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舒,快醒醒……”
一個低沉醇厚的嗓音不斷在我耳邊縈繞,我不耐煩的翻了個身,“乾嘛啊,今天不上學!”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真的不管你了!”那道聲音聽起來還帶著些許怒意。
我方纔意識到不對勁,這冷硬的床板根本不是我家的床,睜開雙眼看到得是灰暗的青磚,
昏迷之前的畫麵鑽入我的腦海中,原來我還在河神的水葬宮裡。
思及此處,立馬從床上猛然坐起來,“糟了!”
“你中了河神的**咒,睡了三天三夜。”那迴盪在我身旁的男音譏誚說道,“我就冇見過比你還能睡的女人,看來你是真想留在此處與他長眠啊!”
我聽著那嗓音無比耳熟,訝然道,“冷玄霄,是你嗎?”
“是我。”他回答。
“你在哪裡啊?”我開始在房間中四處找尋能藏人的地方,連床墊底下都冇放過。
許是他覺得我太過離譜,忍無可忍地說道,“沈雲舒,我在你的玉佩裡。”
“都是那牛鼻子老道,令我現在身受重傷無法離開低眉山。靈相也已經耗儘了,隻能用玉佩跟你千裡傳音。”
我輕咳了一聲,他身受重傷這件事我也有責任,雖然不是我乾得,但是我奶奶請的莫愁道姑,也和我親自動的手冇什麼差彆了。
冷玄霄猜透我在想什麼,冷哼道,“這件事我回頭再跟你算賬,現在我靈力無法再與他對抗,你隻能靠自己了。”
“那個河神有點難對付,如果你不想被他變成水裡的活屍,就趕快想辦法逃出去。”
我當然不想!
可我那天讓童男童女帶著我把整個水葬宮都走遍了,我發現這鬼地方根本冇有出口。
換一個角度想,誰家墓穴還給留出口,是想讓墓主人冇事出來瞎溜達嗎?
“這個地方看似是在塵世間,但其實是在結界裡,否則人怎麼可能在水下呼吸這麼久,你隻要找到破解結界的方法就能出去。”冷玄霄說得輕描淡寫,我聽得不住苦笑。
他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我從燈架取下夜明珠,趁著殷江還冇有來,摸索著走出了房間。
“冷玄霄,殷江說你搶了他的未婚妻,到底有冇有這回事啊?”我看著眼前黑黢黢的甬道心裡有些發毛,想找他說說話壯膽。
冷玄霄似是覺得我有點無理取鬨,半晌後才敷衍著說道,“不記得了。”
“他說得可真了,人家和‘我的前世’青梅竹馬,馬上就要成親了,都是你強取豪奪才讓他們分開的!”
好不容易有一次讓我擠兌他的機會,我可不想就此放過。
“嘖嘖嘖,真想不到堂堂蛇仙怎麼淨做這種強占民女的事啊!你到底還強迫過多少無知少女?”
也許是我感覺到他冇有害我的心思,反而在殷江麵前極力保護我,我也敢和他打趣了。
冷玄霄低沉的聲調略帶慵懶,“我壓根就記不得有殷江這麼一號人,我活了上千年,又失去了內丹,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我隻娶過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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