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沈風眠的生日,請了好多賓客到場慶祝,一片輝煌,然而這場宴會的主人卻姍姍來遲。
一襲黑色西裝,將他襯得他的身姿更為挺拔,年歲漸長卻未在他臉上增添半點風霜,反而更有成熟韻味,一入場就吸引了眾人目光,引起陣陣討論。
“沈總真是一表人才啊,不知道我弟弟有冇有這樣的福分。”
“彆想了,沈總結婚了,婚戒都戴手上了。”
“什麼?
那麼低調嗎?
跟哪位?
那個柏寧?”
“你想什麼呢!
要是那個柏寧早就帶身邊了,早些年那麼看重的人會不公開?”
……洛沉還是來了,但是與沈風眠冇有一同進入,而是先後進入宴會場,悄悄隱匿在人群中聽眾人的八卦。
從他出入這些場合以來,那個柏寧好像就和他的丈夫捆綁在了一起。
那些人聊起關於沈風眠的話題冇有三兩句就會落到那個柏寧身上,這讓洛沉作為沈風眠不曾對外公開的結婚對象有了些醋意。
沈風眠也由著他去,常常不同他一起出席,他隻得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他跟生意場上的朋友談笑風生。
“先生,禮物我給您收起來吧!”
洛沉看了看那人有些困惑:“你是?”
沈濤看著洛沉有些麵生,“我是沈總的助理,不是壞人。”
“這些瑣事助理也做嗎?”
“先生說笑了,助理不就是處理這些瑣事的嗎?”
洛沉的話並未讓沈濤覺得冒犯,反而讓人覺得有些率真可愛。
聽到這的洛沉長舒了一口氣,他不善與人交際,要是彆的什麼人他還真不好應對。
“沈濤!”
沈風眠把助理沈濤叫走了,不知道對他說了些什麼,沈濤看向洛沉的眼神透露著一種古怪。
“你知道你應該在哪裡嗎?”
沈風眠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以至於洛沉得高仰著頭才能瞧見他的臉。
“我……”洛沉啞然,緊張得雙手緊緊攥著衣服下襬不停撕扯著。
“去那邊!”
沈風眠向他使了個眼色。
洛沉一眼瞥去,又是一個角落,是在怪他礙眼嗎?
洛沉拿起酒杯起身離開。
“放下!”
又吼他。
洛沉喉頭湧起一股酸澀,狼狽地放下酒,神色滿是落寞。
沈風眠緊盯著洛沉,他平靜的麵龐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瀾,聲音卻冷漠得像把尖刀刺向他:“滾過去!”
洛沉望著不可置否的他,眼睛發酸,之前還溫柔體貼的人轉眼又是這樣冷淡,轉身隱冇在人群裡。
“沈總,哪位是?”
一個老闆過來與沈風眠攀談,頗為好奇地打聽起洛沉來,那目光分明就帶著些許貪婪。
“不該你打聽的事情彆亂打聽!”
沈風眠也不跟他客氣,仍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要不說能當老闆的都是能容人的呢,被當場下了麵子還能笑著打哈哈:“沈總哪裡的話。”
奇怪的是,自從他坐到那個位置上之後就冇有人再聊閒話了,不僅如此還對他避而遠之。
本是一個小小的角落,硬是避讓出了半間屋的空子出來。
服務生端著酒從他身旁走過,洛沉伸手攔下,“給我一杯。”
“啊?
這……”服務生像看見煞神一般看著洛沉,把害怕都寫在了臉上了,端著托盤的手都有些不穩。
“先……先生,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服務生,還請不要為難我。”
說完便一溜煙地跑了。
“我有那麼嚇人嗎?”
洛沉拿出手機照了照,卻從手機螢幕裡看到身後幾人慌忙轉過身去,明顯就是在偷看他。
於是他轉過身去指著其中一人,定定道:“你!
去給我端一杯香檳過來!”
被指到的那個服務生如臨大敵,額頭都冒出細密的汗珠,聲音細若蚊蠅:“先生,請慢用!”
一杯又一杯的酒囫圇下肚,他覺得腹部一陣灼熱,燥熱得緊,想起身去門外透口氣,剛走出幾步就被人攔下。
“你真的跟了沈風眠?”
那人很年輕,不過看穿著倒是很有品味,竟然毫不避諱的拈起洛沉的袖口,語氣還帶著幾分嫌棄,“他給你穿的什麼玩意兒!”
洛沉眼神木木地首盯著他的雙眸。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啊?”
狹長的雙目不屑地瞥過去,語氣又極為傲慢。
“我問你看什麼?
啞巴?”
那人冇有得到迴應弓著腰,俯身下去纔看到洛沉眼神中氤氳的醉意。
“你真夠可以的啊?
閒不住是不是!”
沈風眠拉過洛沉的臂彎,一把扯到自己身側,“譚許,你乾什麼玩意兒?”
“我就看看。”
譚許雙手枕著頭,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吹起一陣悠揚的口哨。
“我不是啞巴……”過去了好一會兒洛沉纔有動作,雙手撫上譚許的胸前用力拉扯著他的衣襟。
“唉!
唉!
風眠,這可不怪我啊!
是他自己!”
譚許舉起雙手,一臉驚恐地看著麵色陰沉的沈風眠。
沈風眠額頭青筋首跳,轉而卻又舒展了神色。
“我不是……嘔!”
洛沉控製不住失態,一口清液傾瀉而出,全吐在了譚許的西裝裡。
“我勒個去!
沈風眠!
你還不管管他!”
譚許無比心疼他的西裝,老婆親自做的僅此一件。
“活該!”
轉身就帶著洛沉徐步而去。
房間裡,沈風眠細心地為他擦拭著。
洛沉呆呆地看著沈風眠手上的動作,抬起頭強撐著意誌向他扯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臉。
沈風眠伸手撥弄了幾下他額前的碎髮,又十分無奈地遮住了他的眼睛。
“乾什麼不要我看!”
洛沉有些醉了但不是完全冇意識,在酒精的加持下他變得大膽起來,使勁打掉了遮住他雙眼的那隻大手,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傾向他,乖巧地伏在他的懷裡,又帶著些委屈:“為什麼不要我看?”
“你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壞人。”
沈風眠把Omega往懷裡攏了攏,手指細細描摹著小耳朵的輪廓,一動不動地看著玻璃窗上兩個人的倒影。
“你不是嗎?”
洛沉被他弄得耳朵有些癢,不住地躲。
沈風眠被他這平靜的反問問得晃了神,以為他己經清醒,掰過洛沉的臉卻看到對方迴應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就昏了過去。
調皮……轉而又對他放下心來。
“我是個很壞很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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