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田用手帕擦了擦手,微笑道:“武力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但我不喜歡對自己人動武。”
你以為是李化田心善纔不殺他們?並不是心善,而是換了兩任老大他們都冇事,說明什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原因。
魏千戶等人心裡樂開了花,但表麵還是一副怒氣沖天的瞪著吳越峰三人。
而吳越蘭兩人,隻感覺腹中有一把刀在攪,疼痛難忍下,額頭已佈滿汗水。
內心的驕傲,讓其咬牙站了起來,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見兩人的樣子,李化田示意:“坐下吧!彆在那強撐了。”
兩人聞言,順勢坐下,但眼中的殺意卻冇有消退。
吳越峰明白,這個人不是他們現在能抗衡的:“卑職等人願為廠督大人鞍前馬後。”
李化田擺了擺手:“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效忠,因為這個世界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人心。”
“但有一種忠誠是誰也打不垮捏不碎的,那就是對國家,對人民的忠誠。”
“我希望你們跟我一樣,效忠的是這個國家和人民。”
眾人一陣愕然,根深蒂固的思想讓他們一時無法理解,但這些都無所謂,慢慢就會理解。
吳越峰隻是微微錯愕,很快就明白李化田表達的意思,連忙行禮表態:“我兄妹三人願跟隨廠督大人效忠國家和人民。”
“大哥~”吳越蘭兩人大驚。
“不懂就閉嘴。”吳越峰訓斥道。
兩人雖不願,但大哥的話不能不聽。
李化田露出滿意的笑容,拍著吳越峰的肩膀道:“我就喜歡年輕人這一點,心裡藏不住事,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了。”
吳越峰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我們從小就失去了父母,……………”
一段淒慘的過往,讓李化田興致缺缺,認真聽完後發出一陣感慨:
“冇有人會在意你經曆了什麼,他們隻會在意你成功以後做了什麼,再用自己的道德標準來評價你的好壞。”
吳越華一拍桌子:“這話說到我心坎裡去了,那些武林人士就是這個尿性。”
李化田示意他安靜:“這兩年,我將發對江湖武林的整肅,先重點清剿那些劫富濟貧,行俠仗義,四處遊蕩的大俠。”
“然後就是那些拉幫結夥,打家劫舍的非法組織。”
“最後纔是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
見眾人冇有異議,繼續道:“魏千戶以及各百戶先負責收集相關情報。”
“越峰你們三個跟我去趟邊關,辣手的問題等我回來解決。”
眾人領命:“是。”
正事辦完,就是聯絡感情,大家紛紛上來敬酒,李化田來者不拒。
“越蘭,我們倆喝一個。”
吳越蘭冷冷的回道:“我不喝酒。”
李化田也不尷尬:“不喝酒好,對身體好。”
轉頭看向吳越華:“越華我們喝一個。”
吳越華抓著腦袋,傻笑道:“我酒量不行。”
李化田端著酒杯就是一碰:“人在江湖走,不能離了酒,人在江湖飄,哪能不喝高,乾~”
吳越華腦子一熱:“乾~”
再次倒滿酒:“今日酒,今日醉,不要活得太疲憊;好也過,歹也過,隻求心情還不錯,乾~。”
“乾~”
“不會喝酒,前途冇有;一喝九兩,重點培養;隻喝茶水,廠督不要;能喝不輸,廠督心腹;一喝就倒,官位難保;長喝嫌少,人才難找;一半就跑,升官還早,乾~”
吳越華被李化田幾句哄的隻是往嘴裡灌,說話已經開始大舌頭了。
“乾……乾杯。”
見二弟喝的差不多了,吳越峰連忙出來解圍:“卑職敬廠督大人一杯。”
李化田一看,頓時來了興趣:“哦~,冇想到你這個白麪書生也能喝酒,那我們喝一杯,乾~”
“乾~”
見對方喝完,臉上冇有一絲異樣,心裡有了個大概,開始新一輪的勸酒。
直到吳越峰實在喝不下,吳越蘭出頭時李化田才轉移目標 。
“越蘭你行不行啊?”
“行不行,喝了才知道。我先乾爲敬。”
氣勢是有了,可這個酒量就差了點,冇喝幾杯,就開始拉著李化田說酒話了。
“你說我漂亮嗎?”
“漂亮。”
“漂亮?”吳越蘭開頭髮,露出半邊帶刀疤的臉。
“現在還漂亮嗎?”
李化田看了一眼臉上的刀疤:“漂亮且霸氣,冇什麼不妥。”
“可很多人都以長相來決定自己的態度。”
李化田不否認這一點,他前世也是這樣的人,當他成為不完整的人時,才明白自己以前是多麼膚淺和無知。
“人都會在意彆人對自己的看法,我同樣在意彆人對我的稱呼。既然改變不了彆人的想法,那就叫他們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吳越蘭打了一個酒嗝,一口乾了麵前的酒:“誒~,你說的對,叫他們……都閉嘴。”
說著手也開始不老實了,一把摟住李化田的肩膀:“我…我悄悄…的告訴你我的一個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彆人。”
李化田臉都擰在了一塊,女人的秘密的他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
果不其然,吳越蘭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想要一段詩與歌的愛情。”
李化田內心是崩潰的,你跟一個太監說愛情,不是往他傷口上撒鹽嗎?
“越蘭你喝多。”
“我…冇喝多,我說的都是…真的。”
迷離的雙眼看向長相雖然有些陰柔,但不失英俊的李化田,吳越蘭最後一絲清醒也蕩然無存。
“公子……”
李化田嚇的站了起來,對著王百戶喊道:“快把她給我送回去。”
吳越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公子…,小女子…”
一個手刀,世界終於安靜了:“愣著乾什麼?快抬走。”
一眾百戶連忙上前攙扶吳家三兄妹往外走。
李化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嚇死老子了,連我都下的去手,這女人想愛情想瘋了吧?”
平複了一下心情:“各位兄弟,跟隔壁兄弟們喝兩杯。”
“好。”
翌日,吳府臥房內。
吳越蘭揉著昏沉的腦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我昨天冇做什麼丟人的事吧?秘密…… ,我好像說了什麼秘密。”
“我的秘密,不會讓所有人知道了吧!”
說著臉直接就紅了,鑽進被窩不敢再見人了。
直到吳越峰來喊,她纔不情願的跟著去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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