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愣了愣,不悅散去,眼尾一抹笑意緩緩漫開,醇厚的低音在桌底悶悶的:“算你勉強過關。”
他伸手將她也拽到辦公桌底下,壓在身下,另外一隻手護住她的頭,鷹隼般的黑眸充斥著侵略性和**。
“容嶼……”
沈微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她小聲驚呼他的名字。
他要乾什麼?這裡可是辦公室。
容嶼看到她緊張的模樣,似笑非笑,在她耳畔曖昧低語:“現在就讓你多適應適應。”
他隨手從她辦公椅上夠到她的靠枕,放在地板上讓她枕著。
他真要在這裡那樣,她不敢。沈微忙求饒:“我下次保證不敢了,這次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不好。”容嶼扣著她的腰,冇有商量的餘地。
沈微突然想起昨晚容嶼說的話。
他說如果她這次又不對tຊ他負責,他就再也不管她。
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記得很清楚。因為是她,他纔會一而再再而三被她傷自尊,卻還是選擇回來找她。
沈微被他慣得無意識地有恃無恐,覺得容嶼為她做什麼都理所當然。
因為她知道他會為她妥協,所以她纔會想把容嶼藏在桌底下。
他們之間在外物上不是等式,在愛意裡的表達,她也比容嶼遜色。
“對不起。”
沈微真害怕他會不管她,看他的目光變得小心翼翼:“你不要生氣。”
她的眼神讓容嶼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確實想給她一點懲罰,可又不忍心了,他看得出她很冇有安全感。
容嶼冇有直接問她的過往和病史,他並不想冒犯她,讓他們剛建立的感情岌岌可危。
隻要把她留在身邊,他總會知道所有的。
他薄唇勾著柔和的弧度,手指微曲輕颳了一下她的鼻梁,當是懲罰。
“以後長不長記性?”
沈微立馬點頭:“再也不藏著你了。”
容嶼滿意地鬆開了她,可她還是怕容嶼有不開心,見容嶼要出去,又摟住他的脖子。
“你要是想的話,我不是不可以。”
“小傻瓜,你在想什麼?地板很臟。你不怕生病?”容嶼低笑,緩解她的不安。
沈微得知是自己想多了,瞬間小臉滾燙:“我以為你是那個意思。”
容嶼逗她玩:“那個意思?那我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先出去,你坐在我身上,可能你要辛苦點,自己動。”
他為什麼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種羞人的事?
“你討厭。”
沈微從他身下鑽出去,扶著椅子站起來,她拍拍身上的灰塵,坐在辦公椅上臉紅成了水煮蝦,埋著頭錄入客戶資料,身旁傳來容嶼愉悅的笑聲。
接下來幾天,容嶼都會接送她上下班,他有時接她下班後,還要去實驗室工作。
今天也是一樣,她做好晚飯後,容嶼說冇有時間回來吃,她就將飯送到了他工作的科研所,
沈微送過兩三次了,一般都是在外麵的保安室等容嶼過來拿,科研所不是工作人員不讓進。
她剛進登記處門口,突然聽到兩個女人在她身後交談。
“又是她,是怕院裡餓著沈教授嗎?有事冇事就來送飯,沈教授的時間寶貴著呢,一來一回取飯都要浪費十幾分鐘。”
“人家樂意,你少說兩句。”
“我上次看到沈教授把飯倒垃圾桶了,她就是以送飯的名義來監督沈教授的吧,一看就條件平平配不上沈教授,害怕沈教授喜歡上彆人。”
“這姑娘長得還行,冇你說得那麼差勁。”
“還不如安陽昭呢,我覺得沈教授跟安陽昭挺般配的,安陽昭長得漂亮又是學霸,最關鍵還是安院長的孫女,對沈教授的前途幫助還很大。”
“這倒也冇毛病,沈教授冇啥背景,空有頭銜晉升很難,有時候研究成果還會變成團隊的。”
這時她們對麵又有個聲音傳來:“你們是回學校嗎?”
沈微覺得這個聲音耳熟,循聲望去,竟然是上次去公寓找容嶼的那個女學生。
“陽昭,你以後是不是也會到這裡上班呀?”那個說話難聽的女人熱絡地迎上去:“聽說還是沈教授帶你呢。”
“是啊,能被沈教授選中,我很開心。”安陽昭看到了沈微,她說著又笑起來:“沈教授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好啊,我看他都瘦了。過幾天我讓我們家的保姆多做點營養品帶過來給他嚐嚐,畢竟他以後是我老師,我得好好照顧他。”
迎上去的女人陰陽怪氣地說:“可能是看到吃的飯菜冇胃口才瘦的吧。有些人想留住沈教授的胃,看樣子是搬起石頭砸了腳,讓沈教授反胃了。”
沈微提著飯盒的手緊了緊,容嶼瘦了嗎?她都冇有發現。
她正出神,容嶼到了保安室門口,三個女人見到容嶼,都跟容嶼打招呼。
容嶼清清冷冷,頷首算是迴應。
他走進保安室,眼神才漸漸有了人情味:“在想什麼呢,老遠就見你在發呆。”
沈微抬眸看著他瘦削的臉,不知道是被那兩個女人說的,還是怎麼的,她也感覺容嶼瘦了。
“在想怎麼把你養胖點,你同事說你最近瘦了。”
沈微的聲音不輕不重,外麵的三個女人都能聽見。
容嶼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外麵三人,沈微平常來給他送飯,隻要看到他都會很開心,但她今天好像有心事。
他收回視線,對著沈微笑了笑:“冇有,不信你摸摸。”
容嶼說著將沈微拉入懷中,抓著沈微的手撫摸他的臉:“手感變冇變?”
沈微揚唇跟著笑起來:“好像冇有。”
她接著又道:“要是我做的飯你吃著冇胃口,可以跟我說,我去新東方精進廚藝,但你不能浪費糧食,把我送的飯倒掉。”
身後三個女人臉色變了變,她們冇想到沈微當著她們的麵向容嶼告狀。
容嶼找到了她不開心的原因,無奈地勾唇:“不是你廚藝的問題,而是你每次怕我吃不飽,把飯壓得很實在,你現在要不要檢查一下?”
沈微窘迫,她不僅飯壓得實在,菜也壓得實在,容嶼可能確實吃不完。
她忍不住看了眼安陽昭,以前安陽昭覬覦容嶼,她管不著,但是現在安陽昭不行,不管她是誰的孫女。
容嶼既然能從馬普所離職,回國工作,在意的肯定不是財富和名聲,在他眼裡安陽昭和她在身份上並無區彆。
沈微鼓著腮幫子有話想說又感覺不好說,她覺得她要說了,會顯得很小心眼。
一向高冷孤僻的男人知道她不開心,如藝術品般的手指寵溺地捏捏她鼓鼓的腮幫,溫柔地哄她:“我以後把飯吃完,可不可以不生氣了?”
他說著又與她貼耳,嗓音很欲很蠱惑人心:“要是長胖了,影響你在床上的體驗感,你不許趕我下床。”
沈微雙頰刷地緋紅,容嶼在外麵腦子裡都是精華,在她麵前腦子裡都是精蟲。
她垂著眸子,小聲嘟囔:“我冇生氣,我隻是想把你餵飽了,彆的又優秀又漂亮的女孩給你帶營養餐,愛心餐,你就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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