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為了迎接“貴客”,今個的劇團開了正門,江懷和喬橋一同也正是從正門進來的,江懷瞧著身旁樂嗬嗬死皮賴臉跟來的喬小橋,無奈的搖了搖頭,隻是安慰自己是帶了位小朋友。
喬·小朋友·橋同誌打量著過台上,“這起的角色,”聽了兩句,他撇了撇嘴,嘀咕道:“她這出《映園》比起角兒阿懷,無論是聲腔身段,可是差遠了。”
江懷輕一眼飛過去。
“嘿嘿,抱歉抱歉!!”
喬小橋吐了吐舌頭,然後又弄一個不好意思地小表情,真的是無奈又可愛。
江懷又望了一眼戲台後,才提步往裡走去。
後台一片低沉,個個臉上壓抑得不行,灰沉沉的。
連喬小橋這種冇心冇肺的都不自覺低了聲,小心地湊到江懷耳邊,“阿懷,他們這一個個的咋的了?”
江懷也疑惑不解。
正巧一個孩子垂頭喪氣地從他們二人麵前經過。
喬橋伸出他那較為粗壯的手臂,兩指拉住小孩肩邊的衣服,“等等,我想問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小孩本就正憂慮著,誰知被這一抓,還給嚇的一哆嗦,張著嘴巴,兩小眼帶著驚嚇,顯然是被喬小橋同誌給嚇著了。
“真的是,怎麼如此粗魯,快放開。”
江懷好看的眉毛皺起,用手拿開喬橋的手,安撫著問道:“不好意思啊,我這朋友初來乍到的,不太懂事,嚇著你了吧羽生,我替他給你說聲抱歉。”
喬橋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連忙蹲下來給羽生道歉,安撫著心情。
羽生畢竟是劇團裡的弟子,極為有禮貌,發現是江老師後便乖乖行了個禮,乖得很。
不像那二十多歲的喬小橋。
“老師您好。”
“剛剛是我失禮了。”
江懷見著羽生如此有禮貌,內心越發的內疚了,“無礙的,冇嚇著你就好,我想問下團裡這是怎麼了呢?”
羽生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就是那位卿小姐要……”江懷冇聽清楚,正打算再彎下點腰時,旁邊插來個聲音:“還是我來說吧。”
羽生回過頭,如獲大赦:“二師兄。”
“老師,”田景也先向江懷問好,見到他身旁的這位陽光青年,愣了一下,畢竟這喬小橋也是喬家的少爺,樣貌也不差。
誰也想不到這英氣逼人的容顏,還帶著點儒雅的男人,竟然是個虎頭虎腦的小子。
江懷見到田景,便給他簡單介紹了一下喬橋,“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喬橋,不用管他,先說一下團裡咋回事了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些忙。”
“不、不是,阿懷,我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我可是……”江懷和田景他們邊聊邊走著,不管在後邊叫嚷嚷的喬橋。
“是這樣的,我們團裡今天得了訊息——年前有人為了討好天逸的副總卿意,給她辦了場私人戲曲專場,聽說還專程請到了江雲辭助演。”
“江雲辭??!”
後麵趕上來的喬橋剛好聽到這名字,嚇得馬上看了一眼平靜的江懷,見他眼裡毫無波瀾,便詢問田景,“這江雲辭不是跳現代舞的嗎?
他前兩年還上了那個舞蹈的綜藝表演呢,耳熟能詳。”
江懷聽了這個名字,嘴角閃過譏諷,無人瞧見。
田景張口欲言。
“他是京劇小生出身。”
一聲清清淡淡,恰似風裡夾著雨的涼。
田景聽見,便接著說:“是這樣的,聽人說他還拜過一位崑曲大師學過幾年崑曲,後來不知道怎麼轉行做了現代舞,江雲辭自個也冇提過。”
“不過,說來還真巧,他的姓跟江老師一樣呢,這真是緣分啊,”田景笑道。
江懷半垂著眼,清冷眸子藏在細長的睫下,情緒看不清。
喬橋臉上不再帶著笑容,略帶了一絲嚴肅,問道:“他來助演,然後呢?”
許是因為太過於焦慮,田景冇太注意到氣氛的變化,皺著眉:“他和那個演出團搭的是未生怨,唱了還冇到一半,卿意那個女妖精就首愣愣地喊停了人家,叫江雲辭跟她走,也不顧這場戲不得停。”
“啊?”
江懷回神,微微皺眉。
田景擠出冷笑:“也不知道是真的愛看戲,還是來調戲人的,現在團裡約長得清秀點的弟子都不敢上台了,無論男女,畢竟人人都傳那女人不知廉恥的。”
“還有,那卿意也最不得聽到唱出來的台詞有‘佛’的字眼,不然她就會讓她的助手攔下,不準再唱了”,田景說著說越越來氣。
江懷聽著,眼神略帶深沉,思緒不經飄遠,隻是白皙細長的手不停的撫摸著胸前的佛墜。
“佛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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