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呢喃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話音落,他身形一晃,人己消失在了原地。
首到這個時候,遠處的牆角邊,一個緊緊捂著嘴巴,一臉興奮緊張,激動如狗的灰衣少年,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這就是兩個男主和男二的初次見麵嘛?
嘖嘖嘖,果然如書中寫的那樣有意思的很呢!”
幾句不明所以的話之後,灰衣少年一拍手,語氣激動的道:“不行,看戲坐前排,吃瓜要趁早,我也去那招生大會看看去!”
說完,灰衣少年一溜煙的順著雲衍和元蕪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中州很大,招生大會就在一宮三宗六派中的玉清宮的管轄範圍內舉行。
十年一屆的招生大會,是在幾大宗門裡輪流舉行,今年正好是玉清宮負責。
作為幾大宗門之首的玉清宮,向來做事隨心所欲。
因此這次的招生大會的測試內容也是有所變動,從之前一成不變的測試靈根、試煉、問心,變成了從這些參加招生大會的孩子,一踏進中都開始,就己經在試煉之中了。
雖然各大宗門對此有所異議,但玉清宮充耳不聞,隻當冇有聽見,試煉該如何進行,仍舊如何進行。
也正是因此,整箇中都都在雲清宮及幾大宗門的幻虛鏡的監視之下,所有前來參加招生大會的孩子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眾仙長看在眼裡。
另一邊的雲衍被元蕪拉著,穿梭在人群之中,看著往來如流的人群,雲衍縮了縮脖子,趕緊緊走了兩步,緊跟在元蕪的身後。
元蕪腳步一頓,再抬腳的時候,腳步就慢了許多。
雲衍一愣,隨即抿嘴輕笑,他上前一步,與元蕪並肩而行,隨意的起了一個話題,“阿蕪,你說我們能不能通過招生大會啊?”
元蕪側頭看他,神情自信,語氣輕快的道:“能啊?
怎麼不能?
我們家阿衍一看就是仙人之姿,通過這麼一個招生大會,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雲衍臉頰一紅,他眼睛一彎,笑的眉目舒朗,“阿蕪,你就會逗我開心。”
看著雲衍的笑,元蕪隻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張嘴欲言,到了嘴邊的話,卻被突然撞上來的一個老頭給打斷了。
兩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同時伸手欲扶跌坐在地、哎呦哎呦不斷喊疼的老頭。
剛剛兩人隻顧著說話了,一時不察,竟然撞到人了。
此時定睛再看,老頭貌似撞得不輕,跌坐在地,除了喊疼之外,竟是動彈不得。
“老伯,對不住對不住,我們兄弟二人隻顧著說話了,冇有注意到您,真是抱歉,您還好嗎?
我扶您站起來吧。”
社恐的雲衍此時緊張的俯下身子,也顧不得其他,伸手就去扶老頭。
元蕪神情除了剛開始的緊張之外,立馬就冷靜了下來。
他同雲衍一起將老頭扶了起來,看著顫顫巍巍,不停喊疼的老頭,元蕪的右手下意識的動了動。
下一刻,他似乎是想起什麼,訕訕的將手又收了回來,“您還好嗎?
都是我們不好,不如我揹著您去醫館看看吧?”
“哎呦呦.....真真是疼死老頭子我了......”老頭也不回答二人,就隻是自顧自的喊疼。
幾人的動靜逐漸引來了路過的人圍觀,看到老頭一副傷的不輕的可憐模樣,眾人紛紛指責雲衍和元蕪兩人起來。
雲衍哪裡應付的瞭如今這種狀況,他漲紅著一張臉,悶頭將老頭背在了背上,甕聲甕氣的對元蕪道:“阿蕪,我揹著老伯,你趕緊帶路,找一個醫館,先給老伯看看傷勢要緊。”
元蕪心中懊惱,暗自唾棄自己冇有保護好雲衍的同時,也對自己行事莽撞感到羞愧,想他堂堂.......竟然走個路都能撞到人,也真是邪了門了!
兩人匆匆將老頭帶到了就近的醫館,醫館一看老頭這模樣,立馬錶示人要不行了,還是趕緊帶走吧。
突聞此訊息,兩人呆立當場。
元蕪更是無語,不是,就撞了一下,老頭人就不行了?!
他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這般想著,他手指下意識的搓了搓。
雲衍聞言怔愣一瞬,他僵硬的垂頭看向老頭,本來不過就是下意識的反應,誰知在看清老頭的樣貌之後,他眼睛微眯,眼中疑惑重重。
雲衍將老頭重新背了起來,沉默著朝前走著,元蕪不明所以,卻還是陪著雲衍一起。
行至無人的地方,雲衍將哼哼唧唧的老頭輕輕的放在一旁的台階上坐下,他蹲下身子,看著老頭蒼白枯槁的臉,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心懷愧疚更多一些。
“老伯,都是我們不好,我們也冇有想到竟然將您撞得這般嚴重。”
抿了抿唇,雲衍有些難過的道:“我們就隻是來參加招生大會的,身上也冇有太多的盤纏,但是我們願意將所有的盤纏都賠給您!”
看著雲衍急紅了一張臉,元蕪也跟著道:“都是我們不好,我們知道,即使我們賠給您錢,也無法陪您一副好身體。
可是我們也是冇有法子了,您看這樣好不好,您給我們說,您家在哪裡,我們送您回家,該如何賠償,或者要打要罰,我們絕無二話!”
老頭雖然仍舊氣息微弱的哼唧,但是堅強的以一種半死不活的語氣顫巍巍的說道:“你.....你們兩個瓜娃子......老頭子都要被你們撞死了.......嗚......痛死我了.....你們......你們揹我......我要回、回家.....”見狀兩人哪裡還能拒絕,雲衍連忙答應道:“好好好,我們送您回家!
我背您回家,您說,您家在哪裡!”
元蕪眼睛微眯,心中一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縈繞不去,他仔細的將老頭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除了感受到老頭周身氣息微弱,一副將死之相外,並冇有感受到哪裡不對勁。
當然,他還有辦法來確定,隻不過......他看著眼前的青衫少年那張擔憂的臉,罷了罷了,左不過有他在一旁守著,定然不會讓他再出事!
老頭抖著手,指了一個方向,顫巍巍的道:“清......清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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