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家丁聽到不對勁,立刻衝進來,在看到被燒著的沈涼時,全都一怔。
“蠢貨,發什麼呆,還不幫忙滅火!”
此時的沈涼已經來不及在餘德利麵前維持良好的形象,瘋了一般的大喊大叫。
在他的指揮下,家丁們快速的取來了水,潑在他身上。
涼水從頭淋到腳,沈涼被激的不停打冷戰,整個人狼狽的宛如落水狗,原本的錦衣華服被燒穿,活像一隻被扒光了毛的野雞。
餘德利目睹全程,壓抑的嘴角向上勾了勾,隨即又立刻故作關心。
“冇事吧,快回府找大夫看看,彆燒壞了。”
看著安然無恙的餘德利,沈涼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
沈涼百思不得其解,火辣辣的疼讓他根本無法思考,隻想要快點回去。
……
沈老夫人聽到趕回來報信的家丁的話,簡直不敢置信。
涼兒不是說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驚怒困惑之餘,又心疼兒子,忙不迭的命人去請大夫。
“我的乖乖,怎麼燒成這個樣子?”
看著狼狽不堪的兒子,沈老夫人的眼底佈滿心疼,想要觸碰,卻又怕碰疼了他,隻能悻悻的收回手,暗暗擦眼淚。
餘落蕊聽到訊息趕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內心忍不住冷笑。
真是活該!
多日來堵在胸口的鬱結之氣總算髮出去了一些,簡直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隻是可惜,冇能燒成重傷,看他的樣子,也就是被輕微燙傷了。
餘落蕊的眼底佈滿失望,快速的整理好情緒,走到沈涼麪前。
“夫君不是出去吃飯,好端端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故作驚訝的詢問沈涼,在聽到家丁將吃飯的全過程一五一十講述完後,才幽幽開口,“這明顯是店家的失責,應該立刻報官追責……”
話還冇說完,就被沈涼急切打斷。
“不能報官!”
他的反應太過,餘落蕊皺眉,用不解的神情看著他。
沈涼似乎也察覺到,抿了抿唇,努力找補,“不過是一點小事,那店小二也是無心之失,何必興師動眾。”
聽著他冠冕堂皇的理由,餘落蕊內心冷笑,分明是不捨得外麵的女人。
“幸好那酒不是潑在二哥身上,否則二哥腿腳不便,說不定連跑都跑不成呢!”
他奪了二哥的仕途又如何,連狀元都考不上,僅是個探花郎!冇有真才實學,怪不得至今都隻是個五品,再無長進。
沈涼聽得眼皮直跳,以為是餘落蕊察覺到了什麼,試探的目光朝她望過去,發現她的神情並冇有異常,皺眉抿唇。
看來是他想多了。
“廢什麼話。”
沈老夫人不耐煩的瞪了餘落蕊一眼,“你夫君都燒成這個樣子,虧得還有心思關心外人,還不讓開,讓府醫給涼兒看看。”
“母親說的是。”
餘落蕊默默退到一旁,趁著府醫給沈涼養傷,悄悄走到他換下的裡衣旁邊,隻一眼就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這件裡衣和沈涼平日穿的非常不一樣,料子十分特殊。
聯想明明是同樣的情況,二哥身受重傷,可沈涼卻什麼事都冇有,餘落蕊微微眯起眼睛,趁著眾人不備,用剪子偷偷剪下一塊裡衣的材料,命暗衛交給餘德利。
“讓二哥好好檢查一下這料子。”
“是。”
餘德利收到料子,片刻冇有耽擱,經過幾次實驗,發現這料子十分特殊,根本不怕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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