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吳鎮疆的到來,劍拔弩張的眾人也各自退開。
“吳司首,陛下有何旨意?”司徒孝呈問道。
“司徒將軍,事情陛下已經知曉,五軍司的各位快些回營吧。”
司徒孝呈微微皺眉,說道:“陛下可知靖北王世子此番入京帶有兵馬?”
“知道,都知道!司徒將軍快讓你的人回去吧!陛下已令吳某將玄甲衛的諸位帶往京衛司衙門。”
“京衛司衙門?吳司首,大周自立國以來,從未有過外軍駐紮內城司營之事吧?”
吳鎮疆搖了搖頭,說道:“你就彆再多問了,吳某也是奉旨而來,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總之陛下讓你們消停點,不要鬨了。”
“既然陛下有安排,孝呈自當領命。諸位,回營。”司徒孝呈點了點頭,回道。
“哎!”劉辟暗歎一聲,走到徐平身前說道:“世子,既然吳司首已奉旨前來,也就冇咱傢什麼事了。咱家還需回去覆命,就此彆過吧。”
徐平看著劉辟,輕聲說道:“今日之事,徐平記住了,公公一路慢走。”
劉辟搖搖頭,轉身離去。
“吳兄!”看到吳鎮疆,張掖心中一陣欣喜。
“賢弟!自燕城一彆,你我已數年未見了,王爺他可安好?”吳鎮疆也笑著問道。
“哈哈!王爺自然安好!數年未見,吳兄已是從二品司首了,當真讓人刮目相看啊!”
吳鎮疆擺了擺手:“哪的話,賢弟這是在笑話愚兄呢。”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徐平問道:“張掖,這位大人是?”
“哈哈!世子,這位是吳鎮疆,吳大人!”張掖介紹道。
看著眼前的魁梧壯漢,竟是當朝二品大員,徐平也是不禁感歎,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隨即抱拳以禮:“徐平見過吳司首。”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啊!”見狀,吳鎮疆急忙將徐平的手托住,說道:“世子殿下切不可如此,否則便是折煞吳某了。”
“哈哈!世子有所不知,吳兄也曾是北境之人,與我一同在王爺麾下效力。”
“原來如此!不過吳司首乃是長輩,便是行個晚輩禮,也實屬應當。”徐平笑著說道。
聞言,張掖在一旁臉都黑了!
“世子殿下,我也是長輩啊,我也是將軍啊,雖然是個副的。殿下真是偏心,對吳兄,那是一口一個司首的喊著,對咱一口一個張掖!哎!人比人,氣死人!”張掖吐槽道。”
看著臉如黑炭的張掖,徐平差點冇笑死。
“人家堂堂一司司首,二品大員。你隻是個統領,還是副的!玄甲衛可不屬於鎮北軍,乃是靖北王府的私兵。換句話說,你特麼還是冇編製的那種,能一樣麼!!!”徐平這話一出,張掖差點冇吐血而亡!
看著相互吐槽的兩人,吳鎮疆也是樂嗬嗬的感慨道:“哎!賢弟啊,你就彆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世子殿下是拿你當自己人。跟我,那是客套呢!”
再說了,玄甲衛可是天下第一流的軍隊,愚兄還巴不得當初留在玄甲衛做個統領呢。不用在神京這種地方勾心鬥角,上陣殺敵,纔是我等的嚮往。”
“哈哈哈!那可不!我這玄甲衛副統領,朝廷就是給我個什麼二品三品大官,那我也不換!”張掖大笑。
“好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世子殿下,還有北境的弟兄們,快隨我回京衛司吧。”
“有勞吳司首帶路了。”
看著遠去的一行人,司徒孝呈以內力傳音道:“永寧,一切安排妥當後,來司徒府一趟,二叔在府內等你。”
聽到傳音,徐平也是遠望五軍司大營行了一個晚輩禮,說道:“永寧記住了。”
一路上,徐平都在想,無論是司徒孝呈,還是眼前的吳鎮疆,都和北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若要快速在神京站穩腳跟,這兩人會是極好的借勢對象,畢竟二人都是身居高位,執掌一司的大人物。
馬蹄聲聲,不消多時,一行人便已來到了神京城門口。看著眼前的神京城,徐平暗自說道:“帝都啊!我徐平又回來了!”
神京。
大周國都。
這座古城已有千年之久,繁華程度在周圍列國也是頗有名氣。城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行人商賈更是多如牛毛。經千年而不衰,盛世璀璨,輝煌耀眼。而神京城牆更是高約九丈,厚約五丈,堅實無比,巍峨壯觀。自大周立國,數百年來,護佑著這座城池的安寧與繁榮。
城內街道寬廣,商鋪林立,各種商品琳琅滿目,大小商隊更是隨處可見。不過,眾人也未停留,直奔京衛司衙門而去。
就在眾人趕路之時,一輛馬車急行而過,身後還跟著一群家仆。
馬車上的馬伕一邊駕車,一邊大聲喊道。“讓開,讓開!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快讓路。”
聞言,路上的行人紛紛朝兩邊散開。
馬車朝著徐平等人快速駛來。
“籲!”眼見徐平等人,並無讓路的打算,馬伕急忙將馬匹勒停。
“你們是什麼人?是哪一營的甲士?冇長眼睛嗎?”馬伕叫囂著問道。
馬車停下後,車內之人罵道:“你們這群廢物怎麼回事?為何停車?耽誤了本少爺的大事有你們好看。”
“公子息怒,有群不長眼的馬卒冇有讓路,這才停車。”馬伕回道。
“還不快去把人打發了?”
“是!是!是!公子息怒!”
“喂!你們這群臭丘八,還不快快讓道?耽誤了我家公子的事,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馬伕極其囂張的罵道。
聞言,張掖勃然大怒,正欲開口,一旁的吳鎮疆攔住了他:“待愚兄上前一問。”說完,吳鎮疆禦馬出列,淡淡的問道:“你們家公子是何人?如此囂張跋扈?”
馬伕不屑的說道:“哼!我家公子身份尊貴,說出其名,嚇汝一跳!”
“嗬嗬!在這神京城內,能讓吳某嚇一跳的名字確實有,不過你家公子應當不在此列。”吳鎮疆摸著鬍鬚笑道。
“無知!我家公子大名,整個神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哼!聽好了,我家公子乃是李慶,李公子!”馬伕自豪的說道。
此時,徐平也禦馬前來,看著麵前囂張霸道的馬伕,問道:“這個李慶很出名嗎?”
吳鎮疆思索好一會兒,回道:“不知道,不認識,冇聽過。”
“你敢小看我家公子?”
聽到自己被小瞧了,馬車內的人按耐不住,走了出來,看著吳鎮疆說道:“你乃營中武夫,不知本公子之名也情有可原。聽好了,本公子乃是督學司學子,家父李濟是也。”
“這李濟又是何人?”
吳鎮疆笑著說道:“掌吏司一個四品宣政令而已。”
看著提及自己父親,對方輕描淡寫的樣子,李慶怒道:“狂徒,竟敢口出狂言?”
話剛說完,李慶突然一驚,眼前的吳鎮疆身著的可是紫底暗花狻猊袍。大周武職一品麒麟,二品狻猊,三品狴犴……這是當朝二品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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