚一堂。
“老李,你這府上一派喜氣,為何遲遲不見女婿露麵啊?也不見你在請帖上提起,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鄂國公尉遲敬德扯著嗓子,聲如洪鐘,看著端坐廳堂之上的李靖忍不住問道。
話音剛落,把玩手中摺扇的房玄齡也抬頭微微瞥了一眼李靖,神情之中也充滿好奇。
“我可是先前打聽過了,這些朝堂上半數人都不知曉你給自己閨女選的這位貴婿是何人,難道會是皇宮中的某位?”
看了眼依舊麵色含笑不動聲色的李靖,萊公杜如晦有些心急,忍不住問道。
“老李啊,你就彆賣關子了,給大家說說,省的咱們乾著急。”
李靖端起桌上的茶盞,品上一口,微微一笑。
“諸位,我的這位女婿名叫唐昊。”
話音剛落,眾人皆是一臉狐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這個陌生的名字完全冇有一丁點印象。
“唐昊?”
杜如晦難掩眼中的疑惑,瞅著李靖說道:“李兄,這個唐昊,我……我怎麼從未聽誰提起過。”
其他的人也紛紛側目,都在靜靜的等著李靖的一個回答。
李靖緩緩站起身來,環視眾人一眼,信步走到廳堂中間,朗聲說道。
“這位唐公子,並不是什麼權臣之士,也並不是名門貴族,乃是一介布衣出身。”
此話一出,眾人怔怔的望著李靖,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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