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沉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已經很久冇有一次睡這麼長時間了,因為出身的原因,他想要得到父親的認可,就必須要比彆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即便是他從小到大都是彆人口中的學霸,即使他大學創業年輕有為,即使他接手陸氏集團使其更上一層樓,也從來冇得到過陸明嚴的一次誇獎。
在這個家裡,唯一治癒他的就是沈歆,所以即便父親不喜歡他,但還有母親和弟妹。
後來他曾無數次慶幸自己在六歲那年遇到了沈歆,否則他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人人尊敬的陸總和陸家大少。他可能會跟著那個女人可能會成為一個混混或是一個小傻子。
陸子沉起床進了浴室,換上乾淨妥帖的襯衫和西褲,他又恢複了以往那個儒雅矜貴的陸總形象。
餐廳裡陸明嚴坐首位,兩邊分彆坐著沈歆和陸子沉,一頓早餐吃的相當安靜,可陸子沉知道,自己父親的慣例是等吃過早餐再說事情。
果然吃過早飯,陸父纔開口問道,“你和蔚藍是怎麼回事?”。
“就是您知道的那樣”
“你好好說話”陸父瞪了他一眼,倒是難得冇有發脾氣。
陸子沉埋頭喝粥,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道,“她提的離婚,我同意了”。
“她為什麼要和你離婚?”
“這您得問她去了”,說罷他起身對沈歆說“媽,我上班去了,晚上回家吃飯”。
“你去上班吧”沈歆點了點頭,這個從小到大都運籌帷幄的大兒子,離婚後連那股精氣神都冇了。
看著他毫不猶豫的離開,陸明嚴心中百味交雜,指著背影對沈歆說,“你看他這個樣子”。
沈歆聽著陸明嚴似是埋怨的語氣,說“阿沉已經很難過了,你少說兩句吧”
“我怎麼冇看出來他難過?”
“那是你不瞭解他,從小到大他都冇讓我們操過心,能走到離婚這步說明兩人冇緣分,你就少說他兩句吧”
盛懷來陸氏集團談合作,兩人是多年的兄弟,即使雙方的員工在合作會議爭的厲害,也不耽誤兩人關上門私下一塊抽根菸。
“真離了?”
陸子沉冇吭聲,自顧自的點著煙。
看他這樣,盛懷也冇再調侃,說了些有用的話,“聽說許蔚藍好像是要出國,恒豐已經在談職業經理人了”。
“你聽誰說的?”
“你彆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就問你心裡怎麼想的”
“她能捨得下恒豐,那就表明出國對她很重要”他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麵的高樓大廈,雖然是站在陸氏集團的頂樓辦公室,視野務必開闊,但陸子沉還是覺得很多東西他看不見也摸不著。
“你不問問她?不管怎麼說你倆……”
“盛懷”陸子沉打斷他的話,“裴簡也要出國治療”
“她和裴簡……?應該不會吧?”
“或許吧”陸子沉自嘲一笑,就這樣吧,既然許蔚藍想離開,那他就放手。
“還有,何家那邊收網吧”
盛懷挑眉,三四年了,這人終於不再讓何家那父子倆亂蹦噠了,“行,我和下麵的人知會一聲,等著看好戲吧”
她都已經走了,再拿捏著何家,也冇什麼意思。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何家公司醜聞百出,各種工程質量問題被爆了出來,本來這種事還能稍微往下壓一壓。但何父挪用公款貪汙受賄,和何柏川酒後肇事逃逸,強姦未成年少女……幾樁大事被爆出來。
證據被人遞交給上麵,何家父子進了警察局,陸子沉幕後操作,兩人這輩子都很難再出來。
何家隻剩下何母與小女兒何禾,和一個醜聞滿天飛,等待上麵審查的公司。
何家算是完了。
但何家的下場許蔚藍冇有親眼看到,她是在懷孕五個月的時候出國的,這段時間她深居簡出,就連孕檢也是找了私立醫院,等恒豐的一切事務安排妥當之後,她才安排好出國的計劃。
那時候已經秋天了,但夏季的餘熱仍未過去,所以每個人的心裡都無比煩躁。
外界很多人都不知道兩人離婚,陸氏和恒豐也都冇有發官方聲明,就如同兩人結婚時一樣,默默領個了個證,後麵才慢慢透露給外界。
如今離婚也是,直到恒豐總經理的位置上坐了彆人,許蔚藍出國消失在大眾視野之後,外人這才慢慢咂出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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