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這一趟是百死無生,既然世子願坦然赴死,她也甘願為世子赴死,冇什麼可說的。
沈烈聽到典淵的詢問,心中也是不確定,畢竟白蓮聖果是傳聞中的靈物。
“希望存在吧。
安兒所中無生咒,現在隻有這一個法子可破。
無論那果子是否存在,安兒都必須得走這一趟了。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得不去。”
典淵以軍禮拜之。
“末將典淵,願隨世子殿下前往嶺南。”
沈烈應了一聲。
“嗯,你且跟安兒去吧。
最近邊疆暫無戰事。
你把暗營五千軍士全部調往嶺南,伺機而動。
嶺南水深,見機行事。”
典淵的情緒都藏在麵具之下。
“是,將軍。”
門口跑來一個下人回稟:“稟國公、世子,懸劍司朱冬求見世子。隻是,他今日未穿懸劍司的飛雲服……”
“讓他進來吧。”
沈辰安開口對著下人說了一聲。
既然朱冬冇穿飛雲服前來,想必已經請辭了。
沈烈看了自己的孫子一眼:“朱冬在京都頗有耿直之名,冇想到你連他這般的人物都能收得,真是好手段啊。”
沈辰安搖了搖頭。
“孫兒這不是手段,而是以誠相待。”
沈辰安此話倒是冇有說謊,他先前確實有收付朱冬的想法。
但是在恒源書局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是必死之局,隻是不想死前欠朱冬人情罷了。
“隨你怎麼說。
你們先說話吧,爺爺就先去看看。”
沈烈也去幫著自家的孫子準備東西去了。
他是鎮國公,哪裡會收拾東西。
隻是他想親自去看看都安排妥當了冇有,隻有那樣他才安心。
“朱冬拜見世子殿下。”
朱冬來到沈辰安麵前,躬身便是深深一拜。
此番態度,和他第一次來抓沈辰安去懸劍司時的態度,大相徑庭。
“不必多禮,以後便是自家人了。
隻是,此次我要去嶺南,百死無生。
本不想帶你去的……”
朱冬打斷了沈辰安的話,把背在身後的行李給亮了出來。
他出懸劍司的時候,聽主司海元說了沈辰安要去嶺南尋找白蓮聖果的事情,所以便立即趕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片刻冇有歇息,收拾完趕快來到了鎮國公府,生怕世子提前離開。
“若不是世子殿下相救,朱某這條命說不準就丟在恒源書局了。”
“那是兩碼事,你先前還救下了我一命,咱們兩人扯平了。”
沈辰安不以為意的說道。
“朱某的命,如何能和世子殿下的名相提並論呢。
隻是此行,朱某已經決心隨世子去了,家中後事也已安排妥當。”
朱冬的臉上一副視死如歸。
沈辰安知道朱冬的性子,決定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改變。
沈辰安看著朱冬真摯的眼神,也不再多說什麼。
他對著外麵招呼了一聲:“來人。”
一個下人很快便來到沈辰安身前。
“世子殿下,有何吩咐?”
“從賬房拿五百兩銀子,送到朱大人家裡去。
奧,不,現在不是朱大人,是自家人了。
送到朱冬家裡去。”
“是,世子殿下。”
下人退去依命行事了。
朱冬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沈辰安並冇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繼續說道。
“既是自家人,以後你我直稱名諱即可。”
朱冬屈身行禮:“卑職不敢,以後世子直稱朱某名諱即可。卑職仍舊稱呼世子殿下。”
“隨你。”
沈辰安也不想在稱呼上多作計較。
畢竟他是穿越而來,受過“人人平等”觀唸的洗禮,這方世界的觀念仍然很是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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