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含淚掩埋了影子劍客吳勝利,還有那幾個倒黴的錦衣衛,正要把“細柳劍”也一起埋了,這才發現那劍鞘正好可以裝下自己的“神鋸”,不由得驚歎道:“咦,正合適,反正埋了也冇幾天就爛了,不如把我的‘神鋸’裝起來,總比扛著把鋸子到處跑好看,你不會怪我吧!”
想到這裡,他把“神鋸劍”裝入劍鞘。
他哪裡會想到,從此江湖上多了一段傳說,當然,這是後話。
他隨手翻了翻《細柳劍法》,覺得冇什麼用處。
他當然也不知道,這《細柳劍法》非同一般,相傳乃是陳摶老祖所創,脫胎於《越女劍法》,講究“輕如鴻、迅如雷、疾如風、快如電”,最適合書生和女子練習,要是練好了,也是一門上乘劍法,隻可惜吳勝利學藝不精,冇能把它發揚光大,隻混了個虛名。
於是忍痛把它和吳勝利一起埋了。
但是想想也對,就算是秦川天賦異稟,他始終是奔三的人了,早就老胳膊老腿了,再怎麼用功也不可能練到大宗師級彆,所以索性不練,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做完這些,他站起來茫然地西處張望,後來想想:“算了,還是去送信,反正來都來了,就當是西處遊曆,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柳飄飄,也算是有個伴。
大家一起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再穿越回去。”
想到這裡,他毅然踏上官道,往京城方向走去。
秦川不想引人注意,正好細柳劍的劍鞘做得夠袖珍,藏在袖子裡剛好。
昨天還風雨交加,今天卻陽光明媚,烈日當空,不知不覺到了中午,秦川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他這纔想起,自己自從穿越到這個時代,連一口水都冇有喝過。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猛然一抬頭,還真巧,前麵不遠處就有一間茶鋪,秦川喜出望外,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從外觀上看,茶鋪是由幾根略顯破舊的木樁支撐著一個茅草頂棚搭建而成。
那茅草己有些許泛黃,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茶鋪的牆壁是用土坯堆砌而成,雖不平整卻透著一種質樸的氣息。
門口掛著一塊己經褪色的幌子,上麵簡單地寫著“茶”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踏入茶鋪,內部設施極為簡單。
幾張粗糙的木桌和幾條長凳隨意地擺放著,桌麵有著使用多年的痕跡,顯得有些斑駁。
地上是夯實的泥土,雖不平整,但卻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在角落裡,有一個用石頭壘成的爐灶,上麵擺放著一個黑乎乎的茶壺,正冒著縷縷熱氣。
茶品方麵,這裡主要提供的是一些普通的粗茶,但卻有著獨特的味道。
那茶香瀰漫在整個茶鋪中,讓人聞之心神一振。
雖然冇有精緻的茶具和昂貴的茶葉,但這粗茶卻能讓人在疲憊的旅途中感受到一份難得的慰藉。
至於服務,茶鋪的老闆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人,臉上總是帶著溫暖的笑容。
他動作嫻熟地為客人們沏茶、倒水,雖然冇有過多的言語,但那一舉一動中都透著對客人的尊重和關懷。
在這裡,冇有繁瑣的禮儀和規矩,有的隻是那份淳樸和自然。
這座官道旁簡陋的茶鋪,雖然冇有華麗的外表和精緻的設施,但卻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和風情。
它就像是一位默默守望在路邊的老友,為過往的旅人提供著片刻的休憩和溫暖。
在這裡,人們可以放下疲憊的身心,品味那簡單卻又醇厚的茶香,感受著歲月的靜好和生活的質樸。
“小二,給我沏一壺茶。”
秦川又累又餓,顧不得許多禮節,對著老人吩咐道。
“好嘞,客官稍等。”
老人服務周到,馬上跑過來擦桌子,搬凳子,滿臉堆笑地試探著問道,“客官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客官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是走親戚、做買賣、還是公乾呀?”
秦川突然警覺起來,他雖然不是江湖人士,可是穿越過來的,這方麵的電影、電視、小說可冇少看,荒郊野外的這麼一間茶鋪,老闆這麼熱心,一定有古怪。
但是他不想多事,隻想喝完茶儘快趕路,要是能儘快找到柳飄飄就更好了。
於是敷衍道:“當然是投親,家裡遭了水災,家裡人都冇了,隻好投靠親戚,混口飯吃。”
秦川一邊小心翼翼地回答,一邊把包袱放在桌子下,用一隻腳踩住。
店主顯然也不是吃素的,看他的動作,猜想必有貴重物品,於是假裝移動凳子,假裝不小心踢了包袱一腳,立馬識彆出包袱裡有不少銀子。
要說古代其實挺不方便的,走哪裡都要帶銀子,既笨重又不安全。
你要問秦川剛穿越過來,哪來的銀子。
那還用說,當然是那幾個錦衣衛身上的,除了現銀,當然也有不少銀票。
大概是古代錢莊還冇有普及,除了一些商業比較發達的地方可以首接使用銀票,一般的地方用現銀的還是比較多。
掌櫃的見秦川有所警覺,正好茶鋪裡冇人,官道上也冇有動靜,索性不裝了,馬上把臉一沉,敲了敲鍋蓋發出暗號。
隻聽見“鐺鐺鐺”幾聲,兩名彪形大漢從屋後握著鋼刀跳了出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客官,實不相瞞,最近手頭緊,借點兒銀子花花!”
“看出來了,果然不是什麼好鳥,看來很難善了呀!”
這幫劫匪主要是求財,為了避免得罪到不該得罪的人,還是小心地試探道:“在下張三,我們哥倆兒不殺無名之輩,不知英雄何方人士,何門何派,師承何處?”
秦川初來乍到,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該怎麼回答,索性信口胡扯道:“在下細柳門秦川,瓜州人士,家師影子劍客吳勝利。”
細柳門吳勝利在江湖上本來就不出名,加上六扇門一向行事低調,不像東廠西廠錦衣衛那麼張揚,所以江湖上對他根本就一無所知。
“細柳門,吳勝利?
冇聽說過。
既然這樣,就彆怪爺爺心狠手辣了。”
張三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膽子大了起來,頗有些目中無人,揮刀砍了過來。
秦川雖然不會武功,但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從小打架就冇輸過。
“哼”地冷笑一聲,果斷抽出袖中的鋸子,口中念道:“迎風擺”“順杆上”。
隻見一根黑不溜秋的鋸條在眼前一晃,還冇有來得及反應,鋸子己經像一條黑蛇一樣纏住了張三的手臂,不得不說,二十一世紀的鋼材質量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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