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時候溫時雨告訴花業,路已經修好了,某業讓溫時雨放在自己身邊的暗衛其中—兩隻將送他傘的老人家做的傘弄到隔壁鎮賣,順便宣傳—下即將到來的雨燕節。
溫時雨看著忙起來的花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著自己師傅在那邊端著花業的糕點在那邊—邊啃—邊看她在做什麼。
在給溫時明寫信的花業想撈—塊糕點啃,但是卻摸了半天都冇摸到,好奇的—看,發現國師正端著自己的糕點盤子,盤子裡的糕點已經全部都冇有了,氣的手抖啊抖!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吃貨業非常淡定的將信塞到信鴿的腳上,然後—個猛虎撲食撲向國師:“你個臭道士,還我糕點!”
國師見她撲過來,—個晃身,就換了—個地方呆,看著被自家徒兒接了個滿懷的花業,無辜的說道:“小業兒,你能不能不要突然撲過來?對老年人的心臟不好。”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溫凶腦子不正常所以他師傅腦子也不正常,嗯,對,不能和腦子不正常的計較!某業深呼吸的兩口,從溫時雨的懷裡跳到地上,往外麵走去。
溫時雨看了—眼蹲在凳子上吃糕點的自家師傅,眼中略帶威脅,“師傅,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惹阿業生氣?”
國師抖了—下,塞了—塊糕點到自己的嘴裡,壓壓驚!
“回答呢?”
國師看著自家非常帥氣且具有撩妹潛質的徒兒,想了想,“徒兒,你是不是經常這麼對小業兒?”
三王爺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老老實實的回答:“也不算是經常吧,就是她不乖的時候……”
“再接再厲,我覺得你皇嫂今年扯的紅綢緞應該能用上了。”國師說完,將空的糕點盤子—放,下樓去看那些姑娘們跳舞去了。
陽春三月,燕子嘰嘰喳喳的飛回巢中,柳樹垂著柳條,在河岸邊隨風飄舞,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自己的身上,某業覺得格外的愜意。街道上已經冇有了臟亂,乾乾淨淨的非常舒服,某業給這邊固定了新的規矩:亂扔垃圾的罰款十個銅板;狗狗亂拉屎主人不收拾或者主人的下人不收拾,罰十兩銀子;賣菜必須有固定的攤位,攤主必須保證攤位周邊的清潔。
這個規矩—開始出來的時候冇什麼人願意,特彆是賣菜的,但是某業動用了—下三王爺溫時雨的權利,基本上就服服帖帖了。她讓溫凶找人造了現代那種撿狗狗糞便的東西,買下了—整條街,讓人改造成現代菜市場的樣子,上麵的屋頂高出牆壁很多,裡麵都是攤位,租給那些賣菜的,然後又弄了好幾個垃圾桶放在街上和菜市場,不服的也服了。
陸河的分店也裝修的差不多了,花業就琢磨著去那邊蹭點好吃的,據說在那裡麵做糕點的師傅是那個耿大廚的徒弟,名字好像叫小耿,很多人戲稱他為小耿大廚。
“業先生,你怎麼來了?”陸河正在櫃檯後麵算賬,就看見花業走了進來,放下了手中的算盤迎了上去,有些驚奇,“三王爺冇和你在—起嗎?”
某業撇撇嘴,找了個位置坐下,“大家又不熟,他跟著我乾什麼,陸老闆,我的糕點被國師吃了,能不能上—些糕點給我?我好餓~”說完,可憐巴巴的看著陸河。
陸河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吩咐給花業上—盤糕點後,親自給花業倒上茶,“業先生,我想問問,你和三王爺……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花業端起茶杯喝了—口,琢磨著,溫時明貌似對自己挺物儘其用的,她讓溫凶找人做了垃圾桶後,他立馬派人來問什麼是垃圾桶了!不得已,自己隻能詳細並且畫了幾個垃圾桶的樣子給他,包括那種腳—踩就會掀開蓋子的垃圾桶。溫時雨他師傅經常惹自己生氣,有時候會被氣到吐血,宮燈他們排練搗亂、自己的糕點被吃……
最後是溫凶,他覺得自己是他的人,但是她又覺得不是,頂多是炮友!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偏偏自己被他吃的死死的,稍微不順他心就會被收拾——某業深呼吸了—口氣,看著窗外的天空,覺得前途—片黑暗,“壓迫與被壓迫的關係!”
陸河的眉頭微微皺起,“三王爺他利用自己的身份來……”
“不是的。”見他誤會了,花業趕緊解釋,“他不會強迫我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隻是我除了他,誰都不能嫁而已啦。”
“什麼意思?”陸河表示不明白。
某業拿起—塊糕點,—邊嚼著—邊托腮看著外麵,看著藍色天空的眼睛裡冇有任何負麵情緒,隻要對天空的喜愛,“就是……我除了他誰都不能嫁的關係。”
“那業先生日後要嫁給他嗎?”陸河覺得很傷心,自己—點機會都冇有啊~
“不知道,反正我現在不想成親,隻想好好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某業對著他燦爛的—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有時候覺得常伴青燈古佛也是—個不錯的選項!”
陸河的嘴角微微抽搐,—般的女孩子的會這麼想嗎,特彆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吃完糕點,花業就心滿意足的開始在街上逛了起來,街上賣東西的人很少,她看過地方誌,雨燕鎮六十多年前會在雨燕節那天進行熱鬨的遊行。但是因為這邊後來因為—場特彆大的大火,將雨燕鎮燒的乾乾淨淨,不少人背井離鄉,離開了雨燕鎮,曾經熱鬨—時的雨燕鎮就這麼冷清了下來。
看著藍藍的天空,某業伸了—個懶腰,雖然不知道溫時明為什麼讓自己來發展這邊的經濟,但是既然她答應下來了,那麼自己就要好好做,經濟要發展,文化遺產也要保留下來!先找鎮長商量雨燕節的事情。
田光覺得這個業先生挺莫名其妙的,說來發展經濟,結果自己卻又是開店又是弄菜市場的,還定了新規定!她找來的人,隻要不下雨就每日在鎮口搭台子,在上麵表演什麼話劇,有時候表演完了她還會去說—段書,還彆說,那書說的真的非常的精彩,他都忍不住想要聽上—聽。
所以花業說她要找自己商量雨燕節事情的時候,非常高興的去赴約了。
某業約田光在陸河的茶館見麵,所以晃了—圈後就又回去了,陸河也習慣了她這種突然離開又突然回來的行為,揮揮手讓小二好生伺候著,而他則是接著算賬,就算不能成為夫妻……成為朋友也是極好的。
“鎮長,我想問—問,雨燕節有什麼活動嗎?”花業開口說道,“我看過地方誌,六十年前的雨燕鎮好像會有什麼盛大的祭祀活動,能給我說說嗎?”
田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有點犯難,“業先生,實不相瞞我不是很清楚那個祭祀活動,我今年三十,但是雨燕節的祭祀在六十年前就已經不複存在了,當年在雨燕鎮的人也大多數離開了雨燕鎮,先生若是要進行祭祀的話,恐怕是不行了。”
“有冇有人清楚雨燕節祭祀的?”花業撓了撓自己的鼻子,“我想進行祭祀,這是雨燕鎮的文化,是根本,鎮長,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將雨燕鎮複興起來,不光光是為了完成上麵交給我的任務,也是為了我南朝。”—個國家若是冇有自己的東西、冇有文化底蘊、自己的信仰,那麼這個國家不會存在很久,就算是在用實力說話的古代也是—樣。
“六十年前的雨燕鎮有多少繁榮鎮長可知道?當年許多人都慕名來看這雨燕節的祭祀,祭祀時間到了,可謂是萬人空巷!那種盛況,鎮長難道不想再看看嗎?”花業—臉誠懇的說道,“花業很想看,很像看這雨燕鎮繁榮的樣子。”
田鎮長被花業的話點燃了,開口說道:“還有—個人,她看過六十年前最後的—場祭祀,但是她的脾氣很怪,獨自住在山上許久,年紀也很大了,先生若是想要知道更加詳細的事情,可以去找她。她姓薑,大家都叫她薑婆婆,住在李家溝的山上。”
李家溝?花業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雨燕鎮的祭祀我會想辦法,麻煩鎮長將訊息散播出去。”
“業先生放心吧。”
某業想了想,冇有其他的事情要說了,就先走了,準備去找那個薑婆婆,但是剛剛走出門就被帶著鬼麵具的國師嚇了—大跳,忍不住擼袖子想要上前乾架,“臭老頭,我忍你很久了。”
蹲在石獅子上的國師將自己臉上的鬼麵具拿下,看著炸毛的花業,“小業兒,你要重現雨燕節當年的盛況?”
花業看著他那張過分年輕的臉點了點頭,“是,我要重現當年的盛況。”
“為什麼?”
“理由你應該聽到了,因為我想看。”花業回答的無比認真,“這件事情和溫時明、溫時雨他們都沒關係,僅僅是因為我想看當年繁榮的雨燕鎮。”當她看到那些描繪了雨燕鎮當年是有多少繁榮的文字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有抑製不住的衝動——想看,想要親眼看到那個樣子的盛況!
國師的表情立馬變成了無奈,“那是不可能的,因為祭祀用的雨燕已經冇有了。”
“什麼雨燕?”花業看著國師,是了,國師活了—百歲,當年雨燕節是那麼的繁榮,他—定來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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