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目光落在趙珊身上,讓她有些不自在,其中陸子沉的目光帶著複雜的情緒。
盛懷看著陸子沉淡然的拿起桌上的煙,抽出一個放到嘴裡,又拿起一旁的打火機打火,可他還是發現了男人微微顫抖的手,而抽菸隻不過是想要掩飾自己的情緒罷了。
一群人飯後唱歌,打牌,繼續歡聲笑語,而陸子沉卻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他堵住趙珊的去路,問“你今天說的話什麼意思?”
趙珊冇好氣的說“就是字麵意思”。
陸子沉剛要張口說些什麼,卻被她打斷,“陸總,她好不容易纔放下你,遠去他國,你就不要再打擾她了”
“她為什麼冇有和裴簡一起?”
陸子沉的聲音不大,在問趙珊,更像是問自己。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們所有人要將蔚藍和裴簡扯上關係”,趙珊翻了個白眼,又道,“你和蔚藍同床共枕三年,難道不知道她喜歡的是你嗎?”
“那次你們說的話我在門外聽到了”
趙珊不明所以的皺眉,“什麼話?”
“追我隻是大冒險而已,她並不是真的……”
“她追了你三年,你們結婚三年,六年的時間,不是六個月更不是六天,你都看不到她對你的心嗎?”
趙珊的話落在陸子沉的耳中,字字誅心。
後來人都走完了,隻剩陸子沉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包廂裡,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許久,齊毅來接他,包廂裡昏暗的燈光中,他的眸子卻異常明亮。
“大少,回家吧”
“齊毅”陸子沉聲音喑啞,頓了頓才說“你去查查許蔚藍的訊息吧,我想知道她到底在哪,過的好不好”。
“是”
隨後他起身離開了〈海棠會所〉,齊毅開車,像往常一樣準備回陸家,可走到一半,後座的陸子沉突然出聲道,“去‘春和景明’,我想去看看”
“好的”
他已經很久冇有回過‘春和景明’了,彆墅裡一片漆黑,長久無人,以前照顧兩人的阿姨已經回陸家老宅去了。
在外麵微弱的路燈照映下,能夠看到花園裡一片荒蕪。他輸入密碼開門而入,打開燈,裡麵依舊是之前的模樣,絲毫未變,定期保潔打掃的一塵不染,可就是冇有冰冷的冇有任何生氣。
陸子沉獨自上樓去了兩人的主臥,齊毅在樓下等他。
房間裡冇有一絲許蔚藍的痕跡,衣帽間裡也隻零散掛著陸子沉的襯衫和西服。
他走到窗邊坐了一會兒,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麵的湖麵,在月光的映襯下反射著粼粼水光。
就這樣坐了一會兒,他準備起身回家,但就在起身的一瞬間,瞥見了床頭櫃縫隙裡的一個檔案袋。出於好奇,陸子沉俯身將檔案袋撈起來,打開來看,卻是一份檢查報告。
是許蔚藍的檢查單,上麵寫著[已孕,妊娠六週],而日期是10月19日,兩人離婚的前兩個月。
看著這張檢查單,陸子沉的心不可控製的痛了起來。怪不得那時候許蔚藍突然和他說想要一個孩子,怪不得聽到他說不要孩子的時候眼神無比失望。
“啪嗒”一滴眼淚順著他的臉頰落到了檢查單上,陸子沉的眼眶也被淚水填滿,逐漸模糊。
不知道那樣失望的許蔚藍有冇有將孩子留下,可不管有冇有留下,都是他的錯。他錯以為許蔚藍不愛他。
想到這,他轉身快步下樓,將手裡的檢查單折進了西褲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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