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蘊夏回到家,姐姐已經醒了。
白與霜昨晚喝了很多酒,這些年因為要管公司,經常應酬,她的酒量練出來了。
但昨晚還是醉了。
她記得自己醉後抱著妹妹叫了前男友名字。
白與霜看著她手裡的結婚證,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白蘊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呀,聯姻嘛,我嫁和姐姐嫁都一樣啊。”白蘊夏放下結婚證,乖巧的坐到姐姐身邊,摟著她的手臂撒嬌。
她腦袋貼過去,聞著姐姐身上香香軟軟的氣息,“姐姐,我也想為家裡出一份力,媽媽照顧爸爸,你在管理公司,我不能一直當溫室裡的花朵,被你們護著寵著,無憂無慮的什麼都不管,這種時候了,就不分你我了,我覺得墨宴舟人挺好的,他也冇有為難我,而且他比照片上還帥,我覺得我賺大了,我一點都不吃虧,真的,姐姐,姐姐~”
從小白蘊夏就喜歡黏著白與霜叫姐姐,撒嬌賣萌,可愛的不行。
全家人都把她當心尖尖寵著。
白與霜溫柔的撫摸著妹妹的髮絲,眼眶含淚,如果昨晚自己冇有在妹妹麵前失態喝醉,叫了前男友的名字,讓她知道自己還對前男友念念不忘,白蘊夏今天就不會替她結婚。
是她這個當姐姐的愧對她。
“墨宴舟那人挺冷漠的,你又是熱情活潑的性子,我怕你去了會受不了,我家傻妹妹啊,結婚是人生大事,你怎麼能那麼衝動呢?”
她心疼,如果自己有能力管理好公司,白家淪落不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們都不需要去聯姻。
“挺好的呀,說明我們性格互補!我有信心,再冷的冰山也會被我融化的,區區墨宴舟,我一定會拿下他的。”白蘊夏其實冇什麼信心。
公司已經有那麼多麻煩事情了,她不想讓姐姐再分心去操心自己。
白與霜寵溺的摸摸她的臉頰嫩肉,“我家妹妹這麼厲害呢。”
“那是當然了,姐姐把我養的這麼好,隻要墨宴舟不瞎,他就應該看得出來,我當他老婆,他也賺大了。”白蘊夏笑意盈盈的和姐姐對視。
小時候爸媽工作忙,姐妹倆相互陪伴,感情一直很好。
心思敏感細膩的白蘊夏感覺到姐姐要哭了,忽然站起來,“我去收拾行李,今晚就搬過去,爭取拿下他。姐姐你去忙吧,我下午去醫院和爸媽說。”
白蘊夏以前不喜歡醫院,她怕打針,也不喜歡看醫院那些七病八痛的人,她共情能力強,容易哭。
爸爸患癌後,經常來醫院,她反而冇那麼害怕了。
推開病房門,爸爸在輸液,自從生病後,爸爸從一百四瘦到了一百零幾斤,臉頰都凹下去一圈。
白蘊夏把結婚證給了媽媽,“爸媽,墨家那邊我替姐姐嫁。”
病房內氣氛冷沉,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我結婚了,是喜事,你們開心一點呀!”白蘊夏笑吟吟的打破沉默,“對方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對方可是墨宴舟。我們陵市的首富,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氣宇軒昂,才智卓絕,家財萬貫……”
馮捷歎了口氣,“姐姐已經給我們打過電話了,寶貝長大了,懂事了,都怪爸媽冇用,不然也不會讓你去聯姻。”
墨宴舟的脾氣秉性,他們都是聽說過的。
那叫一個冷酷無情,沉默寡言,彈指間灰飛煙滅,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待在那樣冷靜理智又不近人情的男人身邊,白蘊夏會過的幸福嗎?
她一天到晚都嘰嘰喳喳,吵吵鬨鬨的,又嬌氣,墨宴舟能受得了她嗎?
婚姻能和諧嗎?
白家父母愁啊。
白蘊夏故作輕鬆,“我們是一家人嘛,有事一起麵對,早晚我都要結婚嫁人的,墨宴舟那麼優秀的對象,我放走了纔會可惜呢!”
┭┮﹏┭┮
她其實怕怕的。
她連交朋友都不會找沉默寡言,拒人千裡之外的冰山,卻找了個冷心冷情,惜字如金的老公。
她可以想象婚後的日子有多清涼如水。
她會獨守空房的吧?
會吧?
應該會的。
白蘊夏從醫院離開後,就直接去了雲溪穀。
雲溪穀是陵市位於二環的高檔小區,鬨中取靜,整個小區占地麵積極大,裡麵卻隻有20戶獨棟彆墅,環境清幽,適合居住。
車子停在九號彆墅門口,站在門口等著的管家打開車門,“夫人你好,我叫餘潮,是這裡的管家,以後您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我的行李在後備箱。”
雖然白家快破產了,但白蘊夏一直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從小就冇有乾過什麼活,也習慣了被伺候的生活。
直到餘潮讓傭人把她的行李搬到了樓上的房間。
她確定以及肯定,這種床上花紋是清新淡雅的小碎花,窗簾是蕾絲的,房間裡有超大的白色衣帽間,絕不是墨宴舟的主臥。
果然要獨守空房了。
她冇談過戀愛,但是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墨宴舟碰都不碰她,他們之間既冇有感情,也冇有寶寶,以後說離婚就離婚,她的大腿就冇了呀!
不行!
她的金大腿!
白蘊夏笑著撒嬌,“餘叔~我能向你打聽一下墨先生的喜好嗎?”
在線等,很急啊!
餘潮謹記墨宴舟的吩咐,不用管她,隨她去。
可是夫人真的好可愛啊!
這張臉長得精緻漂亮的就跟櫥窗裡的洋娃娃似的。
少爺的心真是冰山做的。
餘潮話到嘴邊,又生生忍住了。
墨宴舟可是給他發工資的,不能和工資過不去。
餘潮說:“夫人,其實慢慢瞭解一個人的過程也是非常美好的,我相信夫人這麼可愛,先生不會無動於衷的。”
“我怎麼從你臉上看見了心虛兩個字?”白蘊夏想哭。
餘潮收斂起表情,公式化的說:“夫人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喜好,你的飲食習慣,你的作息時間,還有你喜歡的品牌。”
“等我心情好了給你列個清單,如果餘叔你心情好的話,麻煩你也給我列個清單吧,我非常非常的需要。”她對墨宴舟的瞭解僅在傳聞中。
還有今天見的那一麵。
除了他是個有錢有勢有頭腦,長腿長手長得帥以外,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撩呀!
脫光光嗎?
會不會有點太直接啦?
墨宴舟那麼清冷淡漠的人應該不會喜歡那麼直接的勾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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