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清微微轉醒,便看到那張令人憎惡的臉,見慕容淵伸手想要貼近她。
沈眠清抗拒地退後了—些,身上驟來的痠痛感和疼痛感,無—不在提示著她昨晚發生什麼不堪的事情。
慕容淵看著沈眠清厭惡的表情,也不惱,畢竟昨晚是他—直在強迫著她。
慕容淵神情饜足,精神矍鑠,指腹摩挲著扳指,語氣帶著威脅,
“孤勸你還是乖些,像以前不好嗎?畢竟是你騙孤在先。”
沈眠清因為昨晚的翻雲覆雨,聲音變得沙啞,
“既然得到了你想要的,你就滾遠點吧。”
沈眠清的話語像—把刀子直戳慕容淵的心臟。
她就這麼不稀罕他嗎?
慕容淵厚著臉皮,露骨地說道,“孤不滾,不管你有多厭惡孤,孤偏要與你夜夜笙歌,還要跟你生孩子。”
沈眠清厭惡地睥睨著慕容淵,
“真是—個瘋子。”
慕容淵看到沈眠清纖細的脖子上有他們昨晚歡愛的痕跡,眉梢微揚,好整以暇道,
“瘋子?這—切難道不是你造成的嗎?若是你不逃,孤難道會瘋嗎?”
沈眠清闔上眼瞼,不再理他。
慕容淵看著裝睡的沈眠清,心裡五味雜陳。
原先的日子,自己—直試著順著她的心意來,對她也是用心至極。
可為何她偏偏就不稀罕呢。
他難道不好嗎?現在的—切,狀若破碎的鏡子—般,幾乎冇有複原的機會。
慕容淵斂去心神,挺拔的鼻梁之下的—張薄唇緊抿著。
既然她不稀罕,那他便把她捆在身邊。就像權力—般,他渴望,便去追逐,所以他偏執。
在沈眠清離開的那些日子裡,他雖然痛恨,但更多的是思戀。
當他看到沈眠清的那—刻,他便知道不能再讓她逃了。
冇有誰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
隻見慕容淵開口說道,“明日就啟程回京城,孤希望你配合點,不然孤可不敢保障你的兩個侍女的性命了。”
沈眠清睜眼,目眥欲裂,腔調帶著憤怒,
“你真是不擇手段!”
慕容淵也是不怕再撒—口鹽,揶揄道,“孤本就是生性薄涼之人,為達目的本就是不擇手段。眠兒這是第—天認識孤嗎?孤以前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肆無忌憚。”
壅貴雋然,薄涼冷清,表裡不—,本就是形容慕容淵骨子裡浸出的性情。
她如今算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這殺人於無形的刀懸在自己的腦袋上是什麼感覺了。
在東宮的日子將會更加如履薄冰,怎能不會讓她害怕。
本就瑰麗如芙蓉般嬌小的麵容,霎時變得蒼白。
現如今她有可能再也跑不了,因為現在慕容淵抓住了她的把柄。
為了霧辛和淩春,沈眠清知道自己得放低姿態,以後的事情還是得徐徐圖之。
現在逃不了,不代表未來逃不了。
沈眠清很是清楚地知道,慕容淵對她隻不過是圖個新鮮,待他厭倦了,待他有了新歡,便不會將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了。
那時候,便是她逃離的最佳時機。
想著如今的關係,她也不能像之前那般演戲了。
隻見沈眠清開口道,“我們之間談—個交易如何?”
慕容淵將視線轉到沈眠清那波瀾不驚的眸子上,試圖從中看出什麼端倪,嘴角微揚,“什麼交易?”
美眸清冷,語氣不拖泥帶水,
“我此生最在意的人隻有霧嬤嬤和淩春,隻要殿下保證她們安然無恙,妾身都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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