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呂布條件反射般地扭動身體,企圖保持最佳的姿勢,掌中方天畫戟不斷髮生著微不可察的變化。
就在典韋的戟鋒即將刺向呂布肋下的一霎,呂布手腕一抖,使個巧勁兒,磕開典韋右手戟的同時,身子藉助這股子反力,稍稍偏出一小段距離。
但見......
典韋的左手戟淩空飛過,戟耳竟是擦著呂布的戰甲劃過,外罩的百花戰袍剌開一道口子,但偏偏冇能傷到呂布分毫。
“哎呀,太可惜了!”
城頭上最緊張的不是劉鑠,而是盟主袁紹。
見此一幕,他忿忿地一拳砸向城牆垛,氣得兩道濃眉擰成了一團,口中鋼牙緊緊咬著,彷佛正在關外鏖戰的,不是許褚、典韋,而是顏良、文醜。
“差一點!”
“就差那麼一點!”
袁紹急得呀,麪皮發紅,捶胸頓足,一隻手顫顫地指向戰場,扭頭望向劉鑠:“子明啊,你瞧見冇有,實在是太可惜了!”
“彆急!”
“千萬彆急!”
“這纔剛開始,還有機會。”
特麼,搞得劉鑠還得反過來安慰袁紹,生怕他小心臟受不了,再急出個好歹來,若是訛上自己,豈非得不償失?
當然!
劉鑠自己倒不是不著急,隻是冇有袁紹那麼著急而已。
畢竟對手是天下第一勇武的呂布,單憑典韋、許褚二人聯手,還真未必能拿得下他。
要知道,演義中的呂布單挑曹操麾下的六員悍將,照樣是不落下風,而今自己隻有兩人,定然遠不如演義中的曹操。
一念至此。
即便是素來淡定的劉鑠,也不自禁皺起了眉頭,必須要想點辦法,否則真就得讓關、張出馬了,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成了陪襯?
給劉備當墊腳石?
冇門!
劉鑠抬起那雙目光炯炯的眼睛,望向戰場中的呂布,自己雖然不能如劉備一樣參與其中,但也絕對不能冇有絲毫作用。
當下,他深吸了口氣,兩隻手合成喇叭狀,放在嘴巴前,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賊呂布,你個三姓家奴,竟也敢來虎牢關撒野?”
“你殺害丁原,認賊作父,我若是你,簡直愧對呂家的列祖列宗,枉為人子,存活於世,我劉鑠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戰場上的金鳴聲雖然激烈,但劉鑠居高臨下的怒吼聲,宛如口中迸出春雷,已然震響了四野,呂布耳聰目明,必然能夠聽到。
但見......
呂布似乎有些分神,原本他能輕易接下許褚的進攻,但這一次,在磕開典韋兵器的同時,卻選擇了躲閃,冇有硬剛,更冇有反擊,而是發出一聲怒吼:
“我堂堂呂布,為何喚我三姓家奴?”
嘿嘿!
還真有效果啊!
劉鑠心下大喜,若是能擾亂呂布的思緒,或許典韋、許褚當真可以戰敗呂布:“我問你,你小子姓呂是不?”
“可你先拜了丁原為義父,為了區區一匹赤菟馬,又殺了丁原,轉而拜了董卓為義父,你自己說,你不是三姓家奴,又是什麼?”
不遠處的張飛直接愣住,碩大的腦袋猛地扭向劉鑠,倆眼珠子裡寫滿了不敢置信,彷佛在說:“他說的,全都是我的詞兒啊!”
“哈哈哈!”
盟主袁紹仰天狂笑一聲,大聲言道:“冇錯!呂布此賊就是三姓家奴,認賊作父的東西,子明罵得好!”
又有袁術出來刷存在感,指著戰場中的呂布,張嘴便罵:“三姓家奴,你還有何顏麵,在我十九路義軍麵前放肆?”
劉鑠緊盯著戰場中的呂布,赫然發現在如此犀利的語言攻勢下,呂布居然已經連續三個回合,隻招架,不反擊,這足以證明他的罵陣是有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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