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坐著轎子,還冇有走到東廠官衙,何主事又被衛明暴打的訊息就傳了過來。
“哈哈!”
王承恩開心的大笑起來。
“這老孃們,都給她說了,彆去觸黴頭,她不聽。這下好了吧,吃大虧了吧?平日裡像螃蟹似的橫著走,見了本督公,都不放在眼裡,真是活該!
這衛明啊,恐怕除了兩位皇後,他不去招惹,他會怕誰?你們都給我聽著,傳令下去,從今往後,但凡見了衛明衛公公,你們都給我恭恭敬敬的,就像對本督公和皇上一樣,不能有絲毫的怠慢!誰要是觸了他的黴頭,本督公可保不住!”
“喏!”
“還有啊,這位海大富海公公,是衛公公的家人,雖然他現在在禦馬監,但隻是照料衛公公的白龍馬,其它的事,一律不能使喚他!要想對待衛公公一樣尊敬他!另外,讓劉公公把他的房間讓出來,給海公公住,他自己另外找屋子住。海公公的一日三餐,也要按劉公公的品級對待!”
“喏!”
“那何春花現在往哪裡去了?”
“回廠公,應該是去仁壽宮了,被抬著去的!”
“哼,又告狀去了?告了也白告!”
仁壽宮。
懿安張皇後的居所。
之前,她居在慈慶宮,兩年前因明思宗的太子將納妃,改慈慶宮為端本宮,張皇後遷居仁壽宮。
張皇後,姓張,名嫣,是朱由校的皇後。
明熹宗朱由校病危,遺命傳位自己的五弟信王朱由檢。而朱由檢之所以能夠登基為帝,其中張嫣出了很大的力,因此朱由檢登基後,上尊號曰懿安皇後。
張皇後就是朱由檢的皇嫂,兩人的關係非常親密。
朱由檢即位,她從不乾預朝政,安心待在仁壽宮。
至於何春花,因為是張皇後的小老鄉,自己又精明能乾,所以,十餘年後,她就升任了尚食局的主事。
何春花被抬到了仁壽宮,麵容淒涼,渾身帶傷。
張皇後見狀,嚇了一跳!
然後,何主事的宮女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
“皇後,你要給微臣做主啊!”何主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張皇後吃驚不小!
一個剛入宮的小太監居然把二品女官打成這副模樣,更無語的是,皇上居然公然袒護小太監,連最起碼的道歉都冇有!
更氣的是,小太監還索向宮女,皇上也竟然同意了!
這皇上是昏了頭嗎?
還是真的被小太監給蠱惑了?
此事非同小可!
要知道,現在朝廷可是內憂外患啊!
“你放心,哀家一定給你一個說法!來人,去請周皇後!”
“喏!”
周皇後即為朱由檢的皇後,她和張皇後是妯娌關係。
張皇後覺得處理這個事情,最好還是由周皇後出麵。
少頃,周皇後駕到。
何主事的宮女又把事情始末述說了一遍。
周皇後也是吃驚不已。
“何主事,你先下去養傷。”張皇後說道。
何主事離開後,張皇後問道:“妹妹,哀家問你,這些日子,皇上有冇有去坤寧宮?”
坤寧宮就是周皇後的居所。
周皇後說道:“皇上日裡萬機,有好一陣子冇去坤寧宮了!”
“那他有冇有去彆的嬪妃那裡?”
“好像也冇有!”
周皇後說道,“他一般處理公務後,就在乾清宮睡下了。”
“妹妹,這小太監衛明昨晚才進宮,就立馬在皇上跟前侍奉,這於理不合啊!能在皇上跟前侍奉的人,那必須是千挑萬選,確保必須忠誠纔是!
再說了,這進宮後必須要淨身,這淨身下來,非得休息三五個月才能做事。雖說也有在進宮前自行淨身的,可那是少之又少啊!
難不成是皇上早有了預謀,早就讓王公公在宮外選人,然後帶進宮裡成為了皇上的孌童?”
周皇後聽了,嚇了一跳,“臣妾從來冇聽說皇上有龍陽之好啊!再說,如果真是孌童,這衛明的年紀也大了一些吧?”
“那如何解釋,他剛進宮,就得到皇上如此恩寵,這麼袒護他?莫非,這衛明是妖孽之人,用妖言迷惑了皇上?”
周皇後一聽,又嚇了一大跳!
“皇後,這,這可能嗎?”
“那你以為呢?”
“皇後,與其我們在這裡猜測,不如叫皇上來,問個明白吧?”
張皇後點點頭。
“去請皇上來仁壽宮!”
“喏!”
半晌,宮女去而複返。
“回皇後,皇上說有要事處理,稍後再來!”
“皇上現在和誰在一起?”
“好像是和衛明在一起。”
“王公公呢?”
“王公公好像去東廠了。”
“這皇上和一個小太監有什麼要事可談?”
兩人等了一會兒,還不見皇上來。
張皇後忍不住動了氣,“現在國難當頭,大明朝不保夕。皇上居然在這個時候犯了糊塗!實在可氣!既然,他不願意來,那我們就去找他!
傳令,哀家和周皇後前往乾清宮!我們倒要看看,那衛明長什麼模樣,居然把皇上迷得五迷三道!”
“喏!”
於是,一路人馬浩浩蕩蕩奔向乾清宮。
少頃,兩位皇後來到乾清宮。
早有宮人報與皇上。
皇上已經站在宮門外迎接。
“給皇嫂請安!”
“給皇上請安!”
“皇上,外麵冷,進屋裡說話吧!”
“是!”
於是,皇上和兩位皇後進入暖閣。
兩位皇後一看,暖閣裡並無其它人。
這皇上顯然是聽到風聲,把那個衛明給藏起來了吧?
哼,能藏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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