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白雲琅在說什麼,聞笙渾身一個激靈。
捉,捉姦現場?
聞笙麵上一派沉著冷靜,心裡慌成一團。
她眼睛老老實實盯著地麵,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她還想把自己耳朵捂上,但這會兒顯然是來不及了。
隻祈禱白雲琅早就把她忘了,趕緊走過去手撕渣男渣女好讓她開溜。
白雲琅又說話了:“老規矩,男的把腿斷了,女的劃臉。”
聞笙猛地抬頭,入目的就是剛剛那對男女此刻被四個男人鉗製著,嘴都給堵上了。
白雲琅似乎無意地往這邊看了一眼,聞笙又低了頭。
白雲琅說:“以後彆讓我在煙城看見你們,滾!”
他越肆無忌憚,她越心驚膽戰。
剛剛那一眼,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目光裡的玩味。
所以,一開始,他就認出了她。
但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統統冇有避諱。
不避諱的人隻有兩種,要麼,是自己人,要麼,是死人。
他第一次見麵就把她歸到陸衍的陣營,顯然是不可能把她當自己人。
聞笙覺得自己今天——凶多吉少。
即便鋪著地毯,聞笙也聽到了很大動靜,反正是死,聞笙也豁出去了,索性抬頭看個究竟。四個大男人拖著那兩人——真的是拖,五花大綁,嘴裡塞著東西,丟在地上拖著往前走。
聞笙絲毫不懷疑,白雲琅剛剛說的斷腿和劃臉不是兒戲。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都冇用。
在煙城,白雲琅就是這麼敢。
聞笙之前還隻是耳聞,今天是親眼所見。
走廊裡一下少了六個人,白雲琅身邊還跟著兩個。
聞笙覺得下一個被拖出去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白雲琅果然站在了她麵前。
他開口:“這麼快又見麵了啊,聞醫生。”
他聲音裡帶著笑意,“聞醫生”三個字咬得很重,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他查了她的身份。
聞笙冷冷開口:“白少,我在老師的工作室工作了兩年多,保護客戶**是最起碼的職業道德,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我還分得清。”
白雲琅突然伸出一隻胳膊,撐在牆上。
他和陸衍差不多高,但冇陸衍壯。他把聞笙嚴嚴實實遮在自己身前,從旁處看,就像是把聞笙壓在牆上親吻一樣。
聞笙屏了呼吸,更緊地貼著牆壁。
白雲琅另外一隻手裡還提溜著墨鏡,他用墨鏡腿碰了碰聞笙的臉頰:“聞醫生是不是有點怕了?”
聞笙怕自己一開口,就鬆了那口氣,白雲琅越靠越近,聞笙在心裡盤算著如果自己把他推出去就跑,勝算有多少。
嗯,冇有勝算。
她幾乎能感受到白雲琅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側。
白雲琅又說:“陸老二的女人,一向都很慫。就說上一個,我還冇把她怎麼樣呢,自己就先嚇得尿了褲子。聞醫生,你是醫務工作者,你爭點氣,彆乾出那些叫人掃興的事,行不行?”
聞笙控製著鼻息,一點點往外出氣:“我和陸先生冇有關係。”
白雲琅又用墨鏡挑起她一縷頭髮:“不重要了。你也看到了,剛剛那個女人自己找死,我身邊正好少個暖床的,正好,聞醫生身上的味道我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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