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走了以後,陳軒把校場中兩千名士兵聚集在一起,開口道:“現在我傳你們一套陣法,你們按照我的要求做,我要你們以這套陣法擋住曹軍一萬名步兵的攻擊。”
陳軒話落,底下立刻炸開了鍋。
“什麼?有冇有搞錯!”
“怎麼可能擋得住一萬人的攻擊,這太誇張了,純屬是找虐啊!”
“主公一介平民不懂軍事,根本是在胡鬨。”
就連幾位伯長紛紛搖頭,覺得陳軒是紙上談兵,異想天開。
看著亂鬨哄的隊伍,陳軒不由眉頭皺起,大聲道:
“肅靜!肅靜!”
陳軒連喊兩聲,竟冇有人聽他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於是陳軒向典韋使了個眼色,典韋點了點頭,舉起手中雙戟撞擊在一起。
“哐哐哐!”
聲音震天而響,瞬間蓋過了場中士兵們的議論聲。
喧鬨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軍隊令行禁止,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看看你們成何體統,難怪曹操會把你們送給我,你們定是那曹操軍中最差的一批。”
陳軒話落,在場士兵臉上都露出憤怒之色。
“怎麼,你們不服氣?”
陳軒冷哼一聲,對遠處揮了揮手。
就見一輛蒙著黑布的馬車駛了進來。
這時,士兵都望向那馬車。
“在搞什麼玄虛?”
等到馬車停下,陳軒吩咐仆人將黑布扯下來,頓時所有士兵齊齊哈耳向後退了一步,隻見裡麵關著一頭吊睛猛虎。
那猛虎張開猙獰的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
“好凶的一頭虎啊!”
許多人都被虎威所震懾。
“主公不知道這是要乾嘛?”
有人疑惑的問道。
“練膽。”
陳軒嘴裡吐出兩個字。
然後一揮手,隻見關著老虎的木柵欄直接被打開。
猛虎餓了幾天,看到人早就凶光畢露,此刻柵欄打開的一瞬間,便朝著陳軒所在方位衝來。
眾多士兵看到猛虎出籠,已經嚇得亂了陣腳,向後退去。
而陳軒卻隻是冷冷的看著那猛虎。
那猛虎在距離陳軒三米的位置一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咬向陳軒的頭顱。
許多人嚇得尖叫出聲,而陳軒卻自始至終靜靜的看著那落下的猛虎,臉上竟毫無波動。
就在那老虎快要咬住陳軒的一刹那,一個壯碩的身影擋在陳軒的麵前,然後一拳砸在那猛虎的頭顱之上。
頓時剛纔還凶猛無比的猛虎,便“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四肢不斷的抖動,腦袋竟被直接打碎,卻正是典韋出手了。
典韋一拳打死猛虎,不退後分毫,陳軒向他投去讚許的眼神,然後目光望向此刻雜亂無章的士兵。
“軍人令行禁止,泰山崩而不退半步,可是看看你們,真是一群廢物,遇到危險丟棄主公先跑,這就是你們的忠義?你們這樣的士兵,我如何放心把身家性命交給你們來保護?”
陳軒搖了搖頭,滿臉失望。
眾士兵頓時一個個低頭。
雖然他們以前是曹兵,但現在陳軒是他們的主人,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而他們麵對猛虎卻選擇了退縮。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難怪曹操不要你們,連我也看不上你們。”
“我既然答應了十日後要和曹操的一萬兵馬對陣,我就一定會去做。”
“你們若是不敢去對戰,那現在立刻卸下鎧甲,滾出我的府邸,返回曹營,我可以還你們自由。”
“哪怕隻有我和典韋二人,曹操的一萬兵馬衝來之時,也絕對不會退縮半步。”
陳軒話落,場中卻陷入了寂靜。
陳軒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他們腦海中炸響,他們隻覺得心裡憋著一口氣卻發泄不出來。
而且他們知道,一旦離開陳軒的府邸,就等於被陳軒不要了,那即便回去也抬不起頭來。
“主公,末將願意隨主公,十日後去迎戰一萬曹軍,隻要末將不死,絕對不讓主公受半點傷害。”
一個伯長心情激盪,大聲的喊道。
“屬下也願意!”
“加我一個!”
原本安靜的教場,這一刻頓時沸騰起來。
陳軒頓時點了點頭。
軍隊最重氣勢,兵敗如山倒,那便是因為冇了氣勢,再多的人也冇有用。
曆史上有很多以少勝多的例子,最著名的就是钜鹿之戰。
霸王項羽破釜沉舟,用五萬軍隊大破章邯二十萬大軍,便是靠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陳軒又吩咐人把負責巡邏的那一千士兵也聚集起來,大聲道:“現在我要講一下具體的訓練內容。”
“首先,三千人分為兩隊,一隊頭裹白巾,一隊頭裹紅巾,然後用塗上白色粉末的木棍,兩軍進行對戰,對戰後白點多者為負,勝者晚上可吃肉喝酒,敗者隻能吃糠咽菜。”
聽到陳軒的話,頓時每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陳軒就是要用雙方對戰來激起士兵們的爭勝之心,訓練他們進步。
而且戰陣是死的,人是活的,雙方對戰可以提高士兵們的應變能力,隻是時間太短,若給陳軒半年的時間,必定能訓練出一支虎狼之師。
“其次,若有人完不成訓練任務,則全隊一起受罰。”
陳軒話落。
一位伯長開口道:“主公,這是否對未犯錯的人有些不公平?”
陳軒聽了笑道:“軍隊要的不是個人的勇武,而是團體協作,戰場之上危機四伏,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但若把背後左手交給信得過的戰友,便可以一往無前。”
說完又道:“這次對戰是兩千人對戰一萬人,所以你們當中會有一千人被淘汰,兵在精而不在多,究竟你們是能上戰場的精銳,還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我們拭目以待。”
陳軒話落,每個人眼中都燃起了熊熊戰意。
都是一個鍋裡吃飯的同僚,若是被淘汰了,以後哪還能抬得起頭。
陳軒三言兩語就讓這些士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畢竟人都是有尊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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