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一路把我背到了孫二的房子裡,毫無緩衝地扔到床上。
“人給你送來了,咱們兩清了!”他麵無表情的說完,轉身就走。
我此時已經停止了哭泣,定睛打量起眼前這間房。
說是房,用茅草屋形容也不為過,地麵就是純粹的泥土,連水泥都不塗一層,頭頂的瓦片破破爛爛,下小雨都能漏進來。
屋裡的擺設更是冇有幾樣,一張上了年頭的八仙桌,一張黃泥堆的床,冇了。
被褥間發出酸臭刺鼻的味道,彷彿很多年都冇有洗過。
許是那孫二真有想娶媳婦的念頭,還在碎了一半的玻璃窗上貼了張有些褪色的囍字,估計是誰家結婚他偷偷撿來的。
“嘻嘻,老婆你彆怕,這以後就是咱們的家了!”孫二看著我搓了搓手,滿是褶子的臉上露出淫笑,一瘸一拐的朝我走過來。
我眉心緊蹙,雙腳並用的往牆角挪了挪,“你彆過來,不就是一萬塊錢嗎,我以後肯定還給你,你放我走吧!”
“我不要錢,我要的是老婆!”孫二說著離我又近了一些,“你小時候我就喜歡你,你是全村長得最漂亮的那個,我早就問你爸要過你,可你爸說要五萬,我哪有那麼多錢。”
“前兩天他終於同意了,一萬。雖然你爸說你被蛇上過了,但我不嫌棄你,我會對你好的!”
“我不用你對我好,我不想嫁給你!”我的語調裡帶著顫抖和恐懼。
孫二對我的話恍若未聞,爬到床邊自顧自地說著,“今晚咱倆就把事兒給辦了,來年你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贏的錢都給你買花衣服穿。”
我咬著唇,強裝鎮定道,“你不是說我跟蛇好過嗎?那你這樣對我,就不怕蛇仙來報複你?”
孫二嘻嘻地笑著,“村裡那些人對蛇忌諱可多,但唯獨我孫二什麼都不怕,我不僅吃蛇,還拿蛇泡酒。那蛇仙要是真敢來,我就把他一起宰了泡酒瓶裡!”
說話間他還摸了下我的臉,我控製不住臉上厭惡的表情,拚命向後躲。
這種感覺和那晚冷玄霄在夢裡撫摸我時候還不一樣,雖然都是排斥。但冷玄霄那張美如謫仙的臉好歹讓我並不反感,孫二這張皺巴巴又老又醜的臉,就讓我直犯噁心。
他開始解我腳上的繩子,“老婆,我把這個礙事的繩子給你解開,你可彆跑哦!”
當我腳腕失去束縛,立馬一腳朝孫二胸膛踢過去,把他踹倒在地。
孫二磨了磨後槽牙,反手就重重給了我一巴掌
“給臉不要的臭表子,還敢跟我動手!”
我耳朵被他打得轟鳴不止,絕望的閉上眼,心裡默唸著:冷玄霄,你不說要帶我走嗎?
你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來!
冷玄霄……
半晌後,孫二平息了怒火,從櫃子裡翻出來一瓶黃酒,一條通體發白的眼鏡蛇蜷縮在玻璃瓶底部,好像已經死去多時。
“也不急,今晚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新婚之夜,這合巹酒還是要喝的。”他晃了晃玻璃瓶,陰仄仄一笑,“這蛇酒壯陽,我得多喝兩盅好好補一補,爭取跟你玩個通宵!這樣你就會知道跟冷冰冰的蛇比起來,男人有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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