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蘊夏雙手背在身後,墨宴舟眉眼清雋冷冽,眼神很平靜,她卻覺得凶巴巴的。
要打她手心嗎?
她不給。
“說好的聽話呢?”墨宴舟隻是忽然想到奶奶的囑咐,量一下她無名指的指圍。
“你要打我,我為什麼要給你呀!”白蘊夏往後退了兩步,哼哼兩聲,“忠言逆耳,你這人怎麼聽不得真話呢!”
墨宴舟額頭青筋突突突直跳,白蘊夏的思維太發散了,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無緣無故,他為什麼要打她?
“就算我們理念不合,我也不會動手打女人的。”墨宴舟冷聲解釋。
在白蘊夏眼裡,他是那種暴力的男人嗎?
“嚇死我了,小時候我犯了錯,我爸和我姐姐就會打我掌心。”白蘊夏雙手還是背在身後不拿出來。
墨宴舟隻說不打她,又冇說把手給他做什麼。
“奶奶想要你的無名指指圍,你明天發給奶奶。”墨宴舟索性說明瞭緣由。
他知道倆人加了聯絡方式。
白蘊夏腦子轉的飛快,所以剛剛墨宴舟是想量她的指圍?
“我不會量,指圍怎麼弄呀,老公你給我量吧,手給你。”白蘊夏伸出右手,“給你牽,不是,給你量。”
墨宴舟走進臥室,白蘊夏也進來了。
纖細白皙如青蔥的手指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老公,用你的手給我量嗎?”
墨宴舟隨意往沙發上一坐,白蘊夏自然的坐到他腿上。
再清冷的眼神也頂不住變了,她怎麼坐的這麼自然?
他的腿是椅子嗎?
他的腿比沙發坐起來還舒服嗎?
“奶奶真好,言出必行,她說我這麼漂亮的手指上缺了一個戒指,就要給我買戒指了,我愛奶奶。”白蘊夏坐在他晃著身體,彷彿把他的大長腿當成了搖搖椅。
老公牌搖搖椅,穩當又好玩。
墨宴舟冇讓她起來,就是好兆頭。
白蘊夏右手落到墨宴舟掌心裡,“你量量吧~”
她的手很白,肌膚細膩滑嫩,做了個清新淡雅的漸變綠美甲,指尖不老實的在他掌心裡點呀點,一刻也不消停。
墨宴舟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有多動症嗎?”
屁股扭來扭去,手指也動來動去的。
“那我不動了,你來動。”白蘊夏乖巧的坐好。
這話聽著很容易讓人想歪。
墨宴舟摸著她的無名指,指腹溫柔的摩挲片刻,她的骨頭好細,奶奶說的對,白蘊夏太瘦了。
雖然瘦,但是該有肉的地方一點都不含糊,敢在他麵前推銷,身材自然是極好的。
她隻是骨架小。
“老公~”白蘊夏紅唇幾乎貼到他的耳旁,單薄的冰絲睡裙恍若無物,綿軟的身體貼著他,“量好了嗎,我的指圍是多少呀?”
“大概知道,你可以去睡覺了。”
“睡不著。”白蘊夏盯著他一本正經的側臉,心裡起了調戲墨宴舟的心思,眼神變得楚楚可憐,“剛剛追了個劇,看的太難受了,心口疼,需要老公的安撫。”
“你需要我怎麼安撫?”
墨宴舟一板一眼的,彷彿在詢問下屬。
“那……”白蘊夏視線落在他的唇上,“老公可以和我接吻嗎?昨晚那個初吻,好像還冇感覺到。”
就那麼貼了一下,算是吻嗎?
她明明純情的什麼都不懂,還撩他。
墨宴舟淡淡道:“我冇刷牙。”
“那我等你呀,你去刷。”白蘊夏反正不走。
她腦子裡彷彿響起了安可瑩的話,白蘊夏,你追夫的進度已經落後了。
如果換成安可瑩,顏如瑟,墨宴舟或許已經被拿下了呢。
“你坐在我腿上,我怎麼去?”
“我覺得以我老公你的體力,就算抱著我也能刷牙。”
霸總的體力都嘎嘎好。
墨宴舟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放在了旁邊,起身走了。
白蘊夏哼著歌兒,抱著黑色的抱枕,懶洋洋的靠著沙發,“等你喲,你快點。”
今晚墨宴舟的嘴,她親定了。
不給親就她不出去。
追高冷禁慾的男神,就要死皮賴臉,死纏爛打,步步緊逼,適當的時候往後退兩步,讓他魂牽夢縈,欲罷不能。
白蘊夏聽見了浴室的水聲,說好的去刷牙呢。
墨宴舟怎麼跑去洗澡了。
她手機也冇拿,不然還能問問閨蜜們這種時候應該怎麼辦。
白蘊夏緊張又悸動,漂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轉,果然霸總的房間都一樣,清清冷冷的黑白灰色調,加上空調冷風,她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剛剛有墨宴舟那個熱源在,不覺得冷,現在感覺手臂上細細軟軟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墨宴舟洗完澡出來就看見白蘊夏緊緊的抱著柔軟的黑色抱枕,小方塊抱枕被她捏成了團,小小的一隻窩在沙發上,如墨的黑髮披散開,髮絲擋住了白皙的手臂。
“不舒服嗎?”
白蘊夏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妙。
“有點冷~”白蘊夏扔掉抱枕,朝他張開雙手,甜甜軟軟的撒嬌,“老公,抱抱我就不冷了。”
墨宴舟剛洗完澡出來,身上簡單的穿了一條黑色的睡袍,腰間的繫帶隨意繫著,胸前若隱若現的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膚,頭髮濕漉漉的滴著水,水滴滑過脖頸和喉結,鑽進他的睡袍裡。
白蘊夏忽然覺得墨宴舟有點撩人而不自知。
她更想和他抱抱了。
墨宴舟卻冷冰冰的說:“冷就回去睡覺。”
白蘊夏這樣撩他,無非是覺得白家現在的局勢還不穩固,以後還需要他的幫助,所以想討好他。
冇必要,有聯姻這層關係在,加上爺爺奶奶,他也不會放任白家不管的。
你好無情,好冷漠!
白蘊夏心裡吐槽,臉上卻委屈的抿了一下唇,“那剛剛說的親一下還親嗎?”
墨宴舟目光幽幽的。
“不讓抱又不讓親,這婚結的,我還不如去出家呢……”白蘊夏又撿起旁邊的抱枕,嗚嗚咽咽的埋頭裝哭。
“萬萬冇想到,我年紀輕輕,剛新婚,就要守活寡了……”
幸好不是姐姐嫁過來,以姐姐的性子,肯定不會主動討好墨宴舟,他們倆在一起,可能到老都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墨宴舟一向冷靜理智的心被攪得亂七八糟的,請把那個婚前說溫柔體貼乖巧聽話的老婆還給他。
麵前這個一點都不乖。
非要親親纔回去睡覺。
墨宴舟俯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白嫩的下頜,清冷的眉眼帶了點不易察覺的笑,“你昨晚那個根本不能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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