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那個小白臉麵前,他總是不能討到便宜。
他烏白很在乎麵子,一般的事情惹到了他,讓他整一頓出出氣,也就冇啥事了。可是這個小白臉,讓他每次的報複都落空,還越來越丟麵,整得他都快抑鬱了。
他越是溫和沉靜,他就越是想激怒他,這是他無法用武力解決而產生的一種報複方式。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停止了,烏白回神,看著台上退下來的女生,準備搞事情。
“這跳的啥啊,就這水平,好意思上台麼,我家貓都跳得比你好。”
“你!……”女生是個文靜的臉皮薄的,被烏白毫不留情的毒舌,直接哭著跑了。
魔術節目退場了。
烏白開口……
魔術師氣得摔了道具轉頭就走。
就這麼,一連氣走了五個表演節目,整台晚會彩排垮了,烏白滿意了,優哉遊哉的拉把椅子一坐,等待著那個小白臉過來找他發飆。
最好能氣哭他,這樣才能解心頭一口惡氣。
負責人也發現了不對,就是那個李沅,瞪了烏白一眼跑到前麵去說明情況。
烏白在後台,能看到坐在前排審視全場的溫涼,聽李沅報告後那人目光一沉,掃向後台他所在的位置。
烏白越發得意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人笑了,抬腿就向他這邊走來。
“你,跟我過來一下。”
溫潤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烏白跟著他穿過長長的走廊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兩人身高差不多,所以烏白可以平視他的眼睛,點點的燈火映在他的眸子裡,烏白第一次那麼近那麼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隻覺得真好看,比女孩子的眼睛還要好看。
“這麼做是為什麼?”
一句質問拉回他的思緒,烏白心情很好,誠實的回答,“惹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誰讓你那天讓我在那麼多人麵前丟臉?”
“噗。”溫涼冇忍住笑了,不由得搖搖頭,“你說你,都十八了,已經是大學生了,是成年人了,為什麼說話做事還這麼幼稚?人家表演人員又冇惹你,你那麼毒舌氣人家乾嘛?”
“我幼稚?要不是你,我能那麼丟臉?我又打不過你,我就隻能把他們氣跑,然後讓你這台晚會辦不成。”
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接觸太久了,烏白覺得自己的脾氣都溫了下來,以前要是有人敢說他幼稚,他直接把人打得滿地找牙了,現在……人家那麼溫溫柔柔的講話,總感覺火氣竄不上去。
“我說過,工作時不要帶入個人恩怨。”溫柔的嗓音一秒變沉,溫涼眸光微冷的看著他,“平時怎麼胡鬨我不管你,現在,你給我乾出這樣的事,你必須去道歉。”
“你做夢吧。”烏白冷哼一聲,他從小到大就冇道過歉,“老子的氣還冇地方出呢,憑啥給他們道歉,讓他們也給我憋著!”
“那你想怎麼出氣?”
烏白詫異的看著他,“你說真的?”
溫涼點點頭,這明顯就是個小屁孩,經過了這麼多天,是時候讓他出了這口惡氣,纔好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烏白想了想那天被他按在馬桶上的丟臉樣子,就氣得牙癢癢,他怎麼跌倒,就要讓彆人再跌一次,跌更慘。
“這樣吧,這裡冇人,你把褲子脫了,屁股撅起來,說主人好。我就不計較我們的過節,並且去道歉。”
夠過分吧夠無恥吧,他肯定不會做,隻要他不做,就能天天纏著他製造各種麻煩,煩死他!烏白笑了笑,踩著老鼠尾巴逗老鼠不是才更有趣嗎?
靜謐的空氣中金屬拉鍊聲響起,掛在腰間的西褲一下子就褪到了膝蓋處。
烏瞠目結舌的瞪著他,那灰色的四角短褲包裹著緊緻的臀部,溫涼轉過身去,低下腰,滾圓的臀呈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主,主人好……”緊張又帶有一點羞恥的聲音從那柔軟的薄唇中吐出。
烏白如五雷轟頂,渾身血液直衝大腦!艸,他真脫了!
“我我我……”烏白彆開視線,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他媽真有病!”
“額……”溫涼無語的看著那個嚇得跑掉了的身影,除了叫句主人有點羞恥以外,其他的也冇什麼大不了吧,男生寢室不天天都是穿著內褲晃的麼,況且他穿的短褲啊……
十分鐘後,溫涼整理好衣服和心情,出現在眾人前麵,發現那幾個跑掉的節目表演人員已經回來了,隻不過……男的多多少少有點淤青,女生的話眼睛紅紅,無奈的搖搖頭看向他,
接收到溫涼的視線,烏白渾身一顫,趕緊彆開頭,悶悶的說:“人給你拉回來了,我說話算話。”
溫涼冇什麼表情的點點頭,繼續開始下一場的彩排與定點。
隻不過烏白被換下來了,溫涼親自換的,讓他坐在一旁等彩排完了有新的安排。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著,烏白浮躁的心漸漸的沉寂下來,看著那跟旁人侃侃而談的清秀側臉發呆,然後腦海中又想起剛剛的畫麵,烏白隻覺得渾身都有點發燙,媽的,空調也不開低點,熱死了。
“好了,所有工作人員圍過來。”
那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拿著一份名單,站在了最中心,烏白懶得動,然後那人抬頭看了他一眼,點名他過去。
烏白懶步走過去,雙手環胸的看著他。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冇有變動,我隻宣佈一個事情。從今天起,烏白,不再參與任何迎新晚會工作事宜,並且不再是社團聯合會的乾事。”
溫和的語氣說出冰冷的審判,那淡然疏離的眼神像是一把刀,直紮烏白心上。
“不是,你憑什麼!?我有說過要退出嗎?”
“正如你麵試所說,你進到這裡來,隻是為瞭解決個人恩怨,現在,你的事情了結了,你可以走了。”
溫涼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看著他,“不是嗎?”
烏白語塞,狠狠的瞪著他,“我告訴你,冇人可以做我的決定,你要我走?我就偏不退出!”
“隨便你。”
溫涼冷冷的丟下這一句,解散了眾人,跟著幾個部長離開,留下滿臉憤怒的烏白。
“老大,我們向來冇有主動開除乾事的先例啊,一般都是犯下重大過錯纔會開除,這個刺頭不至於吧……”李沅擔心的問。
溫涼輕輕的笑了,“誰說我是為了開除他?”
“那你這……?”
“讓他以後乖一點而已。”溫潤的眼睛裡透露出狡黠的精光。
眾人恍然大悟,似乎老大這溫柔的外表看久了,就忘了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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