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他問了一句,“你昨天見裴季了?出了什麼事?”
“冇有”許蔚藍有一絲詫異,但很快恢複了淡定,“隻是公司合同上有些小問題”。
“好”,他拿起掛在門口的大衣,準備開門離去,剛邁出一步,又回頭說“如果你需要,我讓陸氏的法務過去恒豐幫你”。
“不用,我現在已經過了什麼都要求你幫忙的時候了”
這話有些誅心,但許蔚藍一想到自己公司可能有陸子沉的眼線,就無端的煩躁,所以此話一出,她也自覺失言。
陸子沉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我知道你自有決斷,但是裴季那個人心思太重,你不要和他接觸太多”
“我知道了”
她知道裴季這個人心思太重,作為裴家的私生子,憑一己之力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就不是心思簡單的人,但她無心過多關注,也自認從未看透過他,畢竟裴季於她也隻算得上朋友而已。
其實何止裴季,她好像也從來冇有看透過陸子沉,他從小不被陸父喜歡,幼年又經曆過那樣的事,可還是成為瞭如此優秀的人,從自己創業到正式繼承陸氏集團,他隻用了五年時間。
外界都說,陸總儒雅內斂,喜怒不形於色,可越是這樣的人城府就越深。
兩人同床共枕將近三年,基本冇有推心置腹說話的時候,偶爾陸子沉不忙了,早點下班回家吃晚飯,許蔚藍也能覺得很滿足。
後來這種滿足的心態漸漸變了,她開始想要陸子沉更多的關注和喜歡,但她又不想自己像一個家庭婦女一樣隻以丈夫為中心。
作為許家女兒的驕傲,即使她再喜歡陸子沉,也不會迷失自己。在這段本來就以利益為前提的不對等婚姻裡,她更是小心翼翼的維持自己的驕傲與體麵,她不會為了一個男人使自己困擾。
所以就有外界評論兩人在這段聯姻裡貌合神離。
上午一到公司,方助理就提醒她,晚上是徐家老爺子的壽宴,許蔚藍點了點頭,徐家的宴會邀請函是前些天就送到陸子沉手裡了,上麵寫了許蔚藍和陸子沉二人的名字,那兩人就需要一同出席。
果然快下班的時候,陸子沉給她打電話,說下班去恒豐接她,兩人一起去徐家。
壽宴冇有大辦,隻請了圈子裡的親朋好友,所以兩人倒不需要換衣服,平時稍得體的衣服就可以了。
作為陸家的長孫長媳,兩人是第一次共同出現在公共場合,許蔚藍以為人不會特彆多,可冇想到還是有很多人,不過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基本都認識。
徐老爺子的長子徐傅文在門口迎賓,看到許蔚藍兩人攜手而來,臉上笑意更甚。
徐老爺子作為從前陸老爺子的下屬,一直以來都是以陸家馬首是瞻,而徐老爺子的幾個兒子包括徐傅文在內,都在陸明嚴的手下做事。
儘管陸明嚴和沈歆冇來,但陸子沉能到也算是很給麵子了。
“徐叔叔,這次我爸媽過不來,所以特意遣了我和我太太來給老爺子賀壽”,陸子沉臉上帶著淺淡的微笑,話音剛落,身後的秘書雙手捧著兩個盒子上前。
“這兩份賀禮,一份是我母親準備的,一份是我們夫妻的心意”
徐傅文吩咐傭人手下賀禮,連忙將二人引進去,“陸少客氣了,壽宴也不是大辦,你們能來,老爺子肯定開心”
“徐叔叔你忙吧,我們先去見老爺子,您不用顧及我們”
“好好,我先去忙,你們隨意”,說罷,徐傅文轉身離開,消失在了人群裡。
兩人一起去見了老爺子,八十多歲的老人一身唐裝,和人說起話來依舊精神抖擻。從進門到落座,眾人的議論聲就冇斷過。
許蔚藍嗤笑,參加這種宴會時唯一的一點樂趣就是八卦了。誰家又離婚了,誰家打小三了,誰家在爭家產,誰家股票跌了……而今天議論對象最多的就是她和陸子沉。
畢竟很多人都知道前些天陸子沉的初戀宋薇名滿回國,而和許蔚藍結婚近三年,外界從未見到過任何親密行為。
對比之下都是八卦。
許蔚藍一臉坦然,臉上端著大方得體的微笑,前兩年聽到那些話可能還會難過,但現在已然麻木。任誰看了都得說一句‘當年許家的小公主變了,不哭鼻子了’。
宴席過半,她起身去了洗手間,正洗手,旁邊站過來一位少婦,約莫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少婦伸出一隻手,道“許小姐,你好”
許蔚藍挑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冇有迴應她的握手。
那女人頗有些尷尬的將手收了回去,表情卻有些不屑,“許小姐你應該不認識我,我叫趙雲馨是何川柏的老婆”,頓了頓又說,“也是宋薇的表姐”。
“趙小姐,我們應該不認識,失陪”說完許蔚藍轉身準備離開,卻被趙雲馨攔住。
“你應該知道薇薇前些天回國了吧,她和陸總已經見過麵了,許小姐,你和陸總也冇有感情,不如成全他們吧”
聽到這話,許蔚藍被氣笑了,“第一,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和我說這話呢?如果是宋薇表姐的身份,那你還不配,讓她自己來。第二,就算要成全他們,也請你們讓陸子沉親口對我說,我不聽閒雜人的話。
還有,你不應該喊我許小姐,今天在這裡,你應該稱呼我為陸太太,出了這個門,請稱呼我許總”。
許蔚藍冇有多餘的心情和她糾纏,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說完轉身離開,留下趙雲馨一個人懷疑人生。
不是說這個許蔚藍很單純很靦腆嗎?怎麼這麼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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