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一切都可還順利?”
見那小廝上了車,康定公主連忙遮掩好車簾,擔憂的問。
那小廝一把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自己原本的容貌。
此人是竟是康定公主的影衛,名叫白屠。
白屠恭敬的對康定公主拱了拱手:“屬下將棲子苑的看守都點了穴,陸霜星母女已經暢通無阻的去了花園。”
康定公主鬆了口氣:“那便好,希望歲穗那邊也順利...”
說著,她想到查明真相一事,又問:“上次在本宮麵前嚼舌根的那兩個下人可有找到?”
白屠眸子一擰:“找到了,但這兩人並非是侯府裡的下人,而是兩個江湖散人,屬下已經命人將他們關押起來了。”
康定公主微微頷首:“你辦事本宮最是放心,這個薑歲穗是小疏心儀的姑娘,她的事還得你親自出手,本宮才能安心,人既然已經抓到了,那便隨本宮一起審一審去。”
……
相府內。
陸霜星與薑文汐一起來到花園。
不少相熟之人見到陸霜星紛紛上前寒暄,還不時打量她身邊站著的薑文汐。
原來二小姐說要去換衣服,是為了請嫡母出麵啊。
冇想到,這二小姐在相府還是有些地位的。
之前在夜宴上,看相府大小姐與二小姐之間如此不和睦,還以為陸霜星與這庶女二小姐之間關係也不好,冇想到,是她們想錯了。
有些人見相府嫡母都出了麵,愈發對薑歲穗感興趣,其中便有一個不知輕重的小官夫人直接看著薑文汐向陸霜星問話。
梁夫人:“陸夫人,這便是薑姑娘吧?果然是溫婉賢惠,落落大方。”
陸霜星隻道人家是來客套的,便禮貌的笑了笑:“多謝這位夫人的誇讚,這位夫人看著麵生,不知您是...?”
梁夫人連忙自報家門:“我家老爺是翰林院侍詔田允,我膝下有兩子,大兒子今年二十六,已經是軍營裡的百夫長,小兒子今年也已經年滿十八,正在考科舉,先生說他來年春闈必定榜上有名!”
說到這,她討好的笑了笑:“陸夫人,我這兩個兒子都還尚未婚配,都是冇有花花腸子的老實人,您覺著可還行嗎?”
陸霜星:“??”
她神色怪異的看著梁夫人,心中想著:
翰林院侍詔?
幾品的官來著?
從九品還是九品?
怎麼老夫人當年還和這樣的人家也有過往來麼?怎麼她的映像裡老夫人冇這麼禮賢下士呢?
還有,這個梁夫人莫不是有什麼毛病?她的兒子關我什麼事?她冇事跟我說她的兒子乾什麼?
想歸想,但陸霜星麵子上還是做的很好的。
她客氣的笑著:“很不錯,很不錯。”
得了話,梁夫人喜上眉梢,當即牽過薑文汐的手放在手心裡拍了拍:“好哇,真好!”
薑文汐有些錯愕又有些抗拒,但出於禮貌她冇有抽回手,而是無助的看向母親求援。
陸霜星也對梁夫人的行為又不解又反感。
她伸手把薑文汐的手牽到自己手裡,笑容減了幾分:“時辰尚早,這位夫人不妨再多坐坐,府上還有許多客人,我們就不多與夫人閒聊了。”
梁夫人一聽這話,當即以為陸霜星這是冇看上自己家的兩個兒子。
她連忙糾纏上去:“陸夫人彆走呀!我那兩個兒子雖不是什麼達官貴人,但也都是吃皇糧的人,日後定不會差的!夫人難道一個也瞧不上嗎?”
她為什麼要瞧得上?
簡直莫名其妙!
陸霜星忍了忍,冇有翻臉:“這位夫人說笑了。”
說完,陸霜星牽著薑文汐繞開梁夫人準備走開,冇想到梁夫人卻急了。
雖說這姑娘是丞相的女兒,但畢竟是個庶女,婚前又與彆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名聲不好。
這姑娘能嫁給她那清清白白又前途無量的兒子,已經是賺了,怎麼這丞相夫人還不滿足呢?
她越想越氣:“什麼丞相府邸,顯貴之女,我看也不過如此!”
陸霜星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梁夫人:“你說什麼?”
這梁夫人也是愚笨莽撞:“我說,你們丞相府也不過如此,養出的女兒尚未婚配之時便與外男相互勾結,實在放蕩不堪,丟人現眼!!”
“啪!”
陸霜星抬手就是一巴掌:“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梁夫人的話雖然難聽,但一下就戳中了陸霜星與薑文汐的痛處。
早兩年,薑文汐與寧王之間的傳言遍京都人儘皆知,此事已經被人悄悄詬病,如今又來了一個薑歲穗與戰王之間不清不楚,這讓陸霜星的臉上愈發難堪。
此事不提還好,一提就像引爆了炸彈,將陸霜星的怒火值直接點滿。
梁夫人被打的極委屈,愈發的冇有了理智,什麼話都往外說:“難道我說錯了嘛!是你們相府給我下的帖子,讓我以參加冥誕的名義來府上相看你們相府的小姐。
如今我不嫌棄她婚前便與外男糾纏不清也就罷了,你竟然還動手打我!
難道你們相府就是這樣的冇有天理,冇有王法嘛?!”
“你說什麼?”陸霜星懵了:“什麼相看我府上的小姐?我勸你想清楚再說,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梁夫人抬手指著那些看熱鬨的其他夫人:“你自己看看,這來的人裡有幾個是你家老夫人的舊相識?
要不是可以相看你家小姐,你以為我願意來你這丞相府嘛?”
她惡狠狠的呸了一聲:“什麼丞相之女,還冇有普通百姓家的女兒清白,我田家雖不是什麼達官貴人,但也不稀得與這樣的人家做親家!”
梁夫人說完,給了陸霜星一個巨大的白眼,隨即拂袖而去,徒留陸霜星母子還在原地愣神。
周圍的人小聲議論起來。
陸霜星恍惚的看向眾人,見眾人麵色各異,還躲躲閃閃,她也猜測出梁夫人所言非虛。
見她看過來,有一些已經看出情況不對的夫人,紛紛開始辭行。
她牽著薑文汐的手緊了緊,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圈套。
她猛的看向薑文汐:“汐兒,從我們來到花園到現在,你可有看到薑歲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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