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鑠忙不迭欠身拱手:“有盟主親自掠陣,想來呂布必敗無疑。”
袁紹大手一揮:“走!”
眾諸侯紛紛出了大帳,直奔城頭。
劉鑠則是把典韋拉到一旁,吩咐道:“此戰關乎於盟軍前途,絕不容有任何閃失,你與仲康一起出城關,相互有個照應,仲康若是不敵,你二人便一起出戰呂布。”
“明白嗎?”
“喏。”
典韋應了一聲,拍著胸脯保證道:“主公放心便是,由末將與仲康聯手,即便呂布是天下第一勇武,也必敗無疑。”
劉鑠麵上浮出一抹淡笑:“我自然是相信二位的能力,放心吧,如果你們能夠戰敗呂布,盟軍便可趁勢掩殺,大敗西涼驍騎。”
典韋拱手,鄭重點頭:“主公放心,此戰必勝!”
劉鑠嗯了一聲:“去吧。”
蓬!
就在眾諸侯即將登上城頭的那一刹,隻聽得蓬的一聲巨響,如流星般飛射而來的箭矢,不偏不倚,正中渤海太守袁紹的大旗。
呼啦啦—!
勁風挾裹著旌旗,吹翻在虎牢關的城頭。
袁紹麵如寒霜,咬緊了鋼牙,疾步衝向城頭,原本便充滿怒火的眸子,突然變得如冰劍般冷厲,越過城頭執戟的士卒,直射到百步開外的呂布身上:
“賊呂布,欺我太甚!”
袁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怒吼一聲,蒼啷一聲,拔劍出鞘,怒指城下單人獨騎的呂布,語聲之淩厲,絲毫不見平時的儒雅賢士。
此刻。
劉鑠同樣登上了城頭,但好在,他的大纛還在城關上懸著,絲毫冇有受到影響,因此心態上也比袁紹更好。
舉目望去。
但見......
呂布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果然是:
人中呂布,馬中赤菟!
“好一個賊呂布,還真是一表人才,可惜竟為董卓所用。”
“是啊!此等猛將若歸盟軍,咱們早打到雒陽了。”
“恁孃的!一人竟殺了我軍三員虎將,簡直豈有此理。”
“真不知道子明的猛將,能與呂布戰多少回合?”
“但願彆三個回合,便死於非命。”
“......”
曹操扭頭瞥向劉鑠,見其始終保持鎮定,不由地暗自佩服,若不是有絕對的自信,豈能安之若素。
可惜啊,許褚這員虎將明明是沛國譙縣人,居然不為我曹操所用,若能得此人相助,堪比千軍萬馬在手。
下意識的。
曹操握緊了拳頭,將內心的獨白深深隱下,冇有表露在麵上。
而一旁的劉鑠則是揖了一揖,輕聲向袁紹道:“盟主勿憂,有許褚在,保證不會失了盟軍的麵子。”
“您現在要考慮的是,一旦呂布落敗,倉惶逃竄,咱們是要趁勢追殺,還是要穩一手,給對方個喘息之機。”
雖然,從表麵上看,劉鑠給袁紹出了一道選擇題,但實際上,此刻的袁紹勃然大怒,而這兩個選項,又明顯偏向前者,袁紹隻要不傻,就不會選錯答案:
“當然要趁勢追殺,最好能將董卓一網打儘,如此一來,對於咱們接下來的戰略行動,有百益而無一害。”
“盟主英明。”
劉鑠揖了一揖,麵上雖然冇什麼表情,但內心已然狂喜。
隻要在許褚、典韋的聯手進攻下,能夠戰敗呂布,那麼此一戰的功勞,毫無疑問是自己最大,彆人再怎麼出力,也隻是個陪襯而已。
當然!
袁紹何曾不明白劉鑠的野心,不過他也不認為許褚能夠戰敗呂布,即便當真戰敗了,將來殺到雒陽,誅殺董卓,迎迴天子,首功也是在他這個盟主,而非劉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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