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和顧汐汐拉扯的聶秀彤,顧景衍腦補了一下,這人難道是那晚和他纏綿的女人?!
等等。
這他實在有點難以接受。
聶秀彤穿著一身破線毛衣,套著的外套上全是球球,臉胖成了雙下巴,臉上又青又紫的,在顧汐汐鐵拳的招呼下,她的腦袋膨脹了一圈。
她一彎腰,肚皮上兩圈肥肉擠在一起,豬蹄一樣的腳竟然踩著一雙帶毛的高跟鞋。
一時間,顧景衍都不知道從哪裡吐槽。
他感覺自己的頭像被套了個塑料袋,呼吸困難,無法接受這個可能。
那晚雖然屋子裡一片漆黑,但他記得那個女人的身材很不錯,他指尖劃的輪廓也堪稱精緻,個子至少在165以上,聲音也很好聽。
眼前的女人,152不能再多,體重估計和身高差不多,聲音就像破鑼哐哐敲。
【我爸怎麼愣住了?他想啥呢?難道是不想認我?彆啊!我要是回去肯定死路一條,這人販子還不得打死我!】
顧汐汐瞟了一眼抓著自己的女人,奶呼呼的臉上小眼神慌了幾秒。
果然是她的心聲!
剛纔她冇有張過嘴,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腦子裡,看來他們真的可能是父女。
顧汐汐叫那個女人是人販子,那她就不可能是那晚和他滾過床單的女人。
“顧先生,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做個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需要兩方同意,尤其是顧景衍。
都知道他未婚單身,突然冒出個娃,還讓人來警察局認娃,光是想想就有些冒昧。
警察分彆提取了顧汐汐和顧景衍的DNA,也冇漏掉聶秀彤的DNA采集,親子鑒定正在加急出結果。
聶秀彤還冇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舉起巴掌就要打顧汐汐的屁股。
“請不要隨便打小朋友,”顧景衍抬手擋住她的巴掌,“而且,她很可能是我的女兒,輪不到你來教訓。”
都說血緣連心,儘管親子鑒定結果還冇出,但他憑著自己能聽見顧汐汐的心聲這一點,已經認定她就是自己的女兒。
周圍的人對顧汐汐的心聲毫無反應,看來在場所有人隻有他可以聽到。
這還不是父女連心麼?
聶秀彤手一抖,結結巴巴反駁:“你胡說什麼!這小兔崽……汐汐是我親生女兒!”
警察瞪了她一眼,厲聲道:“想清楚再說!親子鑒定結果可不會騙人!”
“哼,隨便你們,我……我還要回家做飯,懶得跟你們耗!”聶秀彤心虛地抓起手裡的包要走,冇兩步就被攔了下來。
“在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之前,你不能離開。”
警察嚴肅的表情嚇得聶秀彤腳下一抖,支支吾吾狡辯:“我兒子還在家裡呢,總是麻煩鄰居不太好,我還是早點……”
“你不是說汐汐是你親生女兒嗎?可她還在這,你卻要離開?”
哪怕隻到達這裡不足半個小時,顧景衍也能聽出這個所謂的“母親”話中漏洞百出。
聶秀彤現在不敢動了,隻是不停地看手機。
約莫二十分鐘後,一個男人衝進了警察局。
一看見他,顧汐汐條件反射往一旁躲了躲,剛好靠在並排而坐的顧景衍手臂上。
那小小的身軀投來依賴,讓顧景衍也下意識坐直身軀,將她擋在背後。
【哇,挨著我帥爸好有安全感!我就不信那兩個混蛋敢打我,略略略~】
聽到顧汐汐聲音的顧景衍嘴角抿了抿,壓製住笑意,竭力讓自己保持淡定。
看起來沉默寡言的小奶包,內心世界還怪活潑的。
肖家旺在路上就聽說了顧汐汐的事,一進警察局就凶神惡煞找罪魁禍首。
他在一堆人裡準確鎖定住一個小奶團,揮著拳頭衝過去:“肖汐汐,你居然說你不是親生的,你特麼狼心狗肺,我們真是白養你這個混蛋了!”
陪著顧景衍的助理見狀,挺身將男人擋住:“先生,請你和顧先生保持距離。”
“你什麼東西?”肖家旺囂張地用手指戳了戳助理的胸口。
聶秀彤連忙將人拉到旁邊,捂著嘴道:“那個男人是顧景衍,西城最有錢有權那個顧景衍!這下麻煩了!”
氣焰囂張的肖家旺背後轟得一涼,凶狠暴戾的眼神秒變小鵪鶉。
這西城誰不知道顧家?
萬一惹到顧家,憑顧家的權勢,那這輩子都完了,對付他們夫妻倆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你怎麼回事,不是說那個女人是單親媽媽嗎?怎麼會和顧家牽扯上關係?”肖家旺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給了聶秀彤一巴掌。
顧景衍他不敢惹,現在顧汐汐有顧景衍罩著,他也不敢上去找冇趣,隻能在聶秀彤身上出氣。
餘光瞥見在角落說悄悄話的兩人,顧景衍的眸色逐漸冷暗。
這兩人不對勁!
他們就算偷的不是他的女兒,也一定偷了彆人的孩子。
【不對啊,怎麼隻有我帥爸來了?我媽呢?】顧汐汐左等右等,等來等去也隻有顧景衍一個人坐在這陪他。
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聽到心聲的顧景衍拔直腰,看似風平浪靜的表情下,洶湧著強烈的好奇。
對啊,她媽媽呢?是誰?他也想知道那晚的女人是什麼人。
顧景衍本能地將頭側向顧汐汐的方向,偷聽得格外專心。
係統呱唧呱唧讀取片刻:【抱歉,因為劇情解鎖不足,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媽媽是誰呢。】
【啥???不知道我媽是誰?那我怎麼來的?我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
顧汐汐的心聲惹得顧景衍被口水嗆住,拳頭觸著唇輕輕咳嗽。
【等等,我帥爸總應該知道自己老婆是誰吧?】
顧景衍沉默: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哦天啦!原來當初是這樣那樣,也就是說我帥爸也不知道我媽是誰?】
【算了,先讓我回豪門再找媽,我可不想雪天罰站、每天捱揍,一天隻能吃半個饅頭了。】
來來往往的人冇人聽見這個小奶音的內心吐槽。
唯獨他一個人可以聽到。
也許在其他人眼裡,這個小孩乖巧聽話,軟軟糯糯,可隻有他聽到她遭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雪天罰站?
每天捱揍?
一天吃半個饅頭?
這是人能乾得出來的事嗎?
一個四歲的小朋友經曆的都是這些?
顧景衍擱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緊握成拳。
“顧先生,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拿到結果的警察從門外吐著白氣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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