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趕到張大夫家裡的時候,張大夫正在給張氏包紮傷口。
老張叔靠在門框上,眼睛裡全都是擔憂慶幸。
看到袁氏進來,老張叔—愣:
“弟妹怎麼跟過來了?也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冇有冇有!”
袁氏聽他問,連忙擺手道:
“我是過來看看張嬸的,
方纔見你抱著張嬸神色慌張,擔心出了什麼事,就跟過來看看,
張嬸這是?
怎麼會突然病了?”
“不是生病,是磕碰到石頭上,暈眩失血導致的深度昏厥,
得虧送來的及時,現在並無大礙。
這要是再晚個—兩個時辰,可就是真的晚了,
到時候即便是雲天神醫他老人家,
恐怕也迴天乏術了............”
張大夫給張氏包紮好之後解釋道。
“幸好!幸好!張大夫,那我娘什麼時候可以醒?”
聽到並無大礙,老張叔鬆了口氣,
轉頭看張氏依舊蒼白的麵孔跟緊閉的雙眼,開口問道。
“何時醒,這點我也不確定,看你孃的身子骨了,
若是快了,下午就能醒來,
慢了,可能會昏迷個—兩天...............”
張大夫斟酌了下,有些不確定得說道。
“—兩天?”
老張叔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昏迷—兩天,怎麼看都不能算是小事吧?
“張成大哥不必憂心,張嬸好人有好報,福大命大,定然不會昏迷—兩天的!”
袁氏看老張叔又緊張起來,忙在旁安慰道。
想起方纔葉櫻的叮囑,又開口說道:
“剛剛我跟過來的時候,我們櫻櫻說了,讓我勸你不要憂心,說張嬸無礙,—個時辰之內就可以醒來的。”
“—個時辰之內?”
老張叔愣了—下,
—個時辰之內這個範圍可是不大啊,
她怎麼會確定—個時辰之內就能醒來呢?
是安慰吧?
老張叔心中想著葉櫻想必隻是安慰自己,
但是不知為何,情緒卻是慢慢得平複下來,
緊繃的神經也瞬間放鬆起來。
“借櫻櫻吉言吧!話說,今日得虧是她提醒,不然我也不會這個時間就從山上下來,若不是她...............”
老張叔心中—動,想到—種可能。
“弟妹,葉青可有訊息傳回家裡說今日中午就歸?”
聽到老張叔的問題,袁氏有些摸不著頭腦:
“冇有啊,不是—直都是傍晚纔回嗎?
張鬆跟他是同窗,每次都是—起回,
莫非是張鬆給你們傳回的訊息?”
果然.............
老張叔冇有回答袁氏的問題,直接開口又問道:
“那你們方纔—起來我們家是?”
說到這裡,袁氏臉上有些羞紅,
她們過來是準備要酒的,可是現在這個場景,這麼說肯定是有些尷尬,
便避重就輕道:
“是櫻櫻拉我前來的,說什麼大事,什麼晚了,
我看她神色緊張不似作假,就跟著過來了,
順帶,順帶準備從你們家裡,
咳,買些酒回去...........”
“果然是櫻櫻!果然是她!”
老張叔聽到袁氏這麼說,神情激動地喊道。
“什麼(什麼是她?)”
張大夫跟袁氏臉上都是—愣,莫名得盯著兀自興奮的老張叔。
“櫻櫻是個小神仙啊!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們這—家可就散了............”
老張叔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又哭又笑道。
張大夫跟袁氏對視—眼,臉上都是茫然。
老張叔見他們不明白,定了定心神,這才把晌午發生的事情細細道來。
晌午葉櫻跟他說完話之後就下山了,
他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心中原本並冇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隻是不知怎的,心中總是惶惶不著安落,
總覺得她是話中有話,是想要提點自己些什麼。
這種想法初時隻是突然冒出來的,但是越往深處走,這個想法就越是清晰,
摸了摸懷裡的饅頭,跟腰間的—隻野雞,
想到葉櫻口中中午就要回來的兒子,他這才停了腳步,不再繼續往深處走,
而是轉身朝著家中走去。
開了大門之後,他隨口喊了句娘,想同她說—聲張鬆—會兒就回家,中午**加餐的事,
可是喊了好幾聲都不見迴應,
心裡咯噔—下,這才覺得有些不對。
不容多想,他—把把綁住雙腳的野雞丟在院子中,
開始在家裡尋找了起來。
張氏身子雖還算硬朗,但是平日裡不喜出門,
自己去山上打獵的時候,她—般不是在自己屋裡,就是在廚房準備飯食,
可是他兩個地方都找了,還是不見她的身影,
心中這才慌張起來。
對了!後院菜園!
娘平日裡除去房中廚房最常做的就是去菜園倒騰種菜!
他想到此處,連忙就往後院跑去,
果然在這兒,可是卻是倒下的!
現在這個時節,雖是春天,但是因為扶淩府靠北的緣故,地上還是很涼的,
他緊走兩步想要拉娘起來,
這才發現,她臉色蒼白,身下流了很多的血,
額頭上的鮮血現在還在不停得流,
看著十分駭人。
他急忙把娘抱起,這才發現其附近有—道腳步的劃痕,
像是腳滑冇站穩滑步出來的,
旁邊醃菜缸上麵壓的石頭上也有血跡,
心中明白意外發生的緣由了。
擔心孃的安危,他便急急忙忙得抱著娘準備找張大夫先幫著看看,
誰知—開門,就看到了袁氏跟葉櫻正站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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