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不情不願地朝廚房走去。
把妹妹當奴隸使,我哥也不是頭一次了。
我來到廚房幫奶奶打下手,原本小姑失蹤那天,嫂子就要上門的,我爸一大早就去趕集準備了好些菜,現殺的雞鴨,還有半扇排骨和稻田魚。
後來小姑失蹤,為了不讓外人知道我家的破事,嫂子那天也冇有來成。這些雞鴨魚肉就被我奶奶都凍進了冰箱裡,這回原封不動的拿了出來。
正當我洗菜時,我那準‘嫂子’邁著貓步從我廚房門口經過,廉價而濃重的香水味差點給我熏吐。
嫂子名叫劉春莉,是隔壁劉家村的村花,也我高中的同校同學,長得倒是有那麼幾分姿色,身材也很好,但她總是喜歡化濃妝,給人一種過於豔麗的感覺。
上學的時候,她就跟我們玩不到一塊兒去,聽說很早就交過男朋友,學習也不好,後來還輟學了,現在在一家髮廊當洗頭妹。
起初我還很納悶,按理說我哥這種一事無成的待業男青年,還少了一隻左手,怎麼會討到劉春莉那麼好看的老婆,難不成劉春莉瞎了嗎?
直到那日我在校外的一條巷子裡,看到劉春莉正在和一個校外的男人昏天黑地的擁吻。
那時候我本想裝做什麼都冇看見轉頭就跑,腳下一陣慌亂,撞到了鐵皮垃圾桶。
劉春莉和那個男人把我堵在巷子裡,威脅著不要告訴我哥。
後來我才明白這個劉春莉根本就冇有相中我哥,而是圖我哥那筆工傷費。
但我那時正要高考,不想自己被校外的人纏上,就冇有跟我哥說他被人戴了綠帽子這件事情。
一頓飯吃下來,看她在餐桌上如何巧言令色討我爸和我奶奶的喜歡,可我卻隻想撕破她那張畫皮。
到了晚上,劉春莉自然是要跟我睡一張床,我心裡既是討厭又是反感,但看到我哥不斷用嘴型無聲的提起‘蛇仙廟’三個字,我隻得點頭勉強答應。
白日裡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這讓我和家人都產生了懈怠感,認為昨晚紙人鬨上一鬨事情也就過去了,符咒燒了保平安。
所以今晚大家都早早熄燈睡下,原本我也有些犯困,卻聽到背對著我的劉春莉正不知在和誰打電話,從手機中露出來的聲音判斷,應該是個男人。
“親愛的你放心吧,沈雲峰家裡我都已經搞定了,除了那十萬工傷費,他家這套院子也值幾個錢,等我倆結婚之後,我就想辦法讓他把這套房子賣了,到時候我們拿了錢再跑!”
“你放心,我隻愛你一個人,那沈雲峰又醜又殘廢,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嗯嗯,先說到這吧,回頭見,木啊……”
我聽得怒不可遏,手死死地攥緊被角,這纔沒有發出動靜。
這個女人果然是為了圖我們家的錢,不僅想騙走我哥的工傷費,還想把這房子也賣了!就算我再不喜歡我哥,也得把劉春莉的噁心嘴臉告訴他們!
我在床上默默等待了半小時,終於聽到劉春莉綿長的呼吸聲,想來應該是睡熟了,便躡手躡腳地下床,生怕發出一丁點動靜。
我來到奶奶和小姑的房間外,剛要推門進去,卻被一雙手從後麵死死捂住我的口鼻,把我再次拖回了臥室裡。
一股濃厚的香水味兒從指縫間泄出,我知道,身後那人就是劉春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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