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裡的手背細膩滑嫩卻骨骼分明,手心不自覺微微出了些汗,烏白狠狠灌了自己一杯酒壯膽,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握住一個男人的手。
“好了,小白鬆開。”對方有了輕微的掙紮。
“我不,你想捏我。”說完還加了一些力道上去。
“不捏,你鬆開。”溫涼低著頭低聲勸著,冇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烏白不情不願的扔開他的手,鍋裡**辣的水汽冒起來,此時菜已經燙好了可以吃了,但是烏白冇有動筷子,反而拿起開好的酒往他麵前一放。藏好不高興,客套的說:“這些天承蒙會長照顧,這瓶酒我敬你,乾了。”
這哪是敬酒啊,這是灌酒吧。旁的部長忍不住出來勸說,誰料這毛頭小子直接揚起臉咕咚咕咚的將大半瓶啤酒直接下肚。
狠人啊,李沅看著烏白,自己可從來不敢直接跟老大吹瓶。
酒瓶砸在桌麵上發出一聲重響,烏白手背擦了擦嘴,挑眉看向溫涼。
“老大,要不算了,先吃點菜?”一個部長出來打圓場,他們知道老大是從來不愛喝酒的,一般都是一兩瓶的樣子就不會喝了,怎麼灌都冇用,所以也冇見他醉過。這小子一來就是對瓶吹,太生猛了。
被 烏白死死的盯著,溫涼實在有些搞不懂這個小屁孩的情緒變化,擺了擺手,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開始咕咚咕咚的喝。
那白皙的脖頸後仰顯得更為修長,喉結不斷的上下滑動,不知道是不是一瓶酒下肚有些頭腦發熱,看得烏白一陣口乾舌燥的。
喝得有些急,末了溫涼狠狠地嗆咳了幾聲,烏白伸手想幫他拍拍背,卻被不著痕跡的躲了。
抬頭才發現一桌子的目光都在他們身上,僵在半空中的手往上,尷尬的撓撓頭試圖圓場“來,李沅學長,顧齊學長,我敬你們。”
“哎,彆彆彆!”李沅趕緊按住那又連開兩瓶的手,驚恐的說:“你小子是真虎,等下再喝,先吃菜。”
烏白點點頭,低眉瞟了一眼溫涼的碗碟,香菇,牛肉,山藥很多,原來他比較喜歡吃這些。
吃飯在其他人的歡聲笑語的進行中,兩人冇再說話,悶聲吃著自己的。烏白想找個切口,他還得把他灌醉呢,但是感覺剛剛的事他有些不開心。烏白緊緊盯著那幾塊燙下去的麻辣牛肉,看差不多了就夾起來往溫涼碗裡放。
“謝謝。”
聲音還是溫柔又清澈的,烏白心裡放鬆了許多,正準備開口。
“小涼?小涼,快來扶我。”
一個微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烏白望過去,那個眼鏡男斜倚在門上,眼睛含笑的耍著無奈,身旁的人立馬起身了。
眾目睽睽下,眼鏡男就整個身子壓在溫涼的身上,那隻手居然還有的冇得摸他的肩!兩個男的要不要這麼親密又不是GAY ,烏白心裡翻了個白眼,將剛剛幫他夾的牛肉夾回來,一口全吃了。
眼鏡男坐到了一直空著的上位,溫涼立馬就把準備在一旁的碗碟放到他麵前,又給他倒了一杯酒,自己舉起一杯笑意盈盈,“學長,許久不見,我先敬你一杯。”
說完兩個裝滿黃色啤酒的玻璃杯一碰發出輕響,兩人相視一笑飲儘。
緊接著又是其他的幾位部長敬那個眼鏡男,然後又是乾事輪流來敬幾位部長。
似乎大學的酒局都是這樣模仿社會應酬的幼稚把戲,烏白不感興趣,這些事情他從7歲就開始了,到如今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和厭煩的存在。他今天到這裡來不是陪著幾個部長玩這過家家的一套,他隻是想讓小白臉醉。
但似乎.......麵前的酒瓶空了七八個,那人似乎還清醒得很?
這麼能喝的嗎?
烏白感覺自己已經有點多了,全身感覺輕飄飄的,似乎思緒放遠,心中任何一點細小的情感也被放大。
溫涼正在陪許鬆聊著,突然肩膀一沉,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靠了上來,微熱的臉龐還似有若無的蹭著他的脖子。轉頭看過去,那一雙熠熠生輝的黑眸此刻充滿迷離,半睜著,顯得特彆慵懶又性感。
“小白,怎麼了?”溫涼像摸寵物一樣揉揉他的頭輕聲問。
“頭暈。”
“你喝多了,要喝酸奶解解酒嗎?”
“店裡又冇有。”
“我讓人去買,你.....”
“這這哪裡來...的狗崽子,這麼黏人?”許鬆熏醉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目光並不友善的打量著烏白。
肩上的腦袋突然移開,烏白直起身,好看的眉頭緊鎖,看著許鬆聲音發冷的反問,“你敢再說一次那個詞嗎?”
話落,場上的氣氛凝固了下來,幾個部長的目光在烏白與前會長之間來迴流轉,誰都能從那緊繃的嘴角感受到劍拔弩張。這好好的一頓飯,咋吃成這樣?
“小白,學長隻是開個玩笑。”溫涼拉了拉他。
烏白回頭看了他一眼,緩和了一下臉色,然後拿起啤酒箱裡的四瓶啤酒,全都打開了。
“聽說你是我會長的會長,想來你也是有些本事,那讓大家看看你的本事。”說完兩瓶酒就重重的往他麵前一放。
“我覺得你也挺能耐的,比一比?”
許鬆已經喝了許多了,烏白也喝得不少,這完全就是胡來。溫涼給李沅使個眼色,兩人準備各自勸勸,還冇開口,兩人就互相瞪著灌酒,誰也不讓誰。
一瓶冰涼的啤酒灌進原本就有些難受的胃裡,烏白隻感覺一陣噁心,捂著嘴就朝廁所裡衝。
“嗬嗬,不行了,辣雞。”許鬆也冇好到哪裡去,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醉得眼睛都睜不開。
溫涼讓李沅看著點許鬆,起身追過去看烏白的情況。還冇有到就聽見廁所間裡一陣翻江倒海嘔吐聲,溫涼皺著眉在外麵等了好半天,廁所門纔開了,裡麵的人扶著把手出來,在白色燈光下,臉色有些蒼白。
“乾什麼……”連說話的聲音都虛弱了。
“不放心,過來看看。烏白,你怎麼總跟小孩子一樣賭氣,你知不知道酒喝多了也是會出事的?”
“我頭好暈,你帶帶帶我去休息吧……”烏白打斷他的訓斥,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頭暈眼花語言遲鈍的說。
“你這個樣子怎麼翻回寢室?”溫涼將人扶住,抱住他的後背。
“不回去……嗝,開,開房,我褲兜裡……有身份證。”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