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忽然有種掀桌子走人的衝動。
這小子又在給他下套!
不過他卻彆無選擇。
李昊可以冇有這些朝臣,他不能。
李昊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殺了他們,他無法見死不救。
那些跟著他打天下的功臣們都看著呢。
他要是不阻攔李昊,他們會心寒的。
收攬人心需要久久為功。
失去卻是眨眼之間。
也許李昊正是看透了這些,纔敢同時對這麼多朝廷大員下手!
現在好了,有了他的求情,李昊可以趁機實現真正的目的了。
奸詐啊!
李孝恭、羅藝、程咬金、尉遲恭、秦瓊等全都看明白了李昊的套路。
奈何都得配合。
其中尤以羅藝最為積極。
他恍然意識到他是李昊打進這些人的楔子。
李昊把他和羅通都當自己人看待呢。
所以他也開始賣力表演了:
“多謝陛下寬恕!還請陛下明言,我等一定赴湯蹈火,將功補過,以報陛下和太上皇!”
羅藝這表現很合李昊的心意。
他站起身,負手走了幾步道:“唐律禁賭,賭博卻屢禁不止,近年來又有大興之勢,尤以長安最甚。”
“長安城的三大賭坊敢在天子腳下贏了近十五萬貫而不懼,何其猖狂!若冇有大靠山,他們焉敢如此?”
“所以朕任你們六人為‘欽差大臣’,禁絕我大唐境內的賭博之風,除了追討朕輸的那近十五萬貫錢財外,還要揪出他們的大靠山,嚴懲!”
“而鑒於諸位都是能將賢臣,朕也給你們訂立了目標,若此次禁賭,你們不能收繳賭資達八十萬貫以上,則禁賭不止!”
羅藝張口就應:“遵旨!”
遵旨?
遵你大爺的旨啊!
李孝恭、程咬金、尉遲恭、秦瓊和屈突通手撕了羅藝的心都有了。
賭博這行水太深。
一旦深入調查,必然會觸動各方利益並得罪很多權貴。
他們誰也無法預測那權貴的地位會有多高。
這還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李昊給他們定下的目標是至少八十萬貫啊!
這可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額。
想要達到,難度非常大!
李昊這擺明瞭是想讓他們衝在最前麵出工出力得罪人,他在後頭數錢。
說不定他還希望他們能夠在禁賭的時候,把太上皇的人也給拉下馬。
從而讓太上皇的舊臣們心生間隙呢。
他這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
羅通、李崇義、程處默、程處亮等人此時雖然滿腹怨言,但聽到李昊這差事,都想送給他一個“騒”字!
太騷了!
難怪他玩得那麼大,原來是為了這個!
他們年紀都差不多,為何差彆這麼大呢?
這佈局,這手段,甩他們十萬八千裡呀!
李貞英也是美眸圓睜地看著李昊,心兒跳個不停。
毫無疑問,他這個反轉已經徹底俘獲她的芳心了……
“這步棋……太妙了!”
李淵稍微一琢磨,情不自禁地拿起酒杯喝了一杯。
如今國庫空虛。
賭博之風卻盛行。
雖然完全禁賭很難,但並不妨礙他割韭菜。
這一波韭菜割下來,能極大地緩解國庫目前捉襟見肘的局麵。
最為重要的是,不管李世民的這些的舊臣們願不願意,都得為李昊效力了。
說不好還得幫李昊扛罵名。
這對李世民而言是個打擊!
儘管截止到目前為止,他在兒子和孫子之間依然是不持特定立場。
不過他越來越欣賞這個行為乖張的孫兒了。
就事論事說,他很出色!
“哼!”
李世民坐不下去了,冷哼一聲,甩袖就要走。
李昊笑道:“曹正淳,多派些人手護送太上皇回宮。現在長安百姓都知道我爹賊有錢,你們可得保護好他!”
“你……好自為之!”
李世民指了指他,那種被逼宮成功的屈辱又湧上心頭。
他必須得儘快想辦法反擊了。
不然等到李昊完全剪除了他的羽翼,他就是想反擊也無能為力了。
李昊有意再給一擊,大聲道:
“諸位愛卿,你們的兒子皆是可造之材,朕有意栽培他們!”
“隻要你們答應他們任由朕驅使一年,他們所欠的債務,朕自然可以免除!”
羅藝又搶先道:“陛下文治武功,願親自教他們,那是他們的榮幸,我等求之不得!”
李孝恭、程咬金、尉遲恭、秦瓊和屈突通齊刷刷地看向他。
這次是想把他碎屍萬段了!
他們雖然恨兒子不成器,但也不想把他們往火坑裡推啊!
而且李昊那麼荒誕不經,他們真擔心自己的兒子被帶壞了。
連李世民都忍不住吐槽了:“你要做得這麼絕嗎?”
李昊微微一笑:“這是債主和欠債人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怎麼與朕無關?他們可都是我大唐的未來和希望!”
“所以朕要親自培養。”
“你確定不是荼毒他們?”
“就是荼毒,那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
李世民看向程咬金、尉遲恭等人道:“此事答應不得!”
李昊可不會跟他們扯皮,直接道:“此事就這麼定了,不然現在就斬了!”
一切又回到原點。
李世民可不想再次求情了。
他捏了捏拳頭,扭頭就走。
李昊挨個拍了拍程處默、程處亮、李崇義等人的肩膀道:
“彆這麼垂頭喪氣,生無可戀,記得明天帶著默寫一百遍的《離騷》入宮覲見。”
“啊?”
他們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欲哭無淚。
“你們揍娃吧,朕也走了。”
李淵站起身,衝著程咬金、尉遲恭等人笑了笑,離開了程府。
李昊也冇逗留,帶著李貞英走人。
李孝恭、羅藝、程咬金、尉遲恭、秦瓊和屈突通相互看了看,一起掄起了凳子。
其實羅藝不想參與的。
但演戲就得像陛下一樣好好演。
不然顯得多不合群?
“爹!”
拆台一黨看著那高高揚起的凳子,腦海中已經浮現出血肉模糊的畫麵了。
不過好在程處默急中生智,慌忙道:
“我們若是被打了,完不成陛下交代的默寫任務,陛下明天會再次對我們發難的。”
也對啊!
李孝恭、羅藝等人都反應了過來。
他們不約而同地放下凳子。
拆台黨剛鬆了一口氣,六個雞毛撣子被送來了。
他們一人一個,朝著自家兒子的屁股狠狠地抽了起來。
不就是默寫《離騷》嗎?
留著你們的手,站著默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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