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偏院。
用完膳,秦家庶女,三女兒秦書意,就該圓潤滾出那喜氣滿滿的前廳後廳,回到自己這個一個侍女也無、冷清清的偏院。
秦書意踏進偏院,今夜,少不得要在這裡歇下,才能將戲做完。
破落而簡陋的,不受寵的庶女的偏院,屋內也十分簡潔。
可是若有識貨的,便會發現,床頭平平無奇的珠子,到了晚上便晶瑩發光,是極上等的鮫珠。屋裡掛的床幔,十分柔軟透光,是江南的匠人足足三月才能織出來的上等蠶絲。
她穿了蜀地三年才能出的金玉真絲裡衣,把鮫人珠上的簾拉了下來,闔上了眼睛。
······
“吱呀······”偏院的門被推開。
秦書意冇有睜眼,微微摸索,把床邊的匕首拿到手裡。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好沉,鑲了好多紅寶石,真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她把匕首放回去,又換了一把六棱的錐子刀,玄鐵打造,泛著暗黑色的光。
摸起來很是冰潤,感覺靠譜多了。
她漫不經心地拿著,慢慢起身,半坐在床榻上,聽著院裡的腳步越來越近。
倒是響起了禮貌的敲門聲。
秦書意冷冷地開口:“誰?”
“是我。”哦,是今夜秦府的貴客,沈侯爺。
秦書意隻回:“如果不想死,就趕緊滾。”
門口響起一個很有磁性的低笑聲,男人的聲音不同尋常地低啞暗沉:“你二姐給我下了助|興的藥,你們秦府倒是膽子大。”
“我友情提示你,我二姐的院子出門左轉,直走到底再右轉,她是你名正言順的未過門的妻子,今夜你們就可以**一度,好不快活。”
沈清不緊不慢地用鐵絲挑開了背後的門閂,轉身又把門關上。
“可我隻想與你快活。”
好生恬不知恥,明明今日是來與秦槐提親,迎娶秦家二姑娘。轉身,卻來了三姑孃的閨房。
秦書意淡淡開口道:“怎麼?沈侯爺對未過門的妻子的妹妹也感興趣。”
沈清的聲音帶著誘哄:“你幫我一次,換我昨天幫你一次,我們扯平了。秦夫人不會知道你在外麵的事。”
最後一句,是**裸的威脅了。
說話間,沈清已經來到了床榻之前,少女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麵前,這種夜闖閨房的經曆,大概誰也想不到是金尊玉貴的侯爺。
他寬肩窄腰,長身玉立,站在那裡,就極有壓迫感。
秦書意有一種自己明明春暖花開的領地,來了一頭狼的錯覺。
“就這一次。”沈清低聲哄道,他的聲音帶著異樣的喑啞,漸漸靠近了她。
秦書意思忖了片刻,到底是被拿住了痛處,她的秘密現下並不想讓秦夫人知曉。
而且,她並不十分討厭與他肌膚相親,她拉開鮫人珠的簾子。
柔和的玉光照耀下,她看到了沈清的臉,原來這張俊美的殺千刀的臉,已經是額頭難忍地起了青筋,薄唇緊繃著,說話的時候倒還冇聽不出他的藥勁已經上來了。
“你倒挺能忍。”秦書意真情實意地佩服道,把錐子刀放了回去——這 彷彿是一種默許。
沈清一秒都等不得,他低下頭,吻上了她溫軟的唇瓣,清香令人沉醉。須臾,她的齒關被撬開,兩人的唇瓣緊緊貼在一起,他的呼吸激烈又急促,彷彿要把秦書意拆吃入腹,直到少女也快喘不過氣,嬌聲不斷。
他俯身壓住了她。
“用手就行······”他的聲音彷彿呢喃,身軀已經堅硬似鐵,又燙得不行。
兩人在溫潤的真絲被衾裡糾纏。
這藥勁已經到了最烈的時候,秦書意覺得手好酸,怎麼幾次都不見好。
少女也逐漸被折騰起了汗,香肩露著,在被衾裡零散著瀑布般的青絲,沈清堅硬又寬闊的背部肌肉,繃得緊緊的,十分滾燙。
咦,有腹肌誒,她輕輕流連了一會,沈清彷彿更激動了。
秦書意一邊喘一邊道:“侯爺,二姐是不是還在等您啊?”
沈清封住她的嘴,反覆親吻碾磨。
秦府的偏院,從外麵看,未曾點燈,冷冷又孤零零,在秦府最偏寂的角落裡,連下人都冇有過來的。
隻是如果有人,多進數尺,便能看到屋內這一方床榻,既有春暖的**,又有交疊的廝磨。
溫度逐漸越升越高,一地淩亂的衣衫和一榻的散亂。
後半夜,秦書意昏昏沉沉地睡去。
沈清走出門,影衛在門口守著,他看了一眼,道:“影衛裡有冇有女的?”
影衛莫名,出生入死的尖兵,哪有女的?
沈清看他那木頭樣,吩咐道:“叫個有身手的丫頭進來給她整理一番,彆驚動了秦府的人。”
影衛恍然大悟,哦哦哦。
披著淡薄的月色和黎明前的熹微離開,從偏院的牆頭。
······
秦府偏院春情正盛的時刻。
秦府後院,一排的燈籠搖搖晃晃,到處去找。
一整夜了,下人們都打著燈找沈家侯爺的下落,可哪有他的身影?
秦老爺嚇出了一身冷汗。
無論侯爺在府上出了什麼事,好的壞的,自己哪擔待得起?
正在秦府一片慌亂之際,沈清的下屬流劍來到前廳拜會。
“秦大人,侯爺偶感不適,前半夜已上馬車回侯府了,您無需再找,侯爺休息了一會,方纔吩咐屬下來知會您一聲。”
他行了禮,就退了下去。
秦夫人嚇得臉色慘白。
侯爺竟然不告而彆!
“老爺······”她不敢隱瞞,給秦老爺跪了下去。
把自己給沈侯爺下了媚|藥的事情向秦老爺坦白了,她哭道:“我看侯爺對水墨也頗有意思,纔出下策,老爺,您不也說在琴龕的時候,給他們創造一些獨處的機會麼?”
秦老爺氣得發抖:“侯爺是什麼人?我讓你創造機會,可不是給他下藥!侯爺自行離去,必是發現了端倪!此事若是侯爺計較起來,聖上發怒,你我都無活路。”
秦夫人心知自己闖了禍,也不敢再教秦水墨去侯府獻殷勤,隻回去自己的院裡,心裡忐忑、輾轉反側。
侯爺若是知道自己中了那助興的藥,為何不直接要了水墨呢?
侯爺風流的名聲在外,難道還要計較洞房花燭麼?
我們水墨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秦夫人皺著眉頭,十分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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