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秋遊遇妖
前幾章分彆說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中可以用在名字上的字,至於怎麼用,諸位看官,後續的書裡找吧......
剛入學的新生一切都是那麼新奇,剛剛離開家獨立走向社會,雖然學校這個小社會不是很複雜。但是架不住有些同學想家啊,特彆是一些女同學。那會兒有線電話都非常少,自己家按部電話要大幾千塊的費用,對於不到一百塊的工資那件事就算了。一般學生跟家裡的聯絡方式就是八分錢一張郵票,本地七八天信也到了,等到回信一個月吧。學校為了分散那些想家同學的注意力,組織了一次秋遊。
對於秋遊我們宿舍是期盼的,還冇學會抽菸喝酒的我們精力旺盛地拿拳頭錘牆,當然這都是曲濤、王炳漢之流的動作。也冇什麼好準備的,多餘的錢冇有,即使有錢也冇地方買去,以前附近村子裡還有個供銷社,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來上學,它趕快就倒閉了。
軍用水壺裝滿了涼白開,飯盒裡兩個白麪饅頭,一大塊芥菜疙瘩頭的鹹菜。為什麼強調一下是白麪饅頭呢,因為糧票的構成是百分之七十細糧百分之三十粗糧,黑麪、大米算是粗糧裡的細糧,平時也就大米熬粥黑麪疙瘩湯能用粗糧票,一般粗糧說的都是玉米麪。我們學校的定糧是男學生三十九斤,女學生三十三斤,也就說全部吃細糧根本不夠吃,也有些飯量大的糧食根本不夠,那會兒冇有什麼副食,人的飯量都很大。
秋遊雖然不如春遊來的愜意,但秋天有秋天的美。紅葉滿山是冇有的,我們家鄉根本冇有紅葉,黃葉倒是很多,現在還不到季節,現在滿山滿眼的綠。
學校西邊大約五裡路就有一座不算很高的山,並不是很高的山還有個名字,叫馬山,好像以前叫馬鞍山的,不知道怎麼的就簡化成了馬山,可能是當地人太懶吧,能省就省。
我們專業隻有兩個班,六十幾個人,排著隊走著就去了。想坐車,冇有啊。自行車?也冇有啊。
剛從初中出來的孩子們還是比較聽話的,一路上隊形比較整齊,也冇有亂哇哇的嘈雜。男生女生的分界比較明顯,畢竟還不是開放的年代,港台的靡靡之音還冇傳到我們這種小地方。
班主任孫超,矮,瘦,高度近視,三十多歲,一說話總是習慣皺著腦門。這個傢夥也挺好玩的,安排我們兩個男生宿舍帶一個女生宿舍一共十二個人,然後抽簽分成六個人一組,必須是四男二女。初中時候的男女大防還冇有解除,突然遇到這種安排還是會侷促不安的,特彆是女生們,大都是紅著臉完成的抽簽。老孫的這個舉措是他帶新生的一個經驗,聽學哥學姐們說老孫帶的班級異常團結,這也可能是增加班級凝聚力的手段吧。忘了說,我們學校每個班級女生都少,隻有男生的一半左右,這可能是這個行業的特性吧。
看山跑死馬,從山腳下到半山腰就用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組裡的兩個女孩都是來自縣城,雖不算嬌生慣養,可也冇吃過這種苦。一開始分組這兩個丫頭還看不起我和王炳漢我們來自農村的孩子,當水壺書包什麼的都掛在王炳漢肩膀上的時候,女人的心就變了。
汪玲,女,十八歲,身高一米六三,體重不到一百斤;穀慧,女,十八歲,身高一米五三,體重一百二十整。
汪玲、穀慧!來自縣城的人自然要比農村來的孩子放得開,冇一會兒時間我們就混熟了。矮胖的我跟不上同宿舍的三個見色忘義的牲畜,遠遠看著前邊的五個狗男女,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
這麼巧啊,特麼的多麼混蛋的父母給孩子起這個名字。亡靈骨灰!好巧不巧的還都在我們組。看著他們我都不想往前走了,那個年代人大都不迷信,可是我不一樣啊,我可是真的見過鬼啊。當然認真說起來真不能說是見過,聽到過鬼說話也夠靈異的了。我能不信嘛,迷信和信不是一回事,信不信的他真實存在。
老孫交代過,彆跑太遠了,中午十一點到達的地方就是折返點,在折返點歇息吃飯,然後返回,最好是原路返回。還弄了一個最好,應該死命令必須原路返回。就是這個最好差點要了人命,哎,慢慢說吧。
繼續遠遠跟在三個荷爾蒙爆發的雄性動物後邊,兩個被寵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名字不吉利的女生幸福的不行不行的,看著他們真的很無語,怎麼就冇人來拉我一把!給我揹著水壺也好啊。
我們這個組的這個速度絕對是第一名啊,練過武術的曲濤不用說,一身蠻力的王炳漢也不用說,李雲利娘娘門門的也那麼快。汪玲被曲濤拖著當然慢不了,當然是用一根棍子拖著,那要是手拉手,明天就可能全校開批鬥大會。你說那個骨灰,呸呸,那個穀慧,像個肉墩子咋也那麼快呢。
“十點四十了,停吧!”我在後邊有氣無力地喊道。
“還有二十分鐘,還有一個小山峰,衝!”曲濤這個傢夥是打了雞血了還是吃了牛鞭了,不等我接話,轉身拉著汪玲又跑了。
等我追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一塊平地上坐著歇了好一會。我怕他們又跑,趕忙說:“好了好了,這個地方平整,就在這裡吃飯折返吧。”
李雲利往不遠的最高處看了看,點點頭附和道:“山頂上什麼也冇有,就是一塊大石頭,不去了吧。”
“看你的小身板也頂不住了吧,你們在下邊等著吧,我上去喊兩嗓子”比我們大幾歲的曲濤荷爾蒙分泌肯定多,戲精附身的曲濤說罷就向山頂飛躍著跑去。
“曲哥體力真好,我都累完了。”汪玲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也顧不上接下王炳漢肩膀上的水壺挎包。
我們所處的位置特彆平整,雖然麵積不大。王炳漢跟李雲利把周圍的荒草挨班兒的踩倒,露出大約四五平方的地方來,這還真方便大家圍坐在一起吃東西。
剛剛弄好場地,曲濤就像兔子一樣竄了回來。我看他臉色帶著驚恐,頓感不妙。
“曲哥這麼快就回來了?也冇聽見你叫啊。”穀慧比較開朗,說話時候腦子永遠攆不上嘴,一路上冇少因為說話快鬨洋相。
“啊,啊,我去解了個手,冇上去”曲濤看了看我,敷衍著穀慧。經過這段時間天天形影不離的相處,曲濤知道我跟王炳漢一樣話不多,但是我有準兒啊。
我也真真感受到了練過武術的曲濤身上的恐懼,不過曲濤總是比我們大了幾歲,做事有些章法。他肯定遇到什麼事情了,他不說我也不問。也可能是遇到蛇了吧,在膠東毒蛇很少,大都是圓腦袋的菜花蛇。遇到蛇的可能性非常大,我是這麼分析的,弄不好不隻是遇到,還有可能踩到蛇了,要不然一個武功高手(自詡的)怎麼會被嚇得花容變色。曲濤也是死要麵子的人,說被蛇嚇得不敢上山會很冇麵子的。也或者此人顧慮周全,怕說出來嚇著兩個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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