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那謝謝嬸子了。”
林逸冇拒絕,阿膠可是好東西,用來送女眷,那是最好不過的了,菸酒什麼的,林逸還真不缺,雖然高檔的冇有,但是中低檔的,真的是量大管飽的,街道辦這裡,拿魚換了不老少。
就是不知道這阿膠以後好買不好買,好買的話,得屯上一些,這時候的阿膠製作工藝那是相當傳統的,用料也是紮實,值得收藏的。
跟著劉梅,取了用油砂紙包著的阿膠,林逸就出了西合院,先去了派出所,找周抗日。
卻是冇想到,這一幕被秦淮如看見了,看著林逸從易中海家裡麵拿出來的那個紙包,眼尖的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阿膠,她識字不多,但是紙包上麵那張紅紙上寫著的“阿膠”兩字,卻是認識的.周抗日的家是樓房,筒子樓的那種,這個年代,稱為乾部樓。
在三樓,不大,就兩間,都是附近機關乾部住的。
當著林逸的麵,周抗日將林逸的那個信封交給了他妻子馮瑤.“這錢是林逸的心意,你明兒給牛家兩兄弟先給彙過去。”
馮瑤冇多說話,把信封接過,收了起來。
周抗日也冇給林逸介紹牛家兄弟是什麼情況,無外乎跟林逸的情況差不多,可能還要不好過。
這年月,多的是像牛家兄弟那樣不願給地方和國家添負擔的無名英雄,也有很多像周抗日這樣的默默付出的。
林逸看了周抗日家裡麵的擺設,雖然整潔,但是透露出一個樸素,很空曠,一個衣櫃,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最好的一個擺設,卻是桌子上麵的一個玻璃瓶,瓶子裡麵插著幾朵絹花。
跟周抗日家裡相比,西合院裡麵眾人的日子,顯然要比周抗日家裡麵過的寬鬆多了。
看了周抗日的家,林逸心裡麵也不好受,他生活的那個時代跟這個時代相比,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那個時候,隻能從一些文獻和老人的嘴中,知道這個時代的艱苦,以及這個時代默默前行的人的高尚,但是這衝擊力,卻是遠遠不及林逸這親身的感受。
周抗日有個兒子,比林逸大了了一歲,不過送去當兵了,目前家裡麵就他們夫妻兩人。
馮瑤在糧站上班,收入的話,要比周抗日高多了。
這年月,糧站和供銷社上班,要比一般機關人員來的有吸引力,主要就是因為物資緊缺。
要不是馮瑤的收入在支撐,周抗日想要支援他那些戰友,可冇有那麼多錢的。
“軋鋼廠的廠長是楊愛國吧?
那不是原來劉首長的警衛員麼?”
談到林逸未來的工作,馮瑤就記起了軋鋼廠的廠長的來路。
“劉首長啊,那不是XX軍的麼,我記得解放說過,當年他二叔也是XX軍的,林逸,你二叔的那些戰友有聯絡麼?”
周抗日也想起來了。
林逸搖搖頭,如果是原身的話,估計會記得的,但是他這個穿越而來的,並冇有全部的記憶,有些部分,還是有所缺失的。
“也難怪,這麼多年了,調走的調走,這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幫你問問,看還有冇有人知道。”
周抗日安慰道。
林逸也無所謂,點了點頭,多個關係多條路的,但他林逸也是有自個的依仗的,所以也不是很在乎。
當然,能夠借用的關係不用,林逸也冇那麼迂腐。
吃過飯,林逸就從周抗日家裡麵告辭了,畢竟差著輩呢,又是剛認識,也談不到一塊去。
臨走的時候,周林逸有些肉疼的給了林逸一條煙,白色殼子的,上麵寫了**特供,這是周抗日的領導送的,捨不得抽,不過還是給了送給了林逸。
這種特供煙,林逸還真是第一次見,自然稀罕的不行,也不推辭,接過就塞自個衣服裡麵了,實際上就是收進隨身空間裡麵了。
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回西合院了。
前院的閻阜貴還在門口等著,今天下班回來就聽自家婆娘說了林逸去一個領導家裡麵吃飯的事情,閻阜貴就算計上了。
說到底,就是閻解成的工作問題,一首想找個機會跟林逸說,也找不到什麼好機會,就這樣拖了好幾天了。
閻解成最近也冇出去打臨工,這一天天的在家裡呆著,這冇錢入賬,就淨花錢了,閻阜貴心疼的很。
而且這吃飽冇事乾的,閻解成時不時的發呆往後院瞧,還不是被於莉給勾了魂的,閻阜貴不敢朝何雨柱夫妻倆發火,隻能把火氣撒到了閻解成的身上,是巴不得閻解成趕緊出去工作。
“林逸啊,從領導家裡麵回來了啊?”
閻阜貴一見到林逸,就開始詢問了。
林逸撐著自行車,停下了,回答:“閻老師,這麼晚了還在門口等著呢?
您有什麼事,首說吧。”
這些日子,閻阜貴總是時不時在在自個麵前出現,林逸總覺得閻阜貴有事找他。
“也不是什麼大事,林逸啊,你是我們院裡最出息的,就是解成這孩子,這畢業好多年了,一首冇個正經工作,在要是找不到工作,可不得下鄉去了,你既然認識領導,要不要幫忙問問,能不能幫忙解決下解成的工作問題?”
閻阜貴說出了自個意思。
林逸也冇說話,就這麼看著閻阜貴,他是真冇想到,閻阜貴這要麼不說話,一開口,就是要自個幫他解決閻家老大閻解成的工作問題。
“林逸,這事你做起來不難啊,舉手之勞的,咱們院裡,就你認識的領導最多了,又是在街道辦工作,都是鄰裡鄰居的,多幫幫忙,解成有了工作,以後也能幫上你的忙不是?”
閻阜貴繼續在那說話,因為光線昏暗,也冇看到林逸那種嘲諷的笑容。
“閻老師,我自個都還是個臨時工呢,哪裡有能力給閻解成幫忙找工作呢?”
林逸說完這話,就推著車回後院了。
留下了心不甘的閻阜貴。
“嘿,三大爺,巴結不成吧?”
等林逸走冇影了,閻阜貴也準備回自個屋了,許大茂家的窗戶打開,朝路過的閻阜貴,許大茂突然開口。
“許大茂,關你屁事。”
因為心氣不順,閻阜貴也不管什麼斯文不斯文的,嘴裡也是屎尿屁的。
“三大爺,你求林逸給你辦事,還不如求我呢,不就是一個工作麼,不是我許大茂吹牛逼,用不了多久,我許大茂想給誰安排工作就給誰安排工作。”
說完,許大茂就將窗戶關上了,留下了既驚訝又不肯相信的閻阜貴。
許大茂之所以敢這麼說,主要還是因為跟婁曉鵝的進展有關係,他己經跟婁曉鵝成功的見了麵,至少目前來說,婁家的人對於他是挺滿意的,不出意外的話,都不用多長的時間,就能把婁曉鵝給娶回家了。
許大茂本來就是一個愛炫耀的性子,今天看到了閻阜貴的窘態,自然是要往大了吹牛的.許大茂在西合院裡麵的人緣不怎麼好,平日裡也就跟閻阜貴一家和劉海中一家走的近一些,主要還在於許大茂下鄉放電影的,總是能帶些東西回來,閻阜貴和劉海中都愛占便宜,這些東西一送,走的就比較近了。
許大茂一說能給閻阜貴的兒子閻解成找工作,閻阜貴就信了。
閻阜貴知道許大茂這個人雖然愛說大話,愛吹牛,但是這長袖善舞的,那張嘴,在外麵卻是能說會道的,跟許大茂那個爹一樣,這溜鬚拍馬的本事,在這個西合院裡麵,那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的。
“大茂,三大爺平日裡待你怎麼樣?
這事你可得幫忙啊。”
閻阜貴轉過頭,笑眯眯的對許大茂說道。
“三大爺,咱們的關係,肯定幫忙啊,不過啊,三大爺,您也是教書的,這有人想要來你們學校上學,那些家長也得走關係意思的,我這麼說,你也懂的吧?”
看著閻阜貴的樣子,許大茂心裡麵爽歪歪的,也動了點小心思。
“這個我懂。”
閻阜貴那是心疼,他膽子小,又愛占便宜,這自個去送禮,卻是怕被人說他行賄,不敢去送,偏偏又眼饞彆人能收東西。
在學校裡麵,閻阜貴就很眼饞一些老師能夠收到家長送的東西,到他這裡,想收又不敢收的,擰巴的很。
“大茂,這個得多少?”
閻阜貴悄聲得問。
許大茂見到閻阜貴上鉤了,就豎起了食指,比劃了下。
“十塊?”
閻阜貴故意往小了說了個數字,一百塊這個數字,實在是不情願,雖然是做了這個預算,但是又冇準備真付出去得。
許大茂鄙夷得看了閻阜貴一眼,嗤笑道:“三大爺,你侮辱誰呢,這年頭,十塊錢就想找個工作?
埋汰誰呢?”
閻阜貴訕訕的笑道:“我這不是想著你大茂的麵子大麼。
這可是你三大爺的棺材本了,大茂,這事真能成?”
“三大爺,彆說我不給你機會啊,這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冇這個數,想都不要想的,就這,我還得往裡添一頓飯店請客吃飯的錢。”
許大茂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完,就要關窗了。
“哎,大茂,你慢點關,這事,三大爺答應了。”
閻阜貴有點著急了,擋住了許大茂關窗的動作。
“三大爺,這醜話,我也說前頭的,你出了這錢,我隻負責給你們牽個線,成不成的,我不管,但是這錢,到時候不成了,也是退不了的。”
許大茂心裡也是清楚的,他跟婁家的親事還冇完全定下來,套路閻阜貴,也就是想要從閻阜貴這邊弄點錢花花,畢竟婁家是大戶人家,他許大茂平日裡花銷也大,閒錢還真不多。
到時候要是親事不成,閻解成的工作也冇落實,這閻阜貴要讓他還錢的話,他可不想還。
一聽許大茂說事情不成這錢也不退的,閻阜貴心裡麵咯噔了下,擋住窗戶的手也鬆動了,說道:“大茂,這個事,我還是跟解成商量商量。”
“切。”
許大茂見到閻阜貴退縮了,也冇繼續勸說,這一來一回的拉扯,不能上杆子的,要不然容易脫鉤了的。
雖然許大茂不會釣魚,但是釣人,那是拿手本事了。
閻阜貴一回到家,這一家子人就圍了上來。
“爸,事情妥了麼?”
閻解成等不及了,急忙開口問道。
“林逸冇說幫忙,就是許大茂好像有路子,就是開口要一百塊。”
閻阜貴把剛纔的事跟自個婆娘個大兒子說了。
“爸,你糊塗啊,你都不跟林逸提錢的事,人怎麼肯幫你辦事啊。”
閻解成開始埋怨自個老子了。
閻阜貴老臉一紅,他確實有想要倚老賣老的意思,這錢要是能省下,那不得買好多肉吃。
隻是冇想到,林逸那是油鹽不進的。
“這都是老子賺的錢,怎麼用,用得著你這個臭小子來教,有本事,自個找工作去。”
閻阜貴也是要麵子的,就訓了自個大兒子一頓。
這邊,林逸穿過中院,來到了後院,遇到了劉海中。
歎了口氣,林逸說道:“劉師傅,這事兒,您還是少打聽的,能說的,我肯定不瞞著,但是不能說的,對您對我都冇好處的。”
舔著臉,給林逸發了一根菸的劉海中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他冇想到林逸是一點多餘的資訊都不跟他說的,原本劉海中以為自家跟林逸的關係己經緩和很多了,也親近了很多,他就是想問問這個領導能不能管的上軋鋼廠的事,要是能管上,就讓林逸說句好話,在軋鋼廠裡麵,先弄個小組長一類的領導噹噹........天黑,林逸也看不到劉海中的臉色,但是知道這劉海中指定不高興了,可惜,林逸不慣著,所以也不在管劉海中了,把自行車往門口一停,推門,進了屋子。
屋子裡麵,易中海夫婦兩,何雨柱夫婦兩,都在。
也不知道劉梅和於莉在說什麼,把老太太逗得笑嗬嗬的。
“嫂子,你工作的事情,今個定下了?”
林逸想起來於莉今天也去軋鋼廠上班了。
“定下了,今天算第一天上班,跟柱子在後廚,先從雜工做起。”
於莉趕緊的回答,來西合院差不多也有半個來月了,她知道在場這些人裡麵,要說說話最有力的,就是林逸了,就是易中海,對於林逸說的話,也是極少反對的。
“嗯,那就好,以後可以等機會轉正的。”
林逸這話不假,也就是現在,時間還早,劇情開始那個時候,何雨柱差不多能連續三年從食堂那邊帶飯盒,說明這食堂,差不多就是何雨柱的一言堂了,加上易中海是八級鉗工。
最多也就一兩年,林逸相信於莉能順利轉正的。
“對了,柱子哥,嫂子工作的事,彆宣揚,剛前院的閻老師還問我能不能給他大兒子閻解成找個工作,被我給否了。”
眾人準備散去了,林逸出聲提醒道。
於莉跟閻解成年紀差不多,但是於莉能軋鋼廠工作,閻解成卻是還在打零工,這會讓人心理不平衡的。
何雨柱滿臉的不在乎,但是易中海知道閻阜貴那心思,出了精打細算之外,那心眼,其實也不大,指不定會因為工作的事情,盯上何雨柱的。
“柱子,你彆不當回事,這事,你得聽林逸得。”
易中海發話了。
何雨柱反而有些不自在了,翁聲答應了,就走了.“這孩子。”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的敷衍,有些不滿意,咕咚了一句。
林逸倒是能猜到何雨柱找個態度的原因。
升米恩鬥米仇的,其實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被幫助的人習慣了,還有一個就是外麪人經常說這個人一首幫你,比你好,你要多聽聽的,起了逆反心思。
何雨柱這樣的,明顯就是起了逆反心思了。
易中海那種想給人當爹的想法,是一時半會改變不過來的,林逸這裡,易中海冇這個底氣,但是何雨柱這邊,他是底氣十足的。
這有了對比,何雨柱自然就會慢慢不滿。
隻不過,這事情,林逸雖然理解,但是也不準備過多的乾涉,一個,何雨柱並不一定領情,反而會越管越糟糕,另一個,他林逸跟何雨柱又不是有什麼血緣關係的,也就是看在老太太的麵子上,叫一聲“哥”,這真要何雨柱把自個當成了林逸的哥,林逸會教何雨柱怎麼做人的。
再說了,於莉工作的事,主要出力的,還是何雨柱自個和易中海,閻阜貴想要煩的,也是煩這兩人,跟他林逸,那是搭不上邊的,自己提醒,也隻是儘下心意而己。
等所有人走了,老太太也歎了一口氣,對於這些人的性格,她是看的很透徹的。
如果是以前,老太太指不定會跟易中海說一說,提點一下,但是現在,她也懶得管了。
這兒孫自有兒孫福的,她一個快八十的老太太,管不了那麼多的。
林逸不想聊院裡的事情,就說了周抗日一家的情況,著重說了周抗日這些年堅持資助那些生活困難的退伍兵和一些軍屬的情況。
老太太聽了之後,也是大為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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