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亥心間一緊,頭抬起,小小的眼眸滿是堅定,“學生要去!”
如此堅定,隻讓趙高都是一愣。
胡亥這個年紀的小娃娃,對被欺負這種事應當十分在意,怎會如此堅持?
小胡亥繼續道:“雖然學院的日子可能不那麼如意,但學生還是要去學習,如此才能成為有能力的人。”
保護想保護的人。
趙高握著茶杯,沉默下來。
片刻後,他纔開口道:“既是如此,那便去吧。”
小胡亥神色微喜,“真的?多謝老師!”
趙高意味深長望著他,“若是不想去了,記得和我說。”
小胡亥點著頭,“知道了。”
趙高眸底藏著冷意。
成為有能力的人?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那條路哪是那麼容易走的?
······
殿內,嬴政眉頭擰起,“都死了?”
王翦拱著手,“老臣派親信去查的,當初追殺公子那個山頭的人,無一活口,都死在了據點。”
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嬴政又問道:“可查出是誰做的?”
王翦麵色凝重,“現場並未留下痕跡,查不出來。”
“此事十分蹊蹺,他們在追殺公子三日後身亡,兩件事相隔如此之短,看著像是為了像是掩蓋什麼。”
嬴政眉頭擰起,沉思起來。
片刻後,他才吩咐道:“那女子和那個山頭,你再仔細查查,既是做了,必定留下蛛絲馬跡!”
王翦拱手,“諾!”
嬴高走進殿內,拱手道:“兒臣參見父皇!”
嬴政望著奏摺,“無需多禮。”
“多謝父皇!”嬴高站起身來,嬴政又道:“追殺你的人,都死了。”
嬴高頗感意外,“都死了?”
他眉頭擰起,“那群盜匪實力強硬,在那一片無法無天,怎會都死了?”
嬴政眸光依舊落在奏摺上,“你被追殺正巧撿回一條命,那條命又正好被那女子救下。”
“而在那之後三日裡,那群盜匪被悉數殺死,你不覺得這一切十分巧合嗎?”
嬴高思索一下,麵色凝重起來,“父皇是懷疑這一切和惜雪有關?”
嬴政放下奏摺,目光望向嬴高,“難道要朕以為是巧合嗎?”
嬴高解釋道:“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惜雪不是那樣的人,她的品性有多純良父皇您都看見了。”
嬴政聲音重了幾分,“正因為如此朕才覺得奇怪,一個錢財權力皆不求的人,必定有著更高追求!”
“你仔細想想,她剛好接近你,現在又剛好回到鹹陽,能接觸到大秦文武百官,目的究竟可能是什麼?”
嬴高十分執著,“她為了救兒臣差點連命都丟了,而且這次回來她是拒絕的,若不是兒臣一再堅持,她不會出現在鹹陽!”
嬴政輕歎一口氣,“你怎知道她不是將你性子摸透,知曉你一定會堅持帶她回來?”
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耿直,一根筋。
見嬴政如此堅持,嬴高也有些不悅,“父皇真要把人都往壞處想?兒臣能遇見如此好人,父皇不應該高興嗎?為何一定要懷疑到這種地步?”
嬴政麵色冷著,“朕乃皇帝!自然要對一切都抱有懷疑!”
“若你遇見的真是良人,為父自然為你感到高興。但若不是,那應當早日剔除纔是,免得害了你!”
嬴高聲音也高了起來,“父皇您什麼都不懂!您才認識她多久,怎會就對她妄下定論?!”
“兒臣與她相處如此之久,她是什麼樣的人難道兒臣會不清楚嗎?”
嬴政有些無奈,這小子,想事情還是那麼簡單。
他望著他,“人心,遠比你想象的複雜。”
嬴高努力壓抑著怒火,“兒臣不想再與父皇爭辯,惜雪如何兒臣心中自有定論,父皇無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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