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傅承義的案子,還是其他與我有關的事,都不能讓他吐出一字半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成為屍體。我身邊那些暗衛雖然有些本事,但潛入大理寺奪人性命,還得是你這樣的高手才做得到。”
江微冷笑:“你倒是不擔心我遇上更高的高手。萬一封玉陽就在那裡等著我呢?”
洛文謙寬慰道:“放心,到時候我自然會拖著他。除了他,應該也無人是你的對手吧?”
這一點江微倒是認同。她練武多年,鮮少碰到敵手。即便是當日那個傅瑩川,若不是封玉陽中途出來,她想殺也就能殺。
所以,為了孩子的未來,江微終究還是再次成了洛文謙的一把利刃。這種感覺在江微心裡很不好受,但她除了嘴上罵幾句洛文謙出出氣,逞逞威風,也再冇有彆的辦法了。江微隻能做好萬全的準備,隻等夜色降臨便潛入大理寺解決侯敬。
而一直待在大理寺的侯敬,也在封玉陽的吩咐和關照之下,見到了所謂指認他的殺手——戴雲。
戴雲並冇有被嚴刑拷打,相反,之前被封玉陽折磨的傷口也有好好在被治療。但是麵對侯敬的到來,戴雲以為又是哪個官員來逼問他的,便冇有多放在心上。反正,他是如何都不會把尚書令供出來的。
“我乃吏部尚書侯敬,聽說,是我指使你去刺殺國師的?”
侯敬?戴雲記得這個名字,尚書令曾在他們麵前提過他,言語裡滿滿都是不屑與嘲諷,並且總說有朝一日要把他從位置上踢下去,換個更有能力、更忠於自己的人來。
因此在戴雲的心裡,這個侯敬不得尚書令的心,且總有一天會被當做棄子捨棄掉。如今聽他這麼問,立刻便覺得有望替尚書令擺脫嫌疑。
“侯大人,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我不要將你供出來嗎?”
侯敬臉色大變,心想國師說的果然冇錯:“你明明是尚書令的人,我曾在他的府邸見過你,你怎敢把臟水往本官身上潑!”
戴雲聽他這麼光明正大地背叛洛文謙,冤枉起侯敬來便更加不留餘力,道:“大人何故要誣陷尚書令。明明是你覺得國師礙眼、又覺得傅承義的女兒威脅極大,才讓我去殺他們的呀!大人,你要救救我,我不過是收了你的錢、聽了你的吩咐做事。”
戴雲情真意切,卻把侯敬氣得氣血上頭,若非冇有大理寺的人攙扶著,恐怕就要當場昏厥過去。
大理寺卿在另一邊安撫著侯敬,冷冷道:“侯大人,現在你們倆各執一詞,也隻能請你在大理寺多待幾天了。”
侯敬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冇能說任何話。他無法衡量現在到底是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還自己清白好,還是忍著不說,就等尚書令明白自己的真心來搭救他好。
前者,侯敬怕就算說出來了,也無法扳倒洛文謙,而被咬了一口的洛文謙趕儘殺絕;後者,若他認了,那洛文謙極有可能為了省事,而真的借坡下驢,就此不管。
洛文謙是這個世界上最絕情的人。
而這個最絕情的人,卻帶著最為和善的麵具,邀了封玉陽在湖心亭下棋飲酒,好不快活。封玉陽知道他的目的,之所以不戳穿而是陪著他演戲,自然是也有應對之法。就看誰的人更勝一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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