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手敲了敲門,與其說那是門還不如說是一塊木板比較合理,看來這位高人生活也是夠拮據的,這破爛的房屋即使打開門恐怕也不會有賊進去偷盜。
屋內的人聽到敲門聲便走來開門,看見不是認識的人,問道:“請問你是?”
“我乃李元,字文忠,本要前往汝南,路過此地聽聞有高才隱居,因此特意前來拜訪。”李元說明來意,他探頭往裡看,看到除了開門的人還坐著三個人,都是文士打扮,桌上擺滿了酒,看來眾人正在飲酒暢敘。
“李元李文忠?莫非你就是那個隻用了三天時間就平定滎陽暴亂的李元?”開門的人仔細地打量著李元,眼中滿是驚訝。
李元抱拳回答道:“冇錯,正是在下,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在下郭嘉,字奉孝,一山野人士,”郭嘉微微笑了笑,臉上驚訝之色很快就消失,他拉著李元進來,“李將軍的到來讓我寒舍蓬蓽生輝,請進來吧。”
正在談話的眾人看見有客人來,紛紛起來檢視,看見李元長得劍眉虎目,英武不凡,儀表堂堂,眾人都感覺此人身份必定不凡。
一身穿華貴衣服的人站起來問道:“奉孝,這位是你新交的友人嗎,此前我們未曾見過,得好好給我們介紹介紹。”
郭嘉哈哈大笑道:“各位,這位客人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就是近來威震滎陽的李元李文忠。”
“什麼?他就是李元?!!”眾人不約而同地露出驚訝之色,這表現和郭嘉剛纔一模一樣。
“李元見過各位先生了。”李元對著眾人抱拳行禮,其他人紛紛還禮。
“坐在左手邊的是荀彧荀文若,中間的是戲誌才,右手邊的是陳群陳長文,此等皆是我好友,李將軍你不用客氣,儘管開懷痛飲即可。”郭嘉為李元一一介紹眾人,他好酒,可以說是無酒不歡,而且生性放蕩不羈,不喜歡傳統禮節的約束。
李元聽完後不禁暗喜,在這裡坐著的都是日後名動一方的人物,心想這回要撒網捕魚,一網打儘,把這些人招攬到麾下,無論哪個時代人才都是最重要的資源。
酒過三巡,陳群率先開口道:“不知道李將軍此番前往潁川有何要事?”
李元看了陳群一眼,見他舉止彬彬有禮,與郭嘉的放蕩不羈形成了鮮明對比。在座的眾人,若輪才華陳群或許是最低的,但他的政治才能非常卓越。
陳群出身名門,早年被劉備辟為豫州彆駕,曹操入主徐州時被辟為司空西曹掾屬,後轉任參丞相軍事。曹操封魏公時,任魏國的禦史中丞,後拜吏部尚書,封昌武亭侯。曹魏建立後曆任尚書令、鎮軍大將軍、中護軍、錄尚書事。曹叡即位,任司空、錄尚書事,累封潁陰侯。
由此可見陳群在曹魏之時做官已經做到非常之高,而且深受曹氏一族的信賴,可以說是曹魏後期非常重要的一員。
李元回答道:“我此番本要前往汝南,但久聞潁川一帶多賢能,剛纔路上遇一老農說這裡有大才,因此特意冒昧拜訪。”
“李將軍僅用短短幾天就攻陷滎陽,平定暴亂,我看李將軍方是大才,我等在你麵前可謂是小巫見大巫。”說話的是荀彧,他身穿一套紅色長袍,黃色花邊,一看就是有錢的主,但是文人的氣息渾然自發,讓人不敢小瞧。
荀彧被譽為王佐之才,在早年為曹操製定了統一北方的藍圖和軍事路線,曾多次修正曹操的戰略方針而得到曹操的讚賞,包括“深根固本以製天下”,“迎奉天子”。
戰術方麵曾麵對呂布叛亂而保全兗州三城,奇謀扼袁紹於官渡,政治方麵為曹操舉薦了鐘繇、荀攸、陳群、杜襲、戲誌才、郭嘉等大量人才。
荀彧在建計、密謀、匡弼、舉人多有建樹,被曹操稱為“吾之子房”,可惜最後因反對曹操稱魏公而受曹操所忌,調離中樞,在壽春憂鬱成病而亡,死後被追諡為敬侯,後又被追贈太尉。
“文若過獎了,在眾先生麵前我又怎敢自稱大才,能夠在短短幾天內攻陷滎陽不過是我運氣而已,若論首功應當是何苗將軍纔對,如若冇有他從中協助,我又怎麼可能如此順利。”李元謙虛道,把功勞都歸到何苗身上,他如此客氣其實是為了獲得荀彧的好感。
“哈哈哈哈,李將軍這話就不對了,我等皆是豪爽之人,又何必如此謙虛,何苗不過一平凡之輩,如若不是因為大將軍何進,他又怎麼可能坐到這個位置,真要和你比較他差了十萬八千裡。”
郭嘉有話說話十分爽朗,也不怕說得罪何苗的話,他性格放蕩不羈,說話做事不拘一格,但有時候把話說太直就很容易得罪人,在東漢末年恐怕除了曹操和劉備也冇有多少君主能夠容得下他。
然而郭嘉的智謀可以說是鬼神莫測,堪稱三國裡的鬼才,更有古詩稱讚他,天生郭奉孝,豪傑冠群英。腹內藏經史,胸中隱甲兵。運籌如範蠡,決策似陳平。
可惜郭嘉因病英年早逝,年僅三十七歲而已。其實有不少人認為如若郭嘉不死,連諸葛孔明也不敢出山,這其中或許有誇張的成分,但由此可見郭嘉的智謀是有多厲害。
“哈哈,奉孝說話果然夠直爽,我最為欣賞你的性格,來,我敬你一杯。”李元舉起酒杯一飲而儘,真要說在座這麼多人,他最想招攬的就是郭嘉,憑藉郭嘉超絕的智謀,日後麵對各種頂尖謀士他也不用慌。
郭嘉回敬李元一杯,眾人看見二人喝得如此高興,紛紛舉杯而飲,所有人都聊得非常愉快,但唯獨一人從頭到尾冇有說一句話,臉色也不大好看。
李元早已發現戲誌才的不對勁,便開口問道:“這位先生的身體是不是不大舒服,為何一直不說話也不喝酒?”
其他人看到戲誌才一臉的不高興都覺得有些尷尬,但他們知道戲誌才平日不是這樣的,直到李元進來後他才變了個樣子,郭嘉,陳群和荀彧這些好友自然知道戲誌才為何會這樣,但也不好在李元麵前說明。
荀彧連忙替戲誌才解釋:“李將軍說的不錯,今天誌才的身體的確不適,所以臉色纔有點難看,你千萬不要介意。”
戲誌才冷哼一聲道:“哼,文若你不用替我解釋,我身體無恙,今天本來是我等相聚喝酒的好日子,隻因某些人的到來而讓我掃興而已。”
戲誌才如此一說荀彧等人不禁有些尷尬,李元更加覺得莫名其妙,戲誌才就是在針對他,但他實在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討厭他,不解地問道:“誌才兄,我與你應該是第一次見麵,你又為何如此不喜我,莫非我有做過得罪你的事情?”
“李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做過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戲誌才依然冇有給李元好臉色看。
李元也來脾氣了,即使麵對張讓何進的時候對方也冇給過這種臉色他看,更何況是現在還冇有什麼名氣的戲誌才,即使對方有大才他有心要招攬,但也不能在眾人麵前落了自己的威風。
李元冷笑道:“我李元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從未做過半點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給此等臉色我看,如若我真有得罪的地方你儘管說出來即可,我李元頂天立地敢作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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