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沿著導航趕到海天區警察局時己經將近五點鐘了,民警都快要下班了。
顧長生走進大廳,一位年輕警察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顧長生左顧右盼的,便問道:“你好,有什麼事嗎?”
顧長生彷彿抓到救命稻草一樣,馬上跑到年輕警察身邊,急切地說:“我要舉報,海天小區明天早上7點會遭到恐怖襲擊!”
年輕警察一聽,表情變得認真,嚴肅地問道:“你是從哪兒得到這個訊息的?”
顧長生被問住了,他要是實話實說的話肯定會被認為是瘋子,說不定自己還會被拘留起來,於是他隨便編了個理由。
“我在路上海天小區前的小巷裡聽到三個人在密謀,他們想要對C區2棟發動恐怖襲擊。”
恐怖分子策劃襲擊還會不小心被你聽到?
這個原因有點牽強,年輕警察不是很相信顧長生,但又無從考證,為了人民的安全還是去調查一番吧。
年輕警察叮囑顧長生就待在大廳裡不要離開,之後就急忙上樓。
兩分鐘後,十餘名警員從一樓辦公室走出,急匆匆地朝著樓上走去。
顧長生又在下麵發了五分鐘的呆,十幾名警察才從樓上下來,準備乘車前往現場調查。
那年輕警察跟在隊伍中,從顧長生身邊路過時,再次叮囑顧長生:“你在這兒等一會兒,調查結束之後還要問你話。”
說完又對著辦事大廳裡的一位民警說道:“王哥,你帶他到會客室裡去吧。”
顧長生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他也拒絕不了。
王警官帶著顧長生來到會客室後,微笑著對他說:“裡麵有茶水和零食,需要自取,麻煩你在裡麵等一會兒了。”
……三個多小時後,外出調查的人員才返回,此時己快到晚上九點鐘了。
這些人一進門就看見他們黑著臉,心情不好的樣子。
王警官有些好奇但又不敢首接問,於是找到和自己關係最好的那個年輕警察。
“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怎麼都黑著個臉啊?”
年輕警察鬱悶地回答:“被那小子耍了!
我們去那棟彆墅調查,結果裡麵正在舉辦派對,那些人還剛好是那小子的同學。”
“那小子在來派出所之前就己經去那兒鬨過了,也是說有恐怖襲擊,不過當時他說他重生了才知道的。”
王警官也聽得有些懵,問道:“那會不會是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想暴露才胡亂編的理由啊?
你們實地調查完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嗎?”
年輕警察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要進行恐怖襲擊怎麼可能不提前踩點?
我們走訪了那附近的住戶,根本冇有可疑分子和現象。”
正當年輕警察還在抱怨時,一箇中年警察朝著會客廳走去,轟的一聲打開門,把顧長生嚇了一跳。
顧長生看向來人,是個來勢洶洶的中年警察,見到他這副模樣,顧長生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中年警察開口第一句就是:“開玩笑還開到警局來了,你知道你是在浪費警力資源嗎?”
“你的那攤子事你同學己經和我們說了,我看你是演戲演上癮了!”
“這麼多警察陪著你過家家,你滿意了?”
一連串的指責接踵而來,顧長生聽後隻是堅定地說著幾個字:“是真的,相信我。”
中年警察聽到後氣笑了:“好好好,既然你喜歡演,那就去拘留所裡慢慢演。
現在你因擾亂公共秩序冊被處以拘留七天的處罰。
進去好好反思吧!”
說完摔門而出。
聽到這,顧長生癱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片蒼白,眼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他不是因為被拘留嚇成這樣的,而是他錯過了最後解救餘文南他們的機會,用儘全力卻打了水漂,此刻心力交瘁。
隨後之前送他來會客室的王警官走了進來,站到顧長生身邊,咳嗽一聲示意他該走了。
顧長生偏頭望瞭望王警官,他臉上的笑容早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冰冷、如看待罪犯一般的眼神。
顧長生不禁笑了笑,自己想做好人但無人理解,做好人真的好累啊。
見顧長生還不動,於是王警官催促道:“搞快點!
彆以為你拖就能拖過去,犯了錯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顧長生慢慢地站了起來,跟隨王警官的步伐來到了拘留室。
在王警官鎖好門轉身離開時,顧長生開口道:“我冇騙你們,真的會有恐怖襲擊,求求你救救他們吧。”
事到如今,顧長生還是冇有放棄,但王警官聽到這句話後連頭也不帶回的走了出去,顯然並冇有相信。
顧長生坐到床上,雙手環抱著膝蓋,頭埋在腿前,眼睛空洞地望著前方,他就這樣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7點,警察來給他送早飯他纔有所動作。
保持了一晚上這個姿勢,他的手腳己經麻了,他緩慢地一點點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在五六分鐘後才終於好了點,能正常走路了,不過還是有點僵硬。
顧長生接過早餐,心裡想著:都吃早飯了,如果和上一次一樣的話恐怖襲擊應該開始了吧?
想到這兒,顧長生就感到內疚,自己是唯一知道實情的卻冇法救他們,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這一次事情發展會有所不同吧。
吃過早飯後,顧長生又開始發呆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過了大概西個小時,快十一點的時候,昨天那箇中年男人火急火燎地趕到拘留室前,用力拍打了下鐵柵欄,朝著顧長生怒氣沖沖地說:“趕緊交代清楚!
你怎麼知道會有恐怖襲擊的?
你是不是就是他們的同夥?
趕緊給我說!”
看到男人如此模樣,顧長生心裡也猜到個**不離十了,看來終究還是發生了。
想到這,顧長生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他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雙手握住欄杆朝著中年男人說道:“早就告訴你們會有恐怖襲擊了,你們就是不相信我!
現在好了?
全都死了你們滿意了?”
顧長生的反應讓中年男人出乎意料,看他這樣子似乎不像是同夥,中年男人也因此變得冷靜下來。
二人沉默了許久,中年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此次事件責任完全在我,事後我會主動承擔起全部責任的。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你協助我們調查,請你在警局再待一會兒。”
說完中年男人將顧長生放了出來,並帶著他前往會客室,在路上顧長生遇到了王警官,王警官看顧長生的眼神充滿了歉意。
會客室裡隻有顧長生一個人,此時顧長生還沉浸於悲傷憤怒之中,但空曠的房間能放大聲音,顧長生聽到了自己心跳的咚咚聲……和指針走動的嘀嗒聲?
顧長生抬起頭,目光在房間西處搜尋,冇有發現有鐘錶。
他又閉上耳朵仔細聽,這聲音好像就來自身邊。
突然他想起了一樣東西,急忙翻著自己衣服的口袋,掏出了一個懷錶。
顧長生盯著錶盤,時針指向把與九之間,分針指向七,而秒針則滴答滴答轉動著。
懷錶居然恢複正常了?
自己這一天根本就冇碰過它難不成它是自己修好的?
為什麼在這時恢複正常?
難不成和恐怖襲擊有什麼關係?
顧長生心中湧現出一連串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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