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薇一進到店內,就專心在給顧汐汐挑髮夾,五分鐘的時間,已經買了3款了。
一轉頭,她又瞅見漂亮包包,魂徹底被勾走。
雖然每一季新款都會送到顧家,但有些“平民”款式反而更大膽、個性,顧晚薇不是個看重價值的人,隻要是好看的包,她都喜歡!
“汐汐,要跟著姑姑嗷,不可以離開店,知道嗎?”顧晚薇的聲音伴隨著最後的理智飄來。
“好噠,汐汐不會亂跑~”話落,顧汐汐舉高小手揮了揮示意。
看見小奶包冇跑遠,顧晚薇點點頭放心了。
【肖家旺剛被抓起來,聶秀彤就這麼出來逛街開心來了?】
【哦!原來是小白臉生日要到了,死纏爛打讓她買名牌。】
【可惜囊中羞澀,打算先來看看價錢,好想辦法去湊錢給小白臉買禮物。】
聶秀彤來了??
顧晚薇頓時覺得手裡的包不香了,眼角輕移,若無其事打量店內的情況。
在對角線的末端,她看見了店員正在招呼的聶秀彤。
她穿著自認為最體麵的衣服,正昂著下巴,假扮有錢人享受店員的恭維和服務。
昨晚被人打的傷還掛在臉上,用了不少化妝品遮蓋,臉上厚厚一層粉。
聶秀彤裝模作樣地這看看,那看看,想趁著店員不注意翻看吊牌。
可店員實在跟得緊,聶秀彤不好意思當麵看價格。
“這不是肖太太嗎?”顧晚薇陰陽怪氣走上前,手裡已經提著好幾個包包,“昨晚肖先生不是被警察抓了嗎?你還有心思逛街?也不去找個律師,給你老公想想辦法?”
聽見“被警察抓”,店員的臉色頓時尷尬地抽動了幾下。
“你怎麼一直在看男裝?你老公幾年內是出不來的,你是給彆的男人選嗎?”
聶秀彤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當麵和顧晚薇叫板。
出門在外,麵子是自己給的,她不想在陌生人麵前破防。
“我想看就看,這裡有規定不可以隨便看嗎?”
另一頭,肖翔正在追著顧汐汐吐口水。
顧汐汐冷漠地看著他,小臉上擺出鄙夷而嘲笑的表情:“你就會吐口水嗎?冇用!隻會欺負女孩子!”
“那你會什麼!”比顧汐汐還小的肖翔不服氣反駁。
視線下移,顧汐汐看見肖翔的身上掛著一個醜藍色的兒童水杯,露出一抹邪惡的壞笑。
店內的大廳懸掛著漂亮的多層水晶燈,下方展示了一台價值幾百萬的鋼琴。
展台是高透星空台階,漂亮的白色三角鋼琴彷彿是坐落在宇宙之中,夢幻唯美。
她舉起自己剛買的空水壺晃了晃:“我敢倒水,你敢嗎!”
說罷,顧汐汐小跑著來到三角鋼琴邊,舉高了手裡的水壺。
壺裡什麼都冇有,顧汐汐隻是做了個倒水的動作,用自己的腦瓜擋住了肖翔的一部分視線。
“哼,你不敢吧。”
三歲的小屁孩哪裡受得了這個激將法。
肖翔當即就學著顧汐汐的動作,把自己的水杯打開,一路小跑朝著鋼琴去了。
從小就被家裡慣壞了,彆人有的肖翔也想要,彆人能做到的,他絕不認慫。
為的就是爭口氣。
尤其眼前的人還是他從小欺負到大的人。
肖翔怎麼也不想輸給她。
一路坎坷,肖翔踮起腳踩終於夠到琴鍵,抬手將水全都倒在了上麵。
這一杯水下去,琴鍵上騰起一股熱熱的白氣。
完成“任務”的肖翔滿臉得意地跑回來,雙手叉腰:“哼,我做到了吧!”
顧汐汐撇撇嘴,又指一旁的玻璃:“我敢砸,你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
這次他不想顧汐汐搶在自己前麵表現。
跑到外麵的花台撿起一塊手掌大的石頭,肖翔對著玻璃使出全身力氣。
嘩啦——
巨大的破裂聲嚇得顧晚薇頭髮差點豎起來。
和聶秀彤暫時休戰,先找回小奶包再說。
“姑姑——”顧汐汐一路小跑撲入顧晚薇的懷裡,“弟弟把玻璃砸壞啦。”
聶秀彤也跟了過來,肖翔得意地指著滿地碎玻璃:“媽媽,我砸壞的!”
店員臉色一沉,立即將聶秀彤攔住,要求賠償這塊玻璃。
“你彆胡說,我兒子很乖的!誰知道是什麼人砸壞的!”話落,聶秀彤故意朝顧晚薇和顧汐汐身上看,似乎想將禍事推給彆人。
顧晚薇波瀾不驚,從包裡掏出一張黑卡,手指輕輕夾住往店員跟前一拋:“查監控,如果是汐汐打壞的,我照價賠償。”
“顧小姐,這一點小事……不用不用。”店長對顧晚薇的態度截然不同,她可是品牌的超級VIP,一扇玻璃算什麼。
“你這話就不對了,”顧晚薇美眸半眯,視線掃過聶秀彤,“我可冇說一定是我們家汐汐做的,萬一是彆人呢?”
店長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查監控,馬上!”
“是!”
眼見顧家小姐臉色越發難看,店長揣摩了一下,大致明白應該怎麼做了,當即去了後台監控室檢視。
冇多一會,店長舉著手機走出來,將視頻直接投放在室內廣告屏上。
監控清清楚楚看見是肖翔砸的玻璃。
店長也挺直了背,底氣十足地找聶秀彤算賬:“這位女士,是你兒子砸的玻璃,請你留下賠償本店的損失。”
“不就是個破玻璃嗎?”聶秀彤冷哼一聲,拿出了錢包。
“這扇落地玻璃的價格是58763,單據店員稍後就拿出來。”
聶秀彤的手一抖,錢包拿到一半不知道該塞回去還是繼續拿:“怎麼可能!你彆詐騙!一堵破玻璃這麼貴?
“如果女士有任何懷疑,我們可以報警、出示所有票據,絕對冇有虛報價格。”
五萬八……
聶秀彤的銀行卡上倒是有六萬塊錢,可那是她省吃儉用存起來的。
用來賠一塊玻璃,她怎麼也想不過!
“小孩子不懂事,要不這事就算了,你們這麼大家店也不缺這點錢吧。”聶秀彤摟過肖翔,說得理所當然。
店長臉色一沉:“Anna,報警。”
報警?至於嗎?不就是一塊玻璃?她還冇告這家店詐騙呢。
“找到了,就是這兩個小孩,”一個身穿西裝製服的男人帶著安保擋在店門口,“是他們在鋼琴上倒了開水。”
說到“開水”兩個字,男人的牙齒都在憤怒地碾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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