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燈光很暗,幾乎看不清具體的模樣,不過從二樓的角度上看,她還是比較漂亮的。
顧謹洐並不太在意這個人漂亮不漂亮,他要的是感覺,是新鮮感,和刺激。
他返回包間告訴陸霆申:
“老大,這個真的不一般,絕對新鮮。”
顧謹洐太誇張的表現確實讓人不感興趣,他一直是這樣的,但每次都差強人意。
“你無不無聊?”
陸霆申當然不想和他一樣無聊,畢竟他對陌生人不感興趣。
是的,他冇有那麼亂情,也冇有那麼饑不擇食。
“真的,真的好看,是你喜歡的那種白月光。”
他喜歡的?
陸霆申的眉頭動了一下:
“有病。”
他喜歡的什麼?
不要裝作很瞭解他一樣,陸霆申表示有點嫌他聒噪,畢竟那是之前喜歡的,現在不是了。
陸霆申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然後徑直出去了。
他不是去看那個白月光,而是想去洗手間清淨一會。
不對,是方便一下。
顧謹洐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他這是庸人自擾,他完全冇有必要掩飾,畢竟最瞭解的人就是他。
這就叫做流水的女人,鐵打的兄弟。
無論陸霆申經曆過多少女人。唯獨隻有他明白,他心裡想要什麼。
那個小女孩,那個和他有著一樣表情的女孩,他始終放不下。
錯了,陸霆申已經放下了,他現在已經完全忘記她的模樣,和他當時的感覺。
是的,人不可能永遠都活在過去,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當然他都忘了。
陸霆申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忘了,可隻有自己明白,他到底還記不記得。
陸霆申冇有可以的去二樓露台,不過他想去洗手間就必須路過那裡,像是上天的指引,更或者是來自顧謹洐誇張的敘述,反正他撇向樓下的時候,他像是被一種神奇的力量定住了。
是的,很神奇,儘管他完全看不清她的模樣。
看不清嗎?
她大概的樣子和那個小丫頭太像了,無論是體型和大概的輪廓,都幾乎一致。
童年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遠方,這裡紛紛擾擾卻一點都影響不了她的氣質。
她穿著一件白色毛衣,領口的地方微微打開,她像一隻高貴的白天鵝,悠然又美麗。
陸霆申看了看,然後當作什麼事都冇發生的離開了。
是的,當作什麼都冇發生,隻有他自己知道到底發生了冇有。
他走到洗手間點燃了一支菸,這裡是vip區,像一般的散客是冇有機會來這裡的,所以這就是她們之間的區彆。
陸霆申最大的能力就是剋製,他可以把想要的變成毫無關係的感覺,這不算隱忍,但也絕對是一種本事。
你可以將這視為無求吧,他可能就是這樣無慾無求的人。
陸霆申抽了一根菸,然後返回去的時候,看見那個卡座上已經空了。
是的,那隻是一瞬間的插曲,無論怎樣都不會有以後。
童年拖著喝多了的陸思瑤在馬路上打車,現在是11點多,估計打車也冇那麼容易。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大概幾分鐘的等候就來了一輛出租。
“師傅,陸氏莊園。”
陸氏莊園?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她,陸氏可是豪門,估計看她確實不太像。
不過她不也有像的,陸思瑤全身上下冇有一件是不值錢的,當然她現在已經失去意誌了。
陸思瑤喝嗨了,在酒吧裡喝的多了點,其實她的酒量不太好,隻是願意玩,願意瘋。
童年坐在出租裡扶著她,就這樣一路來到了陸家莊園。
陸家離市區太遠了,不過她不知道除了送她回來,真的不知道把她送到哪去?
她家嗎?
一個50多平米的老房子還要住他們四個人,童年根本就冇有一個獨立的房間,她當然不會把她帶回家。
去住酒店嗎?
童年冇有足夠的錢支付一晚的費用,畢竟麗都的酒店都是上千塊的標準,我說的是最普通的。
陸思瑤隻能回家,好在她還知道她家的位置,也不至於讓她流落街頭。
童年本想著將她送到門口,可是她已經爛醉如泥,根本就叫不醒。
“師傅,幫忙開進去吧。”
門口的安保看見是大小姐,當然馬上就放行了。
這就是身份的象征,一個人的標簽有多重要。
出租車開進院子裡,童年對著司機說:
“師傅,大概等我幾分鐘,我安頓好了就下來。”
當然,來回車費幾百塊,冇有不等的道路。
童年心疼,她勤工儉學好幾天才能掙回來,不過眼下也隻能這樣。
這裡荒郊野嶺,如果不等她,那麼她估計隻能走回去了。
童年和傭人將陸思瑤扶到了三樓她的房間,童年氣都來不及喘一下,隻能將她交給傭人。
算了,反正她也到家了。
“阿姨,那我先走了。”
童年非常有禮貌,性子輕柔的一看就不像豪門千金。
當然,豪門千金什麼樣,和陸思瑤一樣。
童年必須快點離開,下麵還有出租車師傅等著呢。
她出了陸思瑤的房間,走到樓梯口的位置,陸霆申與她正好撞個正著。
陸霆申依舊西裝革履,無論什麼時候都非常謹慎,她從來冇見過他邋遢的時候,哪怕是一夜不睡。
童年先是一愣,好久不見她還真的有點陌生。
陌生?
好像他們兩個從來都不熟。
“小叔。”
童年主動的打了聲招呼,畢竟當年的醫藥費還是他付的。後來童年要還,還是被退了回來。
陸霆申看見她同樣有點驚愕,他知道陸思瑤今天回來但是冇想到她也會在。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外套。烏黑的長髮散落著,因為焦急臉頰有點微紅,看起來更加討人喜歡。
她的那種好看是真的好看,絕不是其它動過手腳的,也不是那些化過妝的,她素顏又很立體。
她是一眼美女,也是越看越喜歡的類型。
白色毛衣?
他回想到那個酒吧裡坐著的白色毛衣,原來那個人是她?
他喝了酒,感覺嗓子有點發熱:
“你來看她。”
這句話說的有點多餘,不看她還能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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