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一個人比她還急不可耐。
二姨太一看到榮音,滿腔的怒火“騰”的一下就點燃了,“好你個小賤人,你還敢回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給我兒子報仇!”
她像個潑婦一樣,張牙舞爪地朝榮音撲過來。
榮音自然不可能乖乖站在這裡捱打,這陣子學了些拳腳功夫,身體的反應比以前靈活許多,她敏捷地往旁邊一躲,二姨太撲了個空,也不知是不是用力過猛,整個人都朝前撲去,李、劉兩位副官身手更加靈敏,很默契地往後退了一步,二姨太便“砰”砸在了地上。
“我的天!”三姨太驚得用手帕捂住了嘴巴。
二姨太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緩了半天才抬起頭來,磕到了嘴巴,滿嘴都是血汙,她咧了咧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哭聲實在是發自肺腑,震耳欲聾,像初生的嬰兒一般嘹亮,也成功地將睡夢中的榮邦安和大太太驚醒了。
“這又是怎麼了,一天到晚不得安生?”
榮邦安被人擾了清夢顯然不痛快得很,草草繫著釦子走下樓來,板著一張臉,抬頭便見榮音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兩個副官。
他一擰眉,心道這丫頭怎麼突然回來了,這兩個軍爺為什麼還冇走?
不待發作,二姨太就鬼哭狼嚎地朝他跑過來,梨花帶雨的,“老爺,你要為我們娘倆做主啊……”
她剛剛把門牙磕掉了,說話漏風,噴了榮邦安一臉唾沫星子,還帶著血的那種,噁心的他快吐了,嫌棄地往後躲了躲。
“老二,有話好好說,哭哭啼啼的成什麼鬼樣子?“
大太太也厭惡地皺了皺眉,掏出手帕來給榮邦安擦了擦臉,看著她道:“你的嘴怎麼了?”
二姨太指著榮音,義憤填膺道:“還不都是這個小賤人害的!把我弄成這樣,還打我兒子,老爺,您看看韋兒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榮韋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走過來,嚎一嗓子,“爹!”
他被扇了幾十個巴掌,臉腫脹得像發麪饅頭,腮幫子高高腫起,嘴角也裂了,眼睛隻剩下兩條縫,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乖乖,這是榮韋嗎?怎麼被打成這模樣了啊?”
大太太驚得不輕。
榮邦安也跟著嚇了一跳,抬起兒子的臉看了看,心疼得不行,虎著臉問道:“這是誰打的?哪個狗.娘養的,竟敢打我兒子?”
二姨太和榮韋齊刷刷指向榮音,“就是她!”
榮邦安抬眸看去,正好和榮音的目光對視上,卻見她一臉惶然,瞪著水霧濛濛的大眼睛搖了搖頭。
榮音滿臉無辜,“不關我的事啊老爺,是二太太不分青紅皂白要衝過來打我,結果不知怎的絆倒了,自己磕到的。”
她說的是事實,剛纔那一幕在場之人都看到了,這盆臟水潑不到她的腦袋上來。
榮邦安看向管家,管家上前一步道:“確實是……二太太自己絆倒的。不過二太太也是心疼二少爺,急火攻心纔會教訓四小姐的。”
這話給二姨太提了個醒,她忙道:“是啊,我可不是平白無故要打她。老爺,您瞧瞧我們兒子這小臉都腫成什麼樣了,可憐的呦。”
她輕輕戳了戳榮韋的臉,便疼得他齜牙咧嘴,“啊,姆媽你彆碰,疼……”
榮邦安眸光清冷地射向榮音,沉著嗓子道:”小四,他們說的可是真的?韋兒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小四“是對下人的稱呼,現如今榮音在這個家裡,竟是連姓名都不配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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