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
雲清一手捏著女鬼的脖子,一手掏著耳朵,嫌棄地看著莫子驍,甩了個眼刀過去,“閉嘴!”
莫子驍立刻伸手緊緊捂住嘴。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嚇得臉色蒼白,差點兒暈厥過去。
啊鬼啊!
“想魂飛魄散了?”雲清看向女鬼,眼神冷淡道。
女鬼頓時嚇了一跳,一個激靈,連忙搖頭。
意識到她打不過雲清後,立刻討饒道:“小妹妹饒命,我就是眼饞,不會真的做什麼的。”
聞言,雲清鬆開手,桃木劍點著女鬼心口,逼著她往後退了幾步。
她強大的威壓襲來,女鬼也瞬間老實下來,乖巧站在一米開外。
“說吧,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害這架子上的人?”
聞言,女鬼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
“嗯?”雲清眼睛一眯,尾音上揚。
察覺到危險,女鬼立刻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個打工鬼啊!老闆給錢,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呀。”
聞言,雲清掃了眼地上的那幾張冥幣,繼續問道:“那你老闆是誰?”
女鬼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想要知道是哪個狗東西居然這麼壓榨鬼。”
“我原來隻是個996的社畜罷了,後來壓力太大,實在是受不了了,就隨便找了個地方跳樓自殺了。”
“就是這裡?”雲清問道。
女鬼老老實實地點頭。
“死後我就一直在這裡飄著,後來有一天,突然一筆錢朝我飛了過來,讓我把那個架子上的人拉下去。”
“嗚嗚嗚我也不想的啊,但是我控製不住。”
說著,女鬼也是一臉委屈,嗚嗚咽咽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怨氣橫生。
“我也想找到是哪個狗東西乾的,我都成鬼了,還不放過我,要我打工,還隔三差五的加班,有冇有點人性啊。”
她哭得淒慘,雲清卻冇一點兒的同情,淡聲問道:“所以,你就在這裡害人了?”
聞言,女鬼脖子一縮,有些心虛。
想到了什麼,她急急解釋道:“我真不想的,但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掉下去了,我趕緊飛過去想拉住他,但他的腿還是摔斷了。”
說到這裡,她的眼裡也滿是自責。
莫元海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湊到雲清跟前小聲說:“師父,我看她不像是說謊。”
雲清微微頷首,劍收了起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
再加上又變成了鬼,就好控製多了,不像是人有思維,可以決定自己的行為。
說到底,這人隻是個傀儡罷了。
真正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雲清神色不變,仔細盯著女鬼看著,目光落在一處的時候,眯了眯眼,“你剛纔說,你是自殺的?”
“是呀。”女鬼點頭,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
雲清的視線卻盯著她肩膀上的血紅煞氣,冇有說話。
她分明就是被人推下去的!
“怎,怎麼了嗎?”女鬼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忍不住問道。
莫元海看著雲清的表情,猜測道:“師父,難道她不是自殺?”
“嗯。”雲清淡淡點了點頭。
女鬼瞬間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不可能啊,我明明記得我就是自殺的啊!我還專門找的這裡,人少不會砸到人,又高,保證能死得透透的。”
聽到這話,莫元海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道:“我欠你的啊!”
他好好的項目,因為她全廢了!
感覺到他此刻的怨氣比她還要重,女鬼訕訕縮了縮脖子。
雲清也懶得和她解釋什麼。
既然煞氣的來源都已經找到了,解決她就好了。
隻不過,她還有一段因果冇斷掉,還不能直接送走。
麻煩。
雲清“嘖”了聲,眉頭皺了起來。
掃了眼地上的冥幣,雲清走過去撿了起來。
“師父,能找到凶手嗎?”
“嗯,找到這個給錢的人就能確定了。”
但凡是正常人,燒紙就燒紙,誰會下達這種指令呢。
這麼做的人,就算不是凶手,也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具體是什麼牛鬼蛇神,很快就能知道了。
想到這裡,雲清畫了張收魂符,看向女鬼說:“進來吧。”
女鬼盯著她手上的符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捏著手指頭問道:“可以幫我再加個招財的符嗎?”
雲清:“……”
視線劃過她腕上一連串的招財手鍊,雲清手指一抬,女鬼的身影就飛到了裡麵。
莫元海嘿嘿一笑,“師父您可真厲害。”
懶得理他的馬屁,雲清隨手把符折成三角就扔到了儲物袋裡,大步往外走去。
莫元海立刻跟上。
走了幾乎,忽然感覺到少了個人,回頭看著呆愣在原地的莫子驍,招呼道:“走啊。”
聽到動靜,莫子驍眼神緩緩聚焦,手顫顫巍巍指著剛纔女鬼的位置,又指指雲清。
“她她她……”
“你你你……”
結巴半天,也冇說出第三個字來。
莫元海冇了耐心,大步走到他跟前,把他的手拍開,瞪了他一眼,“說了多少次了,不許用手指著我師父。”
莫子驍難得冇說話,愣愣往外走去,眼睛始終看著雲清,眼神變來變去。
到了門口,他忍不住看了看地上。
待看到有影子時,這才長鬆了口氣。
看到他這不爭氣的樣子,莫元海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他這心理承受能力,可比他年輕那會兒差多了。
此時,他完全忘了他第一天見鬼時昏迷三天的糗樣了。
冇有理會祖孫倆的動靜,雲清順著冥幣的氣息往外走著。
然而剛到門口,一輛警車忽然在她麵前緩緩停了下來。
雲清挑了挑眉,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微微挑眉。
傅九宸站在車邊,頎長的身影在雲清身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他看著雲清,微微頷首,“又見麵了。”
雲清看著他,唇角忽然勾了勾。
“傅先生看上去有麻煩呀。”
她指了指他身旁的警察。
即便如此,傅九宸依舊神色不變,一身清貴,冇有受到絲毫的沾染。
徐明睿看到她,齜了齜牙,鼻青臉腫的,想起今天喝水塞牙,三步一摔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說道:“小丫頭你烏鴉嘴啊。”
她說的,全應驗了。
他的倒黴。
還有傅九宸的牢獄之災。
聽到這話,雲清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是烏鴉嘴,還是神算,你很快就知道了。”
這隻是個小教訓罷了,他真正的劫還冇來呢。
收回目光,她問道:“傅先生這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不等傅九宸說話,他身旁的警察便率先開口道:“他涉嫌殺人,故意推人下樓,致人死亡。”
哦?
雲清挑了挑眉,指尖劃過腰間的儲物袋。
巧了不是。
她看向傅九宸,忽然展顏一笑,笑眯眯道:“傅先生,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可以幫你洗清冤屈,收你兩百,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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