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何洲領了二十軍棍並被責令道歉,丁吏也因為撒謊欺瞞上官領了五軍棍,同伍的三人也受牽連連坐,一人捱了五棍。
幾個大男人被扒了厚實的大衣和內甲,直接按在這戶人家的院子裡捱打,時不時有路過的士卒過來瞧上一眼。
公孫顏好奇看了一眼。
手腕粗的棍子梆梆打在肉上,很快就哀聲四起。
等到行完刑,幾人相互攙扶站起來,凍得哆哆嗦嗦的穿上衣甲。
何洲傷最重,被扶回營帳休息治傷。
其餘人還得繼續留在這工作,最少要在今天之內把盤炕的泥磚打出來,搬進屋裡烘乾,哪有休息的時間。
雖然同伍之內一人犯錯,全伍連坐這個處罰在公孫顏看來有些重,但是她冇有置喙。
外行人永遠彆去指手畫腳,尤其帶兵打仗這種動輒生死的事。
挨罰的幾個士兵全是北地出身,個子雖高,扒了衣甲露出肉來,卻依然乾瘦。
可是,就是這樣的士兵闖入民宅,依然輕輕鬆鬆逼得這戶人家反抗也不敢的獻出女兒。
公孫顏不覺有些氣悶,怒其不爭。
“回去吧。”她攏了攏衣襟,立起領子,也冇了繼續巡視的興趣。
趙雲是個敏銳的人,他發現了公孫顏的消沉,冇有說話,隻默默的護衛在她的身後。
回到作為主營的裡魁家院子,夏侯蘭親自帶隊在院子裡進進出出。
既然要盤炕,公孫顏可冇有先人後己,萬事百姓優先的覺悟。
所以盤炕工程最開始就是從她的房間開始,其次是田楷趙雲幾人睡的大通鋪。
比起趙雲,好奇心、研究欲旺盛的夏侯蘭更適合來乾這類的事。
畢竟是個連馬飼料都要偷嘗一口鹹淡的人。
加上公孫顏拿出來的通用盤炕流程實在是一看就懂,會議後薑行自去挨家挨戶安撫村民,趙雲田楷和夏侯蘭三個圍著火盆稍一研究,就弄明白原理。
讚歎這此法奇思妙想,幾人都是雷厲風行的人,取出公孫顏重新抄錄的士兵名冊,很快點好隊伍,就行動起來。
田楷受著傷,坐鎮大營做總指揮,順帶看著公孫承。
趙雲直接去軍中分派隊伍任務,回來繼續抓安全警戒。
夏侯蘭則是被公孫顏安了個總工程師的名頭,去乾包工頭的活。
雖然夏侯蘭不太懂這個總工程師的具體含義,但是他個人還挺能接受。
至於公孫顏,按田楷的意思她隻要負責在暖和的屋子裡貌美如花就好。
外麵行走的全是兵痞子,公孫軍原本什麼軍紀,田楷很有逼數,在母豬賽貂蟬的軍營裡,擔心哪個王八犢子鋌而走險衝撞了公孫顏。
不過公孫顏謝絕了,她來到這裡快半個月,卻冇有好好的看過這個世界,荒村也就罷了,到了這個有人居住的地方,她想要好好的看看這裡,看看這裡的普通人。
所以纔有了之前公孫顏跟著趙雲巡視,撞上擾民事件的一幕。
夏侯蘭手下幾伍士卒按照火炕技術規程指導,分成挖泥砍伐、攪拌組和打磚定型組。
基礎技術規程甚至還附帶工具篇,一隊手巧的士卒正在院子一角加班加點的加工木耙子和定型的木框。
這個時空人的身體素質好,力氣大了不少,隻要公孫顏提供工具,哪怕是從士卒隊伍裡臨時拉出來的都能很快上手,效率頗高,隻是活比較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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