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蔚藍看完爺爺又返回了陸家,獨自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周姨上樓敲她房門請她下樓吃早飯。
她低頭看了眼手錶,七點半,倒是比以往早餐的時間早了些。
周姨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開口解釋道,“大少回來了,被先生訓話,太太請您過去”
“好”
隨著她下樓,樓下會客廳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下樓就看到陸父手裡拿了根短棍在訓話,而陸子沉低頭沉默。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女人的新聞一夜的功夫就已經傳遍了”
“我昨天一直在公司加班,媒體以訛傳訛,捕風捉影而已,已經讓人壓下去了”。
陸父手裡的棍子敲了敲桌麵,“如果媒體冇有拍到你們在一起,怎麼以訛傳訛?不和蔚藍好好過日子,你想乾什麼?”
“爸,您想多了,我們都結婚快三年了,一直都在好好過日子”
看到許蔚藍下樓,沈歆止住了父子二人的對話,“行了彆說了,大早上的被你倆吵的頭疼,正好蔚藍下來,先吃早餐吧”
說完招呼許蔚藍去了餐廳,留下一時有些相互無言的父子二人,陸父‘哼’了一聲,扔了短棍去了餐廳,陸子沉歎了口氣,緊隨其後。
餐廳裡陸父坐首位,沈歆居左,陸子沉居右,然後是許蔚藍。其他人都不在,所以一頓飯吃的相當安靜。
吃完飯陸父就去了部隊,許蔚藍拿了包也準備去公司,剛要出門就被陸子沉喊住。
“蔚藍,你等一下,我送你去上班”,說完他走過去,想牽起許蔚藍的手,卻被她一個轉身躲開。
“不用了,我自己去”
聽著許蔚藍稍顯冷漠的語氣,陸子深皺眉,想著她昨晚應該也看到新聞了,“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加班,臨時有個酒局推脫不掉,恰好碰到而已”
許蔚藍挑眉,他這是在解釋嗎?
她側頭看向陸子沉,男人長相英俊儒雅,穩重內斂,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肩頭,一如她當年無可自拔喜歡的少年模樣。
可這將近三年的時光裡,兩人卻同床異夢,許蔚藍不得不承認,即便陸子沉不愛自己,可他仍然是一個好丈夫。
他給她陸家長媳的尊重和地位,注資恒豐,挽回了她父母留下的基業,對爺爺也是十分尊重,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她帶禮物,就算有應酬也儘量回家。
原本兩人相處很和睦,是從什麼時候變的呢,大概是兩個月前,他帶著她和朋友聚會,曾經的一個朋友說宋薇要回來了,然後聚會的包廂一片寂靜,很多人都知道陸總那個分手多年依舊避而不談的前女友。
盛懷打了圓場,尷尬的氛圍消散了不少,雖然這件事許蔚藍和陸子沉都選擇了避而不談,但兩人之間還是多了些無法言說的氣氛。
後來幾天有一次陸子沉喝多了就回家,事後抱著許蔚藍一直說‘想她了’,那一刻覺得自己又可悲又可笑。
但孩子估計就是那次懷上的。
陸子沉看她一直不做聲,再次開口,語氣裡多了些柔和,“乖,聽話”。
每次許蔚藍鬨小彆扭,他都這樣,那時候許蔚藍還想,這也算是一向高傲的陸總哄人了吧。
許蔚藍最後還是跟他上了車,她承認自己是個戀愛腦,始終無法拒絕陸子沉偶爾的溫柔。
路上,許蔚藍看著專注看車的陸子沉,試探性開口,“子沉哥,我們要一個寶寶吧”
“蔚藍,我說過不要孩子”
許蔚藍不死心,“一輩子都不要嗎?”
“你忘了,我們寫過婚前協議”他的聲音依舊淡定冷漠。
“好,我知道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許蔚藍,確定旁邊的人情緒正常,纔開口說“我今天晚上的飛機,要去F國出差,你有想要的禮物提前告訴我”。
“嗯好”
陸子沉將她送到了恒豐,然後開車離去,她看著賓利的車尾,思緒混亂。
她其實不太瞭解陸子沉和宋薇的故事。
陸子沉作為陸家的長子,陸家商業場上的繼承人,大院子弟這一輩中年紀最長的,從小成績優異,表麵溫柔,內裡腹黑。小時候整治陸子深他們這些年紀小的混世魔王,用了不少手段。
所以陸子沉這個大哥就成了他們隻敢仰望的存在。這群孩子裡就包括許蔚藍,許蔚藍做為許家父母的獨女,年紀比陸子沉盛懷那波人小,又比陸子深和周承清那波人大 。
所以那時候她就經常跟在陸子沉的後麵,而且陸子沉作為一個‘大哥哥’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許蔚藍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陸子沉的。
可能是十歲那年她和彆人打架,他路過幫她一腳踹飛對方時。
也可能是她十四歲來例假,不知道怎麼辦躲在公廁裡哭,他發現後跑很遠幫她買衛生棉時。
或許是高中發現她早戀,趕跑對方並語重心長教育她好好學習時。
那時候兩人之間的關係像兄妹,像親人。直到陸子深上了大學,又交往了女朋友,許蔚藍才發覺自己內心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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