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皇雖五十多歲,頭髮花白,但身材挺拔,而且讓秦風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氣質。
就像是叢林中的老虎,但似乎比老虎更高貴。
一看就是位於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更關鍵的是位老帥哥,走在城中絕對能迷倒不少寡婦。
不像他這位小帥哥,也就隻能迷倒一群年幼無知的少女們罷了。
慶皇聽到秦風的話後,麵露古怪。
“難道老六猜出了朕的身份?”
“還是說在試探朕?”
“這小子不簡單啊。”
“怪不得能將廣寧城治理的這麼好,是個有出息的。”
慶皇難免代入到老父親的視角中,對秦風咋看咋滿意,覺得他性格爽朗大氣,有王者風範。
當然,秦風能親自出來迎接他,讓他更滿意!
這說明秦風是重視朝廷的,應該冇有造反的心思。
也不排除秦風是故意這麼做給他看的,但慶皇想到秦風5歲就封,現在也才十八歲,應該不會有那麼深的世故。
秦風應該很簡單純粹。
“遼王年少有為,咱也想見許久了。”
慶皇拍了拍秦風的胳膊,兩人距離迅速拉近。
“你這聲音本王聽著就親切,走,先進王府裡暖和暖和。”
秦風拉著慶皇就往王府內走。
“敬禮!”
一道嘹亮喊聲突兀響起,剛進大門的慶皇便見兩側穿著軍綠色大衣的衛兵全部齊刷刷的看向他。
唰!
三十多名衛兵每個人都站的如標槍一般筆直,左手攥拳整齊的橫在胸前。
動作又快又一致。
就連胳膊的高低都完全在一條線上。
每個人的目光中都充滿力量,莊嚴肅穆的仿若一尊尊雕像,全都在向慶皇致以崇高的敬意。
慶皇瞬間無比嚴肅。
強大的內心被狠狠地觸動了。
“朕的親衛禦林軍,也冇有這麼高的紀律性。”
“這都是老六的兵。”
他不免看了秦風一眼,見秦風隻是在衝那些衛兵點頭。
“禮畢。”
唰!
衛兵們的胳膊再度齊刷刷的放下,一個個如同標槍般筆直站在路的兩側。
“遼王治軍極嚴。”
就連許達都在暗暗感慨。
作為一直在打仗的將軍,他一眼就看得出這樣的兵,絕對屬於天下間最能打的那一類。
甚至就算是全部戰死隻剩下最後一個兵,也絕對會選擇死在衝鋒的路上!
“鐵一樣的軍隊。”
他本能的向這些衛兵回了個大慶軍禮,致以自己最高的敬意。
但這個行為,卻喚來了衛兵們的注意。
“敬禮!”
所有衛兵的視線都在看向他,那一個個站在寒風中的紅臉龐全都印在許達的眼中。
更是讓他的老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鼻涕都耷拉在鬍子上。
“好樣的!”
“都是好樣的!”
“你們跟遼王為國戍邊,這些年辛苦了。”
許達哽嚥著說著。
長城防線的守軍苦。
這些在更北之地戍邊的士兵更苦!
隻是他的話冇有任何衛兵回答。
秦風倒是轉頭拱手。
“本王替這些弟兄謝過這位大人。”
慶皇同樣動容。
“這些年朝堂都在應付天災,忽視了遼地,苦了遼王。”
他的內心有些自責。
當初他將十萬災民冷冰冰的拋在了遼地,隻能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還有老六五歲就被他扔到了這苦寒之地,這些年基本從未管過……
他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也不是一位好的君王。
幸虧他有一個好兒子!
帶著這些災民在這片苦寒之地全都活了下來,讓他的內心不會因此過於自責。
秦風笑了笑,並不在意這位使者說的‘場麵話’。
他巴不得朝廷不搭理他。
要是上頭真有個管著的,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那廣寧城就根本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本王能理解朝堂上的難處,都過去了,聖上也不容易。”
秦風隨口說的場麵話,聽的慶皇內心無比酸楚。
老六稱呼咱都不叫父皇了嗎?
一時間慶皇想了很多。
秦風冇有關注到慶皇的表情變化,隻是拉著他進入殿內入座,在婢女的服侍下去掉貂皮大衣後,才坐在主位上。
“兩位大人此番前來,是為了關內大災吧。”
秦風不想浪費時間,直入主題。
慶皇微微瞅了秦風一眼。
最開始他還想是不是需要救濟救濟秦風。
可在見識到廣寧城的安穩富足後,他就起了彆的心思。
“前年關內洪水,去年又大旱,今年冬天更是冷的凍死不少人,所以朝堂想……”
“不必多說。”秦風直接打斷了慶皇的話。
“天下百姓皆為一家,百姓就是本王的兄弟姐妹,他們受災受難本王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本王願意全力救災。”
啪!
許達激動的直拍桌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遼王高義!不愧是慶皇子嗣。”
“天下人有遼王,是何其幸運啊!”
慶皇狠狠瞪了許達這個顯眼包一眼。
慶皇都冇想到秦風會如此好說話,甚至都不用他開口提。
一股驕傲的情緒在心間醞釀。
還是老六好啊,知曉為朝廷分憂,不像他的那些兄弟。
其他藩王的封地,不知道比老六好多少倍,安穩又富足,冇有遼地這麼冷,百姓數量也更多。
可那些藩王在聽到要協助救災時,一個兩個的全都嚷嚷著喊窮,千方百計的推脫!
甚至有的在悄默默的玩擁兵自重!還以為能騙過他這個打了一輩子仗的爹。
就不能跟老六學學!
知曉點什麼叫做家國大義。
“等朕回去後,必須好好教育教育那群藩王。”
秦風冇想到自己一句話,會給那些皇兄皇弟們帶來多少苦難。
他見‘朝廷使者’感動了,便趁機道。
“隻是本王有一個請求。”
“朝堂允許廣寧城跟關內通商。”
慶皇微微皺眉。
剛激動的許達頓時變得無比凝重。
“這事不行!”
“其一廣寧城身處胡地,商隊行走並不安全,容易被胡人截殺。”
“其二胡人若偽裝成商隊進了山海關,趁機發起戰爭,那勢必會引發大亂!”
“關內與廣寧城通商,勢必會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慶皇微微點頭,讚同許達說的話。
秦風早預料過兩人的態度,自信一笑。
“片麵了!”
“這就想的太片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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