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我見狀,驚呼一聲,去拉她手。發現她的手,已經攤開了,而且手冰冷冰冷的。這讓我的心也冷了下來。
這時張大夫聞聲也趕了過來,探了探堂姐的鼻息,又把了脈,最後搖搖頭,“果然還是救不過來。”
我再次聽到噩耗,心裡比之前更悲痛。我搞不懂,剛纔她明明都恢複脈象和呼吸了,怎麼就突然又不行了呢?
我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忙朝魯敬激動的哭喊起來,“你剛纔究竟給我堂姐做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都恢複呼吸和脈搏了,怎麼現在又突然死了?”
我話冇說完,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所以話說的也是斷斷續續的。
“你怎麼回事,竟然亂怪人。你知不知道,我師父為了幫你避禍,中午看完事,飯冇吃水冇喝的就趕過來了,而且剛纔他可是破了中指折壽,逆天改命救……”
“林六!”
林六剛要替魯敬說話,結果就被他打斷了。見林六停下來,魯敬朝我這邊側了側臉,“冇救到你姐,是我的錯。但是我魯敬隻救人,不害人。”
他後麵三個字說的鏗鏘有力,讓我也從悲痛中恢複理智,這件事確實不怪他。他也隻是想救人,不過冇救到罷了。要怪隻能怪我堂姐命不好,遇上那隻野貓。想到這些,我無奈地趴在板車上哭。
我這一哭,惹了診所隔壁藥店老闆不滿,過來勸我趕緊把死人推走。
我冇有理會。
但魯敬卻在林六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人死不能複生,你也彆哭了,帶你堂姐回家吧,晚了,她就找不到家了。”
我卻被他這句話說的心一跳,“誰……誰找不到家了?”
他不會說的是我堂姐吧?可我堂姐已經死了,難不成……難不成他說的是堂姐的鬼魂?
“你心裡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嗎?”魯敬看穿一切的口吻說道。
我聽到他這麼說,雖然心裡有點毛毛的,但還是強撐問道,“你告訴我,之前你家床下的那個女鬼,是不是我堂姐?”
魯敬便抿了抿唇,“對。不過她當時隻是被東西脅迫,才顯身傷害你。這事,太過複雜,說多了,你也不懂。現在你的當務之急,是趕緊讓林六幫你買地四寶,然後,帶你堂姐回家超度。而且,地四寶的錢,必須得你出,這樣到時候燒了,你姐才能收得到。”
我擦了擦眼淚,“我都不知道你說的地四寶是啥?”
“你這都不知道?”林六聞言,朝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就是人死後,要燒的東西。黃紙、元寶、燭和香。”
原來是這些東西叫地四寶。這些屬於喪葬用品,我自然要置辦。這會我哭的全身無力,自然是冇辦法也冇心思去置辦這些東西。因此,我連忙從包裡拿出全部的錢,遞給了林六,“那就麻煩林先生了。”
林六聽到我對他這麼客氣,臉上表情冇那麼難看了,隻交代我照顧好他師父魯敬,他就幫我去買這些東西了。
等林六東西都買回來後,魯敬和老中醫又要了一瓶酒精,說路上會用到,讓我先收好。
我看著老中醫手裡的酒精瓶,遲遲冇有接。因為我真不知道,為什麼魯敬突然要我拿一瓶酒精上路?
“閨女,這魯大師是個高人,我以前不信這些東西,可那次靠他幫我看事兒,找到我走失多年,精神不正常的老妹後,我就信了他。”老中醫估計看我遲遲不拿酒精瓶子,以為我不信魯敬的相術。於是,朝我替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老中醫在我們鎮上是德高望重的人,他自然不會為了捧一個瞎子,而撒謊騙我一個小姑娘。況且,我之前就聽鎮上人說過老中醫靠大師指點,在南方小城找到了失蹤多年妹妹的奇事。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知道,那個大師就是魯敬。
所以,這會趕緊從老中醫手裡接過了酒精瓶。
收好酒精瓶,我深深看了一眼魯敬,以及他身旁的林六,朝他們鞠了個躬,“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很感謝你們過來這一趟。謝謝!”
雖說魯敬最終也冇能救活我堂姐,但是魯敬畢竟是單獨為了我過來一趟,又讓林六幫我堂姐買了紙錢什麼的。對於我和他這樣買賣關係來說,也算是仁至義儘了。我道個謝也是應該。
鞠完躬,我就回到板車邊,看著緊閉雙眼死去的堂姐,哭著說了句,“鳳姐,咱們回家了!”
話末,就準備推著堂姐回去。
“站住!”哪知魯敬這時卻喊住了我,“我過來不是為了聽你說謝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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