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因潁水河而得名,它在曆史上並不出名,但是再過幾年之後,這裡將出現幾位名震天下的人物。
鬼才郭嘉,王佐之才,荀彧,荀攸,戲誌纔將會誕生於此地。
“少將軍,幾個儒生而已......你這樣孤身前來太冒險了。”
兩裡不到的路程,張遼神經緊繃,待望著不遠處涼亭內的幾道身影,依舊有些不放心向一旁的丁毅勸阻道。
“文遠,你是對自己的武力不自信,還是懷疑我的眼光?”丁毅看了張遼一眼,微微一笑道。
見張遼漲紅著臉不說話,他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潁川是個好地方啊。”
“潁川是個好地方......”
張遼低聲自語,神情滿是迷惑,他完全不理解丁毅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潁川相對貧瘠的幷州,它確實算一個不錯的郡城了。
但是,
如果將它放在整個天下,那它就太不起眼了。
“文遠跟上!快跟上,我已經聞到美酒的醇香了。”
丁毅冇有理會滿臉迷惑的張遼,他拉著馬向前走著,見張遼冇有跟上,回首高聲催促道。
“是,少......公子。”
聞言,張遼連忙應了一聲,快步跟了上來。
這次來洛陽,丁毅明麵上的身份是商賈家公子,所以在靠近涼亭時,張遼改變了以往的稱呼。
兩人走近涼亭,相隔數丈,丁毅製止住正要向前通稟的張遼,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抱拳恭聲道:“幷州丁毅丁子恒這廂有禮了。”
對麵也看到了他們兩人,亭中一名少年起身走了出來。
這少年約莫十五六歲,雙目靈動有神,閃爍著絲絲智慧的光芒,彷彿能夠看透世間一切。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粗布儒袍,一頭烏黑的長髮被青巾束起,搖搖晃晃的向丁毅他們這邊走來。
“俗人一個!枉費我郭嘉起身相迎。”
聽到丁毅的話後,黑衣少年眼中滿是失望,他無趣的搖了搖頭,轉身便不想再搭理。
“郭嘉......”
黑衣少年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很清晰的傳入丁毅的耳中,聽到這個名字一向沉穩的他不由失聲驚撥出來。
郭嘉不死,臥龍不出。
這句話是所有鬼才粉絲的心聲。
不巧,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前,丁毅他就是其中之一。
“你認識嘉?”
郭嘉聽到身後的驚呼,腳下的步伐微微一頓,轉身仔細打量起丁毅,張遼兩人。
涼亭中的其他幾人,也都一臉好奇的望著他們。
“我們並不相識,剛纔的驚呼隻是厚顏使詐,想阻攔閣下離去的腳步而已。”
見包括張遼在內所有的人眼中都是迷惑,丁毅微微一笑坦然道。
他可不會承認自己在一千多年前便是對方的粉絲了。
那也太丟臉了些。
“哈哈......奉孝,你這次可是看走眼了,這位公子不是俗人。”
聞言。
庭院中一位身穿藍色儒袍的青年,朗聲大笑道。
“既不是俗人請入座。”
郭嘉有些詫異的看了丁毅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張遼身上,隨即向兩人擺了擺手。
丁毅,張遼入座後,很快便有書童替他們端上酒杯並滿上酒。
見兩人入座,剛纔出聲嘲笑郭嘉走眼的藍袍青年,向兩人舉杯道:“相遇既是緣,在下荀彧荀文若先敬兩位一杯。”
“不敢......”
丁毅,張遼連忙避開,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儘。
“戲隆,戲誌才。”
坐在一旁的白衣少年,見荀彧舉杯,招呼書童給自己滿酒後,也向丁毅他們互通了名字。
“咳咳......剛纔你已經聽到了嘉之名,嘉就不說了。”
郭嘉輕咳幾聲,臉色有些蒼白,直到一杯酒喝完,臉色才恢複一些紅潤。
“這位是我兄弟張遼張文遠。”
丁毅自己已經通報過名字了,見郭嘉,荀彧,戲誌纔將目光投向張遼,他不能失禮,連忙替張遼介紹道。
正欲開口說自己是丁毅護衛的張遼心裡一暖,向諸人豪邁的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我這瓊漿玉露可是花了大心思得來,你們這樣喝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簡單的一輪過後,荀彧一臉心疼的奪過酒壺,製止正要倒酒的郭嘉。
“文若,你太小家子氣了......那你說這酒要如何喝纔不浪費?”
郭嘉見荀彧奪了酒壺,也不心惱,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問道。
荀家是潁川傳承數百年的家族,這點酒自然不會讓荀彧放在心上,他這樣說很明顯是對丁毅,張遼兩人起了興致。
“難道文若又想鬥詩賦?”
三人相交已久,戲誌才自然知道荀彧此刻心中的想法,笑著追問道。
丁毅看著青衣白綸,一身儒氣的荀彧,淡然一笑冇有說話。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也浮現一絲好奇。
張遼眼中有著絲絲迷惑,眼前的三人都很年輕,其中那位名叫郭嘉郭奉孝的少年,甚至比他還要小一兩歲。
他實在無法理解,身為幷州少主人,誌在天下的少將軍,為何會如此重視他們這些儒生。
“如今黃巾肆掠,天下將傾,彧實在無鬥詩品樂的雅興。”
荀彧那雙明亮的眼眸,閃過一絲哀色,向戲誌才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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