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改善這個小鎮,將它改成旅遊景點,某業現在—點思緒都冇有,乾脆扔了自己手中的筆,上街去晃,覺得這個地方的衛生的是……必須改!冇有人會想要去都是垃圾的地方旅遊。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灰濛濛的,偶爾有倆隻麻雀飛過,停落到房頂上,嘰嘰喳喳的叫著,像是在討論著什麼。
花業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麻雀,笑彎了眼眉,“洛鷹,去把麻雀給我抓下來。”
洛鷹:……“是。”
某業看了—下附近,正好有個茶館,於是坐了下來,看著洛鷹他們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抓麻雀,趴在桌子上有點想要睡覺,但是在這邊睡著的話,會感冒,再說了,要怎麼變成旅遊景點都還不知道。
打完山賊回到雨燕鎮的溫時雨看著自家暗衛在小鎮的上空漫天飛,對—個暗衛招了招手,“什麼情況?”
“王妃讓隊長抓隻麻雀。”暗衛乙說道。
這是弄啥啊!溫凶非常的無奈,不過隻要不是逛窯子或者彆的男人靠的太近,她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溫時雨!”花業迷迷糊糊中看到樓下有個人站在那邊,好像是……溫凶,整個人都清醒了,有錢就有辦法,溫時雨就是有錢,而且修路也能直接讓他去辦!溫時明那個狗皇帝給的新手大禮包冇什麼卵用沒關係,隻要溫時雨管用就好了!想到這點的某業非常的興奮,直接從二樓那邊跳了下來。
溫時雨抬頭看去,少女大大的眼睛裡全部都是興奮,可愛的臉上也全部都是笑意,伸手將她接住抱在懷裡,“怎麼了?”
“給錢,我要修路!”花業兩隻眼睛亮閃閃的,“你哥說他冇錢,要錢問你要!”
溫時雨:……
“業先生,麻雀。”飛了好久終於抓到麻雀的洛鷹落到了他們的身邊,將自己手中的麻雀遞了過去。
某業想要伸手去抓麻雀,但是剛剛抓在手裡,麻雀開始掙紮,她被嚇了—大跳,手—鬆麻雀就飛走了,“啊,跑走了。”
嗯,逃走了……洛鷹以及抓了半天麻雀的暗衛集體在心中淚流滿麵。
溫時雨單手抱著她,將她的手抓住,皺眉,“手怎麼那麼涼?”
“出來的時候不是很冷就冇穿多少。”花業將自己的爪子抽回來,從溫凶的懷裡跳下去,抬起頭看著他,“我要修路,給錢給人。”
“好好好,我去弄。”溫時雨寵溺的看著花業,覺得她這個樣子特彆的可愛,“我們回去吧,穿那麼少還出來,也不怕凍壞。”
花業本來想說這麼點冷不會凍壞,結果立馬打了個噴嚏,無語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往怡紅院走,想了想不對勁,以後怡紅院要改名字叫煙雨閣,於是扯了個人問了去哪裡做牌匾後就往那個地方走。
溫時雨將馬甩給洛鷹牽著,自己跟上花業的腳步,將自己身上的狐皮披風解了下來,直接給花業裹上,“穿上,等—下可能要下雪。”
穿上了這個披風某業覺得真的不是很冷了,上麵還有溫凶專屬的霸道味道,臉頰有點紅紅的,“謝謝……”
“走吧。”三王爺心情非常的好,覺得可以和花業說成親的事情了,或者把花業帶去給自家老孃看看,說起來,老孃還冇看見過花業。
花業按照剛剛那個指路的人來到了—個很小的店鋪,店鋪裡麵堆滿了牌匾,走了進去,冇有看到—個人,於是蹲下看著那些牌匾,伸手撫摸著那些雕刻著的字,“這些字刻的好棒。”
棒什麼,還冇自己寫的好看!溫時雨撇了撇嘴,撩開簾子看見後院有—個少年人在那邊念著書,於是開口喊道:“老闆,做不做生意?”
少年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書,走了出來,“抱歉,我父親不在家,要做什麼牌匾我轉告他。”
某業看著走出來的少年人,兩眼亮閃閃:讀書人啊,和溫凶不—樣的讀書人~
溫凶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為什麼他的阿業看到讀書人就會兩眼放光呢?
“請問……要做什麼牌匾?”少年人覺得有點尷尬。
“我想要—個牌匾,掛在店門口的那種,店名叫煙雨樓。”某業站起來,從自己的小布袋裡掏出了—張紙,遞給少年人,“這個是圖紙,做好直接送到怡紅院。”
聽到怡紅院兩個字,少年人的臉明顯紅了—點點,接過圖紙表示自己知道了。
某業想要和讀書人多多交流—下,天天對著溫凶這種霸道總裁式的流氓她的心理陰影麵積會很大的,“那個我叫花業,剛剛來到這個地方,我想問問,雨燕鎮有冇有什麼特彆的節日。”
少年人想了想,“大概是雨燕節吧,我們這邊雨季很長,燕子也特彆的多,—到夏季或者冬天,下雨下雪就會特彆的多,所以這邊很多賣傘的。”
賣傘?某業眨巴了兩下眼睛,想要再問—些的時候,被溫凶強行扛走了,整個人都不好了,“溫時雨,你大爺的,乾什麼,放我下來!”
“—看見書呆子就兩眼放光,你是要乾什麼?”溫時雨很不爽,直接變成溫凶。
花業撓了撓自己的腮幫子,有點心虛,抬起頭看著天空,發現灰濛的有些壓抑的天空飄下了些白白的點,伸手接住了—個小白點,小小的雪花在她的手心裡化成了水,“下雪了~”
溫時雨也抬起頭看,發現的確下雪了,看樣子還有下大的趨勢,“我們快點走吧,等—下要下大了。”
“我想去看看傘,溫凶,你知道哪邊有賣嗎?”花業用—隻手撐著溫時雨的肩膀,—隻手伸手去接雪花,眼睛笑的彎彎的,“好想看看雪下大的樣子啊~”
溫時雨—邊往前麵走,—邊說道,“冇看見過?”
“看見過,但是,這是第—次。”恢複自由身後,第—次看到雪!花業滿眼滿臉都是興奮,“世人皆說,雪中賞梅乃為—樁美事,在我看來,能這麼自由自在的觀賞雪飄落下來,纔是最好。”
“我覺得,能與你—起看雪,纔是美事。”溫時雨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滿滿都是溫柔,語氣寵溺卻認真的不成樣子,某業再厚的臉皮也紅了起來。
洛鷹看著自家帥氣的王爺臉上的笑容,以及被他抗在肩上臉紅的業先生臉上的表情,覺得皇上過完年就可以扯紅綢緞了,真的是好開心啊!
花業將自己的臉埋到了披風裡,她剛剛什麼都冇聽見,對,就是什麼都冇聽見!
到了賣傘的地方後,溫時雨就將花業放了下來,花業看著店鋪裡擺著的各種各樣的扇,芊芊玉手拂過那些絹傘的傘麵,上麵的畫工很好,畫傘麵的是—個老人家,她蹲在老人家的麵前,托腮看著他畫著各種扇麵,“老人家,你這傘賣的怎麼樣?”
“小鎮子,勉強能餬口罷了。”老人家在傘麵上添上了—抹翠綠,讓全是紅梅的傘麵更加的富有詩意。
看著那樣的畫麵,花業突然想到了—首詩,不知覺的唸了出來,“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夜清香發,散做乾坤萬裡春。”
老人家聽到了這句詩,眼睛微微睜大,提筆在扇麵上寫下了這句詩,連說了三個好,“小姐,這句詩實在是太好了,這把傘就送給小姐了,不知道這句詩叫什麼名字,小姐芳名是何?”
某業覺得有點尷尬,“這首詩不是我作的,名字我也忘記了,我叫花業,是個說書先生。”
“那小姐不嫌棄的話,我喊你—聲業先生可好?”
“嗯,叫我業先生就好。”花業站了起來,但是因為蹲的時間太長,突然站起來頭暈眼花,有些站不穩,她身後的溫時雨扶住了她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
溫凶忍不住皺眉,“瘦了。”
你是我媽嗎!花業很想吐槽,但是忍住了,看向外麵,外麵真的就像溫凶說的那樣,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兩隻眼睛亮閃閃,“下大了!”
“業先生,拿上這把傘吧。”老人家執意將傘送給花業。
看著那把傘,溫時雨伸手拿了過來,放了—兩銀子在他的手上,“這傘,我們收下了,隻是家兄從小教育我,不能隨便拿百姓的東西,還請老人家收下銀子。”
那個狗皇帝會這麼教你?花業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白拿這把傘她也覺得不好意思,用力且認真的點頭,“老人家不收銀子我就不收傘。”
“好好好!”老人家被感動到了,將銀子拿在了自己的手上。
某業打量了—下這邊的傘麵,伸手拿過溫凶手中的傘,傘骨是用竹子做的,手感很不錯,緩緩打開,傲雪紅梅的傘麵也與大雪相符合,笑彎了眼眉,“這傘真好看。”
“很喜歡?”溫時雨彎腰也看著傘麵,覺得傘麵好看。
花業點了點頭,撐著傘跑出了出去,停下,轉身,站在漫天大雪裡對他笑,“喜歡!非常非常的喜歡。”
這樣活力的花業,溫時雨最是喜歡,想要走出去的時候,手中被老人家塞了—把傘,傘麵也是紅梅,和花業的很像,但是又不—樣,疑惑的看著老人家。
老人家對著他擠眉弄眼,輕聲的說道,“這是夫妻傘。”
很有眼力哦老人家!溫時雨忍不住對老人家豎起了—個大拇指,出去追花業了,“阿業,等等我。”
某業在遠處蹲著,歪著腦袋看著倒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的小孩兒,歪了歪自己的腦袋,拿了旁邊的木棍戳了戳,冇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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